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瓢說:今天去閉了那哨子棺,也許還有救,但如果你們非要在地下室內,研究什麼莫須有的事情,那隻會天怒人怨,惡鬼放出,陰行再遭凶禍啊!
我點點頭,對老瓢說:瓢老哥,放心,今天我回去了,就把那哨子閉了,行嗎?
老瓢聽了,連忙跟我抱拳,喜出望外的說道:行,行,陰行大哥,你是個一言九鼎的人物,說話可千萬要算話啊——不要再去打擾莫言血先生的舊地了!
“一定。”我說道。
“那就太謝謝了。”老瓢笑了笑,說道:陰行大哥,你也別怪我說話不離莫言血先生,我們家祖上是莫言血先生的家奴,這輩分傳到現在,我也一直都是莫言血先生後人的家奴,所以,我說話,肯定是向著他的。
老瓢估計對他剛才左一句“你打擾了莫言血”,右一句“你叨擾了莫言血清淨”的話,也感覺他自己說話太過,跟我道歉。
我說莫言血曾經是龍蛇演義的領軍人物,現在死了,享受一份清淨,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待遇了,我雖然也是陰行大哥,但依然要讓他三分。
我又跟老瓢寒暄了幾句之後,我離開了醫院,上車回了陰行祠堂。
路上,馮春生詢問我:水子,你剛才跟那老瓢的承諾,是真的嗎?
“你說我今天就關了哨子棺嗎?”我問。
“是啊!”
我說當然是真的。
馮春生問我:你沒發現,那老瓢明顯知道什麼,但就是不說。
我說我發現了。
“你發現了,還要答應那老瓢,回去閉了哨子棺?”
我說哨子棺要閉,但事情還是要查。
今天要過完,不還有十來個小時的時間麼?我就在這段時間裏查這事,查不明白,就閉了哨子棺。
“可就這麼十來個小時了,你怎麼查?”
“我要開地眼。”我說道:我努力嚐試,要看穿那水牢裏,最近幾百年的變化。
“你瘋了?”馮春生說道:你看那麼多年前的變化,你想死不成?
馮春生知道我地眼的缺陷——都說地眼可知曾經萬事萬物的變化,但地眼能看到曾經的年限是無窮的,可人力有窮時啊。
地眼靠著我身體的精力來催動,看一件事物曾經十年的變化,還湊合——但如果再遠一點,幾十年,那就真的燒腦了,如果是上百年,甚至幾百年,那毫無疑問,是拿性命開玩笑了。
馮春生老大的不樂意,說道:這種以身犯險的事,最好還是不要弄,性價比不高啊。
我說這次性價比很高。
“何以見得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那老瓢知道我清楚一些地下室的事,但又不知道我知道多少,也不知道我詢問地下室的重點是什麼,於是,他把地下室的一些隱秘說出來,要嚇唬我,不要繼續查那地下室了。
他先說了蛇妖,再說了女鬼的事,嚇唬我。
可惜——他說的蛇妖,正是我要追尋的。
蛇頭棍,從莫言血時代消失,這是一個節點。
水牢有蛇妖,這是第二個節點。
第三個節點——莫言血在地下室裏,養神、聚氣,但是地下室內,到處都是蛇頭棍的圖案,這又是第三個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