“三皇子,您過獎了。犬女的才情氣度好是好,但並未有過人之處。”曲德才在心裏盤算了一番,任何高門子弟對曲婉容有意,他都不能撮合他們,否則她會是他高升途中的絆腳石。
曲婉容隻是無聲微笑,她知自己不懂開口,丞相就會想方設法讓任何對她有意的貴族子弟,一一退卻。
“爹,女兒今日想出門挑一些時興首飾。”曲娉婷搖曳著纖細的柳腰,麵上的喜悅怎麼也遮掩不住。娘親為了彌補她的損失,給她大把銀子添首飾了。
曲德才暗道不好,幾位貴客在場坐著,曲娉婷失禮會讓相府也丟麵子,“娉婷,怎麼冒失至此。還未進來就已經在門口大呼小叫。”
曲娉婷走進來時恰好將這話聽到耳中,一走進門就跪在了地上,“爹,女兒今日一高興竟是沒了分寸,該罰該罰。”
曲婉容上前虛扶了她一把,“妹妹哪裏用得著擔憂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爹也不會懲罰你。”既然,曲娉婷想一句話將自己的失禮當玩笑話遮掩,她就告訴丞相這麼多人看著,他不責備曲娉婷就是獎罰不分明。
接觸到曲婉容漠然的眼神,曲娉婷也毫不在意,“但是爹也得讓女兒先向客人行李。”微微福身,曲娉婷挨著三皇子就坐了下來。
楚之煦眼神一凝,這相府的庶女竟然不顧女兒家的名譽。但是皇族的驕傲不容許他麵色有異。
他微仰著頭,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,削瘦的臉龐如刀刻般俊逸,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,動作瀟灑。
曲婉容借喝茶遮住自己的臉,眼睛輕抬,入目即是曲娉婷在暗暗瞧著楚之煦,小臉上的紅暈動人可愛。
“爹,女兒身子不太舒爽,興許是近來忙得身子乏。”她要將這機會送給曲娉婷,她喜歡就將她們湊成一對好了,最後看曲娉婷會不會悔恨,“女兒先行告退。”
曲德才接到曲娉婷的頻頻示意,審視了一眼曲婉容才說,“你下去歇著吧,一會兒讓丫鬟請府醫好好瞧瞧。”他可不想落下苛待女兒的罵名。
曲婉容道謝後,對三皇子、王將軍、禦史大夫一一行禮。在楚之煦溫柔的目送中,扶著玉珠走了回去。
曲婉容一離開,曲娉婷借口自己要回院子,看是否有逛街所需物品未帶也先行離去。
曲娉婷一邊著急走著,一邊觀望是否有可以人影出現。近來也不知是不是她出現幻覺,總覺得有一雙眼睛躲在暗中監視她。
“二小姐,夫人在裏屋教訓丫鬟,您此刻進去嚇著了自己可不好。”紅玉在夫人的授意下,在外屋守著不讓人進,沒料到本該出門在外的小姐會前來。
曲娉婷橫眉冷豎,“我有要事和娘商量,你竟然敢攔我?莫非已經忘了娘親隻有我這麼一個親生女兒!”她才不怕娘處罰丫鬟手段多狠厲,她隻知自己要和娘商量自己的事兒。
“小姐,您聽裏麵的喊叫聲多麼淒厲。要是見著了那丫鬟的模樣,您嚇得自己金貴身子,可怎麼辦呀?”紅玉知小姐曆來橫斷專行,除非讓她恐懼,否則根本勸不動。
曲娉婷直接一把推開苦苦相勸的紅玉,“娘,女兒來看您了。”青天白日的關什麼門,再重的處罰她也不怕。
劉雅馨看見門被推開先是一驚,直到曲娉婷說話,她才繼續眯著眼享受丫鬟揉肩的伺候。“娉婷,為何不出門挑選中意的首飾。即使現下用不著,等三年一度的花會開始,你也可以借此一展姿容啊!”
這花會她可是等了許久,女子要到十四歲方可參加,到時候京城優秀年輕男女都會出席,她還指望著讓曲娉婷相中幾位優秀男子。
“娘,這事兒暫且不急,離花會還有幾月呢。”曲娉婷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秀眉蹙起,坐到了劉雅馨身旁,“這躺在地板上的家夥,死了嗎?杵在眼前,惡心死了。”
劉雅馨聞言朝幾個嬤嬤揮手,“快點兒,怎麼讓你們割這賤人的肉,都這麼慢?”這丫鬟趁她出外處理事情時,頻頻勾引老爺,若不是發現她脖間清晰的吻痕,她恐怕很快就要分去一分榮寵了。
“娘,這類似淩遲的刑罰,女兒已經看得無聊了。”將丫鬟的肉一刀刀割下,細薄均勻,又不傷到她的肋骨。初次見到時,她還驚懼不安,可是看得次數多了她都看得無聊了。
劉馨雅遞了一塊糕點給曲娉婷,看見她秀眉舒展才說,“這丫鬟不會很快死去,而是要等到大概一千刀時,才會斷氣。”
看著沒有興味的女兒,劉馨雅話語一轉,“可是嬤嬤的手藝也精進不少,丫鬟斷氣便是慢了,要割上個三千刀,直到森森白骨盡數露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