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不容分說,家法伺候(2 / 2)

他說得極為不認真,一身的淩厲全然無影。

“原來是太子啊。”曲德才隻能賠笑。

這死丫頭的筆跡,宛如出自書法大家之手。一筆落下,滿紙精彩,這他是知道的。可是,這太子怎麼也知道了?曲德才滿心不高興。

但是他不敢問,這太子可不是看起來的淡漠,凶狠起來他也是看過的。他也沒資格問,他沒每個緣由,不就憑空得了個不忠的罪。

“這曲小姐的筆力,實在讓本太子大開眼界。來日,本太子定然送上拜帖,再來賜教個一二。”半真半假,叫人聽不出喜怒。

“微臣代小女,感謝您的欣賞。”曲德才神情古怪,話語說得極輕。

“她寫得一手好字,說起話來也頗得我歡喜。丞相,你可真是生養了一個好女兒。”楚千言粲然一笑。

“是,是。”曲德才心裏窩著火,麵色卻盡是恭維。

“天色也不早了,本太子,就先行回府。”說完也沒再理會丞相說了什麼客氣話,轉身就是離去。

即使是沒有曲德才注視,楚千言進府以來,都是沒看過她一眼。連離開了,臉上都是淡淡的神色。

這麼冷漠又傲慢的男子,還能穩坐太子之位這麼久。還不知道有怎樣過人的手腕,她竟然還憐憫過他的孤單,真是傻得可憐。

“逆女,還不知錯!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狐媚子的勾當!”太子還沒走多久,曲婉容也沒能立即就離開這大廳,丞相就劈頭蓋臉地罵了出來。

“爹爹,女兒沒有。”滾燙的淚水流了下來,這眼淚半真半假,她心痛卻是真的。

帶著哭腔的稚嫩聲音,卻沒有喚起曲德才一絲一毫的愧疚。

“還不快給我跪下,混賬!”今個宮宴上發生的事,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皇後親自要指婚,這死丫頭竟然當眾拒絕。皇後娘娘心上的一把怒火,遲早要燒到他頭上。

越想越氣,曲德才雙手一握,“你看你做的什麼好事!今個不僅讓相府丟了顏麵,還不要自己的清白!”

一句比一句更能刺痛曲婉容的心,她很想說自己沒有做錯什麼,不應當跪下。可是前世的記憶一下子湧了上來,嗜血的仇恨翻湧上來,更多的對丞相的失望。

“你這是什麼神色?不服氣麼?”被這煉獄裏怨鬼一樣的眼神盯著,毛骨悚然的感覺,讓曲德才越想越氣。

“爹爹,女兒沒有!女兒隻是讓太子喊去,與他稍稍探討書法。為何爹爹你非要說容兒是狐媚?”好不容易說完,曲婉容猛然深呼吸了幾口。

“難不成,爹爹認為太子會對我這個及笄都沒過的人,動手了麼?你這是懷疑太子的品格,皇上知道了又會怎樣痛心!”奮力說完,曲婉容已然沒了生氣,站立著的身子都開始顫抖。

“好你個大逆不道的曲婉容,既然屢說不停,那就休怪我不客氣!”

“來人,家法伺候!”堅定的聲音不含一絲哀憐。

話聲剛落,幾個虎背熊腰的家丁立馬跑了過來,手中拿著的是刺眼的藤條和木板。那板子看著可比她坐過的木凳寬厚,這季節能找到這麼粗壯的藤條,還真是費心。

這動作,可真是麻利。

“爹爹!”曲婉容盯著曲德才的眼睛,似乎要將他溶解進眼眸。

“老爺,您哪裏能和容兒計較?”輕掩紅唇,劉馨雅走了過來。婀娜多姿的樣子盡顯風情萬種。

冷眼望了劉馨雅一眼,曲婉容也沒力氣說些什麼。

“就算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,她也隻是個十四歲大的孩子!”

這話說的好聽,但不就一下子認定了,她曲婉容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麼?

好笑,十四歲大的孩子就能作甚齷齪之事,虧她說的出口。用這麼些齷齪心思,用來對付這麼個孩子,真是個沒皮沒臉的。

“姨娘誤會了,父親隻是和女兒探討,今個女兒究竟做了什麼事,惹起怒火。哪裏有您說的那般嚴重。”曲婉容冷冷一笑,見不得人的事,哼,不知誰最擅長鑽營,“女兒清白之軀,哪裏能被拿出來談論?爹,您說呢!”

“容兒,你就向你爹認罪。”劉馨雅嬌笑,眼角邊盡是慈愛,“你爹那麼疼你,方才凶你也隻是對你失望了。你認個錯,哪裏還能和你計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