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話 牛刀小試(1 / 2)

一個人一輩子會經曆很多段感情,遇到很多很多自己愛的人,但不論是誰,第一段朦朧的愛卻是永遠難以釋懷的,因為那不是刻意的追求,不是人為的邂逅,而是在某一個午後,在不經意之間就發生了。就這麼看她一眼,或許就醉了,如同三傻中所說,似乎一切都靜止了,周遭的空氣蟲鳴都在奏出最美妙的音樂。

這就是初戀,不會是最長久的,卻會是最簡單,最幹淨的,甚至不用想一心對對方好,維係期間的是一種叫愛的感覺。

雲豹的初戀就是這樣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地發生了,那天晚上之後,雲豹回味了好久,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總是時不時地出現在自己腦海。也許雲豹自己也不會料到,自己會和她相愛,而她最後又會在一抹斜陽中離開自己,就像從來沒有來過,當然這是後話。

那次醉酒之後,雲豹單彪他們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兩月有餘,每天習武操練,雲豹也不時地和紮龍他們聯係籌劃,積蓄力量。雲豹現在缺少的是一個機會,一個贏得土豺信任,接近土豺的機會,隻有接近土豺,架空他,孤立他,才能最終推翻他。

其間發生了一件事,讓單彪下定決心要站在雲豹一邊。

話說是夜單彪醉倒在土豺花園門口,不省人事,正迷迷糊糊,口吐囈語時,被來巡查的家丁發現,給拖到了土豺審人的柴房裏。

“厄……土豺……我日你……媽,厄……”邊說還邊有口水從嘴角流出來。

土豺高坐在太師椅上,扭動了一下肥胖的身軀,嫌惡地說:“賤皮子!”

“土……土豺,何炳蕭!你……屌個球啊!”話音未落,一盆冷水從單彪頭上澆了下去,隨即就是幾記見紅的牛鞭。

單彪一激靈,酒也隨之醒了大半,見自己被五花大綁,上麵坐著土豺,六魄嚇掉了三魄。

“老爺,我……”

“不要說了,剛才你不是很囂張嗎?給我打,打到暈為止。打完你放牛去吧。”土豺說完讓人抬他出了柴房。

……

單彪躺在床上,周圍圍著眾人。雲豹來看單彪,擠開眾人,一臉關切:“單大哥,你受苦了。”

“豹哥,不用說了,我想通了。我和你幹!啥時候宰了土豺那狗賊。”單彪動怒疼得直咧嘴,淚光在眼裏閃爍。

雲豹默然,其實自己何嚐不想早日動手,隻是一直苦於找不到接近土豺的機會啊!

有時候機會就是如此,當你苦苦追尋的時候,怎麼也找不到機會,但當你堅持到快要放棄了的時候,機會往往就主動找上門來了。

正是,眾裏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。

這天,土豺聚集家人正在享受午宴,說及土豺家的午宴,那叫一個豐盛。

就拿這天來說,主菜紅雞山冷菌野筍燉山雞,(冷菌是我國佛教聖地雲南省雞足山獨有的一種野生食用菌,味之佳美超過雞棕,香菌等任何一種食用菌,食用價值遠遠超過目前我國出口的鬆茸、羊肚菌、牛肝菌,堪稱菌類之冠,品位極高,是雞足山特有的山珍。該菌產量極低,食用價值高,成為難得之佳品)白旦坪活水煮活魚(一尺來長的野生活魚,用泉水生煮,武火煮熟,加之番茄,蒜,蔥,香菜,糟辣子等作料,肉質鮮嫩如豆腐,酸辣略帶回甜),素菜水晶毛豆,素炒野生花椒尖,涼菜是涼拌山豬蹄叉(拱地豬,體型小如兔子,骨細如火柴,肉質粘糯,及其難得)。

正當土豺一家頻頻舉筷,吃得舔鼻子(即滿嘴流油)的時候,一家丁突然破門而入,神色驚慌,滿頭是汗。

土豺大怒,“你吃豹子膽啦,老子吃飯你也敢進來!”

“不,小的不敢,老……老爺,不好啦,胡縣長派人來說,張結巴要來郎澤掃蕩,這都到苦裏巴啦……咱們還是躲一躲吧,咱們。”

土豺一聽,大驚失色,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
張結巴何許人也?張結巴,原名不詳,後頂替別人以張占彪之名當兵,因其口吃,所以有“張結巴”之綽號,史稱滇西惡匪,在洱源一帶糾集了千餘人占山為王,大肆燒殺搶掠,塗炭百姓,手段殘忍,凶惡至極。勢力之大,官軍不敢管,十裏八店的老鄉談虎色變,至今仍然存有威名。曾經血洗洱源,生啖人肉,活剝人皮,剜食人心,堪稱一代嗜血人魔(此人是曆史人物,讀者們感興趣可以到百度搜索其水平事跡)

一聽張結巴要到郎澤掃蕩,立即在郎澤引起了恐慌,老百姓紛紛向周邊福田莊,甸頭坡,大壩子湧去,一時間郎澤人去房空,周圍村莊人滿為患。

就連土豺家大業大,豪霸一方也是連夜收拾金銀細軟,準備外逃避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