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嬤嬤!”一回院子,劉馨雅就迫不及待,喊來信任的嬤嬤就說,“這是庫房鑰匙,你拿著。”
“夫人,您這是做什麼?”雙手接過鑰匙,容嬤嬤心裏跳突得厲害。
“那小賤人的死期,要到了!”眉梢上了三分喜,劉馨雅看著容光煥發。
“那太好了!”容嬤嬤也撫掌大笑,“這小蹄子早些死了清靜得很!”
“但是,這庫房裏的錢,老爺吩咐過不準私自動用。”容嬤嬤老臉上的褶子擰在了一起。
“這庫裏的錢,以後可就是歸老爺所有。隻要,我的兒子從書院回來。這家產,還不就是囊中之物。”喜滋滋說著,劉馨雅覺得時來運轉的時候真正到了。
“是,夫人的好日子多得很!”聽劉姨娘這麼說,容嬤嬤隻是陪著笑臉。
“去,取出一萬兩白銀。”劉姨娘,“將錢拿給我劉府的爹,讓他用這比錢,去鹿樓雇個人。”
容嬤嬤的笑容在老臉上一僵,“夫人,鹿樓殺人,從來都是不低於十萬兩。這……”
“雇個人,給咱們處理一具屍體。鹿樓之人,處理屍體,可都是這個價。”冷笑著,劉姨娘說道。
“夫人,這屍體?”難道曲婉容已死?想著心裏倍感舒心,連握著鑰匙的手也不住緊了緊。
“那死丫頭的屍體,她還沒死透,但也熬不過今晚了。”好心情說了句,劉姨娘臉上的欣喜,怎麼遮都遮不住,“一百大板,誰能扛著?何況這死丫頭,細皮嫩肉的!”
“一百大板?那她豈不是……被打得連一塊好皮都沒有了?”
“夠了,別再磨磨蹭蹭。趕緊連夜就把這事給辦了!不要讓別人知曉,否則仔細你的老皮!”
“是!老奴定然給您把事兒辦妥了!”
“老奴也要恭喜夫人!”說完,容嬤嬤便一陣風似的離開了。
“夏織!你叫上幾個得力的人,將今個打板子的家丁給處理了!”目送容嬤嬤走遠,劉馨雅又對貼身丫鬟吩咐了聲。
“是!”夏織沒有任何停滯地轉身離去,她早就等著劉雅馨的吩咐。
這場打死人的戲碼,她們早就備好了,隻等著別人往裏麵鑽。
“娘!你說的,可是真的?那小賤人,真的快死了麼?”曲娉婷原本就在屋子裏假寐,方才聽了她們的對話,就止不住地想問個究竟。
“自然是真的,這件事,娘可是計劃了許久。”看著女兒漂亮的臉蛋,劉馨雅心裏一陣得意。
“太好了!哼!誰讓她今天,讓我在那麼多達官貴人麵前,丟盡了麵子!”一臉憤恨,曲娉婷可愛的臉上滿是殘忍神色。
“好了,這死丫頭,以後再也無法占有你的任何東西!包括這相府嫡女的地位,終究是你的!”
“太好了!娘親,咱們什麼時候和爹爹,一起慶祝!”喜不自禁,對將來的期待也多了幾分。
“娉婷!你這樣說,成何體統!”劉馨雅一聲厲喝。
“娘!這小賤人要死了,您不開心麼?”曲娉婷委屈道。
摸著自家女兒期待的小臉,劉馨雅皺了皺眉,“我怎會不開心!但是,看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,今後娘怎麼指望你?”
在曲娉婷小臉垮下之前,劉馨雅解釋,“要是你爹他知道,你為了這麼件事就高興成這樣,說不定就以為你是個不知進退的。你說,你爹那麼看重自己的權勢,哪裏能容忍不知分寸的人擔當嫡女!”
“娘親,我知道了!”低下頭,曲娉婷冷靜下來,“女兒再也不毛毛躁躁,惹娘親生氣。”
瞧女兒鎮定下來的小臉,劉馨雅才說,“去送她一程吧,今夜,就要將她拋到亂葬崗去。”
“娘!我才不去送那小賤人!她死了多好,送她?我還覺得晦氣呢!”一臉鄙夷,曲娉婷心中難平。早看厭了這個小賤人,小雜種,現在竟然還要她去給她送別,憑什麼!
“眼不見為淨,哪裏還想送她一程。死了就死了唄,根本不配我去看望她這麼個廢人。”
“你爹的意思是,以防萬一,要讓這小賤人麵目全非!”劉馨雅笑,“娉婷,你不是早就想給她毀容了嗎?這麼好的機會,可要好好把握!”
“謝謝娘!娉婷就知道,娘對我最好了!”早就想著毀了她的毀容月貌,誰讓她長了那麼張臉,可怪不得她!
“娘,娉婷去送這個好姐姐一程了!”曲娉婷俯首揚眉間,盡是迷人風情。
“刀,拿著!”她將短刀塞到曲娉婷手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