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搞活?也得等到今天晚上!”巫幻說道:成王敗寇!放心吧——於水,我們不會提什麼特別浮誇的要求的。
我看著巫幻,說道:好!我等……我等到晚上,我到底要看看,是誰,會來找我買你的命。
我說完,就和兄弟們回去了————這兒依然隻留下了倉鼠和陳雨昊,我讓他們繼續盯著巫幻。
至於食為天,我讓他回家了。
食為天走之前,對我很愧疚,說道:對不住!兄弟之情,讓我做這個局……哎!
“小事,食老哥,往後還能經常喝茶。”我這個人,還是恩怨分明的——一碼歸一碼!
食為天既是巫族的食祭司,他是巫族的人,又是巫幻的哥哥,他幫巫幻一點點小忙,於情於理,是沒問題的,我能理解,但往後,我們之間的消息共享肯定是不可能了——我們說到底,還是各為其主。
大家喝喝茶聊聊人生就可以了。
食為天點點頭,轉身離開了。
馮春生問我:不找食為天的麻煩?
“不找了!”我說道:這個人,是一個善類。
“恩!”
馮春生也說:這個確實,食為天啊,要說他壞,壞不到哪兒去,走吧——回家看看,到底是誰,要買那巫幻的命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我們這群人,先各自回了家。
我躺在家裏沙發上,慵懶的休息了一陣後,去冰箱拿了半隻烤鴨,開了一瓶啤酒,就著電視裏播放的電影,吃得舒舒服服的,然後洗了個澡,躺上了床。
我這表麵上挺懶散的,其實我內心繃著呢,我知道晚上得出點怪事,心裏頭勁兒頭不敢散呢!
我躺在床上,一直看著天花板,直到看得眼皮子打顫後,才閉上了眼睛,睡了過去。
在我睡到半夢半醒的時候,忽然,有人在喊我的名字。
“於水!”
“於水!”
我猛地睜開了眼睛。
我看見天花板上,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勾牒。
勾牒裏麵——竟然有一隻眼睛。
這眼睛,不是別人的眼睛,而是咪咪的眼睛。
咪咪的眼睛看著我,還不停的呼喚著我的名字。
我知道是誰來了——陰行守密人。
我眯著眼睛,說道:我今天晚上,其實一直都在想,到底是誰,會跟巫幻求情!我想過白衣獠!
怎麼說曾經白衣獠和巫幻的鬼戲子有一麵之緣嘛,幫忙的話,雖然勉強,但也說得過去。
我說我還想過白佛,甚至想過那些陰行的大哥——李善水我都想到了,但我萬萬沒想到——求情的人,竟然是陰行的守密人,這個我真的怎麼都想不到。
陰行的守密人,怎麼說和巫族,那是不共戴天之仇!如今,這仇人之間,竟然互幫互助起來了?我沒想到啊,真的沒想到。
那守密人將“咪咪”的眼睛抹去,轉而出現了一隻高深莫測的眼睛,他盯著我,說道:我今天,正式來跟你說情的——至於我為什麼要跟巫幻說情,你管不著……我隻提條件。
我質問守密人:我管不著——你對得起曾經的陰陽刺青師嗎?
“你又知道曾經的陰陽刺青師,是一個什麼人?就問我對不對得起?這外頭的人都流傳他是才高八鬥,驚豔天下,他就真的是那樣的人?”守密人說道:你少拿這個質問我——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,你根本就不知道——巫人和陰人之間的事,不是那麼三句兩句說得清楚的。
守密人吼了一陣後,又說道:於水,你聽好我的條件!
“你說!”我讓守密人說說看。
守密人說:巫幻那邊——他從此隱姓埋名,江湖上,再也沒有這號人物了——他不會再為非作歹了!這一次,所有的無生人,他都會把他們給搞活!五大地獄,絕對不會重現人間。
“這就是他的條件嗎?”我問守密人。
守密人說:再加一條——我跟你說過,我複活你的朋友,你……在巫人之亂中獲得的好處,得給我!現在,隻要你能放了巫幻——這個好處,我不要了!
我聽了,頭嗡嗡作響。
我怕我聽錯了,連忙再問守密人,說:你剛才說什麼?你說隻要我放了巫幻……你不要巫人之亂中的好處了?
“對!”
守密人說道:這個條件,夠虔誠嗎?
嘶!
我吸了一口涼氣——要說這個條件,當然是十分虔誠了——隻是守密人啊————他到底和巫幻是什麼關係?
寧願不要巫人之亂的好處,也要我放了巫幻?
這個人,和巫幻是把兄弟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