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信上,寫了幾個字:小心為上。
這條匿名短信,一看就是我師父給我發的,我師父似乎在提醒我什麼。
我把短信,遞給了馮春生。
馮春生瞧了一眼後,又在周圍傳了一圈。
大家都差不多知道我師父給我提醒,說有人要害我的事了。
馮春生問我咋整?
我說把他釣出來。
要說現在——我的幾個主要對手,都暫時偃旗息鼓了。
全國陰行被李善水攔著在,白佛被我嚇唬住了,白衣獠要在最後關頭和我放對。
我師父還讓我小心一些——我需要小心的人是誰?
是巫人嗎?
不太清楚,但是……我師父,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發這麼一條消息的。
馮春生問我:你打算怎麼釣?
“咱們就當不知道這個事,該怎麼搞,還是怎麼搞?暗中布下埋伏,瞧一瞧,這一次來的人,到底是誰!”我對馮春生說。
馮春生點頭,說道:那成,咱們幾個,埋伏起來,瞧瞧這個人,想做什麼。
好!
我們定下了策略,該喝酒還是喝酒,該吃肉還是吃肉,也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這天晚上,我們喝酒喝得不少,食為天告訴倉鼠,如果倉鼠要爆發比較大的能力,隻要一瞬間發怒就好了。
倉鼠一發怒,她就會變成虎女。
倉鼠說知道了。
食為天說隻要找到了蛇頭棍,就通知他,蛇頭棍幾百年前,禍害了陰人和巫人,該找蛇頭棍的麻煩了。
我們這些人,喝酒喝到了晚上十一點多,就各自散了。
但其實也沒散,我回家的時候,倉鼠、陳雨昊、馮春生偷偷的跟著我在。
他們是為了在晚上有人過來害我的時候,他們出手,幫我把那個人給擒住。
我回了家裏,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,很自然的洗了個澡,然後躺在床上準備睡覺。
我怕發生意外,所以在枕頭底下,藏了一把彈簧刀,哥們現在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,麵對強敵,還是有一戰之力的。
我們的網已經灑了,就等魚兒上鉤了。
不過,我左等不來,右等不來,今天本來就精神力透支,那該來的人還沒來,我困得都不行了。
等到了晚上兩點多,我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時候,忽然聽到了小區內一陣嘈雜,嘈雜的聲音很短,接著,我聽到了一聲口哨。
這口哨,八成是馮春生吹的。
因為我們事先約定好了,隻要擒住了賊人,就吹一聲口哨,表示事情辦妥了。
現在看……馮春生他們,是把事情給辦妥了。
我站起身,打開了房間的門,沒過一會兒,陳雨昊、倉鼠和馮春生三人進來了。
倉鼠她手上提著兩個人。
她的小手,卡住了兩個黑衣人的脖子,把他們提了進來。
那兩個黑衣人,被卡得難受,臉上表情痛苦,卻無可奈何。
倉鼠可是“六翅白虎妖”的轉世,現在她一覺醒,平常力氣就大了不少,被她卡住脖頸,那和被鋼板夾住差不多,是個人都受不了。
馮春生關上了門,倉鼠把那兩個人,扔到了我的麵前。
咚!
咚!
兩聲悶響之後,兩個黑衣人落在了地板上。
陳雨昊蹲下身子,去了這兩黑衣人的口罩。
口罩一取,我有些驚訝,這兩個人啊,都是閩南陰行的人,一個叫程日行,一個叫程千裏。
程日行和程千裏是倆兄弟,在城南開了一家冥器店。
我在喚醒沉睡者時候做的紙人,就是在這倆兄弟的店裏買的。
這兩兄弟,人是很不錯的,我買紙人的時候,他們認出了我,一分錢沒要我的。
我盯著程日行和程千裏,詢問:怎麼是你們?
程日行緊張的說:我們,我們來這個小區裏找朋友喝酒,結果,結果就被身後這三位好漢給綁來了。
馮春生撚著程氏兩兄弟的夜行衣說道:少特麼來了——你們找朋友喝酒穿成這個樣子?你朋友是楚留香啊?
“這個?”程日行低著頭,支吾著。
這時候,陳雨昊一伸手,在程日行的腰間,摸出了一柄短刀,說道:跟朋友喝酒還帶刀?
他把短刀從鞘裏拔了出來,放在鼻子前聞了聞,皺著眉頭說:這短刀還淬毒了,你們這是要下殺手啊。
我蹲下身子,看向程日行和程千裏,說道:我於水平日裏,和你們程氏兄弟無仇無怨吧?
“是……是!”程日行說。
“你們藏著猝毒的短刀,來害我?這事,不合適吧?”我問程日行。
程日行說道:我們……我們也就是一時鬼迷心竅!
“什麼鬼迷心竅!”程千裏不滿他哥程日行一直認慫,他受不了,直接罵道:你於水貪財自私,我們兄弟倆不服,過來宰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