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喪葬鬧堂(2 / 2)

我腦子裏麵拾掇了一陣,說道:我並不承認我給潘三寶、劉雄吉和錢一手做過陰陽繡,而且大家也知道——做陰陽繡相當於做刺青圖,按照這三人的家屬反映,做在背後的都是大圖!

我要在一天之內,給這三個人紋上大圖,那得花上整整一天的功夫來做!

可是……我沒有這麼充裕的時間。

我說道:我和公安打過交道,他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——叫不在場證據!

鬼爺揚聲問我:水爺,你的意思是?

我說道:這些天,我每天都出門辦事……我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量的時間,在一天之內,給三個人紋上刺青大圖!

“如果不信的話,大家可以按著日子推,我每天都能給大家找出我出門的目擊證人。”

我說。

鬼祟人給我編了一個死局——但有一種東西,叫“假的真不了,真的假不了”,我沒殺人,自然有辦法洗脫我的嫌疑。

你非要把潘三寶、劉雄吉、錢一手三個人的死,賴在我身上,就一定有紕漏的。

我覺得天底下,沒有一個完美的死局的。

我也站直了身體,對鬼祟人隔空喊話,喊道:你少來栽贓陷害這一套,我於水,真金不怕紅爐火,我有不在場的證據,哪怕你把潘三寶他們三個人的死法,編得再古怪離奇,那也安不到我的頭上。

“潘三寶、劉雄吉和錢一手三個人的死,和我無關。”我再次拍著胸脯。

反正不管你如何編造故事,把我編造成一個殺人狂,把我編造成一個權謀獨裁者,編造成一個心胸狹窄,為了一己私利,絲毫不講究就殺人的人!

但我依然是那個我!

不是我做的事,你的故事,總是有破綻。

馮春生這時候也跑到了我身邊,說道: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那個鬼鬼祟祟的東西,你扯這麼多癟犢子,陷害水子,有用嗎?

隻要有不在場的證據,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。

鬼爺也說:那位鬼祟說話的先生,我們水爺,能拿出證據,證明人不是他殺的,你有何話說?

那鬼祟的聲音,再沒有響起。

也許……他已經知道,這個死局,被我找到了破局的點?

陰行的兄弟們,也開始給我道歉,說剛才,不過都是被那鬼祟人給蠱惑了而已,讓我不要把他們剛才的模樣,放在心上。

我的心情,很複雜。

一來,我為阻擋巫人之亂而戰,但陰行的人,卻在外人的蠱惑下,把我想象成了一個內心陰暗的人——這讓我十分不舒服。

二來,我覺得,事情還沒這麼簡單。

老實說,鬼祟人給我下的這個死局,雖然很縝密,但留下了一個很大的漏洞,就是我的不在場證據——這麼大的漏洞,難道是鬼祟人沒想到的嗎?

我總覺得,剛才那鬼鬼祟祟的聲音,始終還藏著後手。

所以,大家都跟我道歉,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,冷眼看著大家。

果然……我預料得不錯!

這事,還真沒這麼簡單。

大家跟我七嘴八舌的道歉,才持續了五分鍾,忽然,會場裏,有人拉響了二胡。

二胡,發出了一陣悲涼的聲音。

這二胡,我知道是誰拉的——白佛。

在二胡的悲涼聲音出現後,我望著白佛,我發現白佛和那夏的臉上,竟然都帶著一副玩味的笑容。

也就在這個時候,陰行茶堂的門口,傳出了一陣陣吹嗩喇,敲缽子的聲音。

吹嗩喇,敲缽子,這聲音,像是在搞喪葬。

鬼爺有些不爽了,找了一個小兄弟,讓他去外麵看看出什麼事了。

那小兄弟正要往外麵走呢,結果還沒跑兩步,陰行茶堂的門口,進來了一個喪葬隊伍。

喪葬隊伍打頭的,是兩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。

他的後麵,跟著許多人,抬著“靈棺”,舉著花圈,就進來了。

馮春生小聲問我:不會是潘三寶、錢一手他們的家屬來鬧事了吧!

潘三寶、錢一手和劉雄吉的家屬,在那鬼祟人的妖言惑眾下,相信他們家的男人,是我殺的,喊人帶著棺材進來鬧事,我也能理解。

可這喪葬隊伍,明顯就不是潘三寶他們家屬弄的。

因為靈棺之上的“遺像”,不是潘三寶、也不是錢一手,更不是劉雄吉,而是我!

這靈棺之內的遺像,竟然是我自己。

不光遺像上的人是我,這花圈之上,寫著的挽聯,也都提到了我的名字。

這喪葬隊伍,在鬼祟人才銷聲匿跡,竟然掛著我的花圈和遺像,來了陰行茶堂,他們又準備搞什麼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