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雪山般若經(2 / 2)

我說我有一招,可以力挽狂瀾。

“你有什麼招?”李龜窯問我。

我說宰了心巫和智巫。

“去你的吧——我拿他們兩個都沒招,你有招?”李龜窯說道。

我說我最近,領悟了刀法,一般人都不知道,今天晚上,心巫和智巫都要過來找我,那時候,是一個下手的好機會。

“我倒是聽馮春生說你小子確實悟出——頂門一刀,可是……你那頂門一刀,沒有氣勢,殺不了心巫和智巫的。“李龜窯覺得我出手幹掉心巫和智巫,不是那麼容易的事。

他還說我現在被穿了琵琶骨,就算解放琵琶骨,我這手,一兩天內是別抬起來——更加不說拔刀殺人了。

我說我有信心,忍著劇痛拔刀,而且我的刀勢,已經起來了,不過……刀勢隻是領悟出了一分,並沒有領悟太多。

李龜窯說:你的刀勢,是什麼樣的?我指點指點你,沒準能成。

我說我的刀勢,像是一座大雪山——孤獨,無情。

“這個……?”李龜窯忽然樂了,說道:我還真能指點你——不過不是我指點你……是有人能夠指點你?

“誰指點我?”我問李龜窯。

李龜窯說道:大雪山,千葉明王。

我說這人是誰?

西域密宗有六大活佛——千葉明王是六大活佛之首!

“這麼高明?”

“可惜啊!千葉明王已經去世了好幾年了。”李龜窯說。

噗!

我這剛剛升騰起來的希望,一下子就破滅了。

我說這千葉明王都死了,你提他幹啥?

李龜窯說:人死了,但是有東西留著——他有一本《雪山般若經》,在我家裏!我拿過來,給你念念……說不定,你有什麼啟發!

我盯著李龜窯。

“你盯我幹啥?看得我發毛。”李龜窯說。

我說你趕緊去啊,大家的命,都懸在你那《雪山般若經》上。

“好好!我現在就走。”李龜窯說。

我問李龜窯:對了,現在幾點了?

“晚上七點了。”李龜窯說。

我一尋思,這時間沒多少了,我跟李龜窯說:我早上六點受刑。

“明白。”李龜窯說道:我盡量爭取時間,現在時間就是生命。

說完,李龜窯再次化作了一灘爛泥,在水裏遊動著,很快,上了牆上的氣孔,逃出升天了。

等他再來的時候,李龜窯告訴我,說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。

我讓李龜窯把那大雪山千葉明王的《雪山般若經》,念給我聽。

千葉明王點了點頭,開始念起了經文。

“雪山呐密般若,千葉居雪山三十餘年,日夜與雪為伴……”

李龜窯念叨起這《雪山般若經》起來,嘴舌稍微有點笨,念半天,實在是念不通順。

我說你拿了這經書,從來沒看過嗎?

李龜窯說他還是二十年前,自己一個人忽然想著去爬雪山,在爬雪山的時候,遇到了雪崩,被那千葉明王救下來了,千葉明王這個人呢,十分好客,約著李龜窯在山洞裏聊了幾天幾夜,兩人交談甚歡,分別的時候,千葉明王送了李龜窯《雪山般若經》,不過很可惜,李龜窯這個人,不喜歡讀書,一讀書就打瞌睡,更加不用說千葉明王那糊裏糊塗的經文了。

他從來也沒看完過……偶爾想起來了,看一看,但用不著幾分鍾,準睡著。

“這樣,這樣,我讀慢一點,讀慢一點就通順了。”李龜窯再次誦念起了《雪山般若經》。

經文在李龜窯的緩緩誦讀下,別說……我還真進入那個狀態了。

這篇經文,其實記錄的是“千葉明王”在雪山中閉關三十年的一種心境。

千葉明王在雪山的山腳下靜修的時候,他整個人都和雪山,融為一體了,他說雪山,也是有呼吸的,雪山的呼吸,和人的呼吸一樣。

人在雪山裏,你呼吸如果和雪山的呼吸頻率,是一模一樣的,你能得到雪山能量的加持。

巍峨的氣勢,冰冷的心境,在那一刻,你仿佛就是雪山裏的神明。

所有的雪山,都臣服於你。

於是——雪山上的景象,便都和你的心境相連。

你如果發怒,雪山便會雪崩,你如果平心靜氣,那雪山的山頂,就會一派祥和。

此時……無相,無我,也有相,有我。

“我”和“相”,即是我自己,也是雪山。

我學著千葉明王的法子,調整了自己的呼吸,讓我自己的呼吸頻率,和大雪山的呼吸,一致起來。

我感受到——在我心跳的時候,我也聽到了雪山的心跳聲音,在我呼吸的時候,我也聽到了雪山的呼吸聲音。

一切……變得玄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