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開車門,李龜窯已經不見了,那假冒我的人,也不見了,隻有李龜窯的手機,還安靜的躺在車子的儲物格裏。
陳雨昊哀歎了一聲:那個龜老哥,估計是凶多吉少!
的確是凶多吉少——既然發生了打鬥,說明假冒我的人識破了李龜窯的心思,他們動手了。
然後,李龜窯不在車裏了,人是被帶走了,還是被辦死棄屍了,這個難說。
我一拳砸在了車門上——到底是誰搞的鬼!
“咋辦?水子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找!
死活都要找——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
我先給草上飛打了一個電話:喂!草上飛。
“水哥,黃爺的屍體不見了。”草上飛在電話裏很悲傷的說。
我說這事我知道,你現在幫我找一個人。
“找誰?”草上飛問我。
我說找一個叫李龜窯的人,待會我把他的畫像發給你。
“行!”草上飛說道。
我接著又給鬼爺打了一個電話,讓他找一些手腳上有功夫的人,幫我去找李龜窯。
鬼爺那邊也答應了下來。
我坐在了李龜窯的車內,先給草上飛發了李龜窯的長相,接著點了根煙,說道:唉——龜老哥,希望你平安無事啊,不然,我們實在是……
李龜窯雖然和我、馮春生認識不太久,但是許多沉睡者,都是李龜窯幫我找的,我們之間,早就無話不談了。
我想著想著,忽然,車子裏有一股怪味,鑽到了我的鼻子裏,是一種血腥味,但是這血的腥味,實在是太腥了點。
我剛剛注意到這血腥味,馮春生說:唉,水子……
“先別說話!把煙頭掐了。”我跟馮春生說。
馮春生連忙掐了煙頭,我也把煙頭扔到了車子外麵,然後繼續尋找那怪異血液的味道!
最後我找到了,這血腥的味道,是從馮春生坐著的靠背上傳來的。
我撥開了馮春生,觀察著椅子的後背,我瞧見,椅背上,有一滴鮮血!
我聞這鮮血的味道,實在是太怪了,我用紋針,紮破了我的中指,將指血滴在了那滴奇怪的鮮血上。
我的血和那滴怪血碰到了一起,發出滋滋的聲音,接著,把怪血冒出了一陣陣青煙。
我的血和那怪血,有反應。
我說道:原來真是巫人!
“巫人?”
“對!劫走李龜窯的人,是巫人!”我說:那麼今天銀行出現的怪事,也是巫人辦的!
“啊!”馮春生說:又有巫人複活了?
我說對——走!去找食為天。
我現在要找李龜窯,雖然派了不少人出去尋他,但不一定快,最快、最直接的辦法,就是去詢問食為天。
我們開著車,直接去了食為天的家裏。
食為天正盤坐在地毯上麵誦念巫族的經文,門也沒關。
他聽到了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後,才睜開眼睛,問我:刺青師,你深夜來找我,所為何事?
我跟食為天說:又有巫人複活了。
“對!”食為天說:我感應到了,昨天晚上,有兩個巫人複活了。
“你能知道,這兩個巫人到底是誰嗎?”我問食為天。
食為天想了想,說道:可以,不過要費周折——從我心裏的感應來看——這次複活的兩個巫人,都是大巫人!
我說看出來了,這次出來的兩個巫人,手段完全不一樣。
這次兩個巫人,先是策劃了陰行三樁血案,然後劫走了李龜窯。
“唉!”食為天說道:我幫你查一查,今天晚上估計查不出來了,明天也得看情況,我下一個祭壇!
“謝過。”我雙手抱拳。
食為天苦笑著說:你不該說謝謝的,是我們巫人,給你添麻煩了!
說完,食為天站起身,估計去準備祭壇去了。
我和馮春生、陳雨昊,暫時告辭了。
我們三個人,出了屋子,準備回家的,馮春生說道:水子!還有一個辦法,能找李龜窯!
“什麼辦法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道:黃金羅盤!
每一個閩南陰行的失落門派的後人,都有一個黃金羅盤。
有了這黃金羅盤,失落門派的後人,能夠相互尋找,這也算六百六十年前的刺青師,為了今天的局麵,設置下的一個聯絡方式!
現在李龜窯被劫走了,我們去尋找其餘的失落門派後人,能找他們要到黃金羅盤。
我一拍馮春生肩膀說道:春哥,你這建議很好啊,為什麼不早點說?
“我車上就想說,但當時你在聞那血味,不是把我話打斷了嗎?”馮春生抱怨道。
“走!”我們三個又上了車,去尋找其餘失落門派後人的“黃金羅盤”,想著借黃金羅盤,尋找到李龜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