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道:不對!今天也許沒那麼多時間——因為食為天,要開祭壇,幫我們找出倉鼠的真正身世。
“也對!”馮春生說道:回去之後!水子,你找陳雨昊。
“哦?”我看著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道:你找找小雨哥,讓小雨哥試試你刀法的成色,但是,你現在領悟了“頂門一刀”的事,我們幾個兄弟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,不要輕易展現。
“這個我明白。”
我知道馮春生是什麼意思——馮春生啊,想讓我在巫人之亂的時候,當一枚奇兵!所有的陰行人,都不知道我的刀法成了,白佛也不知道,白衣獠也不知道,李善水也不知道。
正是誰都不知道,我這兒才能當奇兵!
我點點頭,和馮春生他們下山了。
……
我們幾個,回了紋身店。
我到了紋身店,讓龍二幫我照顧著店裏,我一個人出了門去,我去找陳雨昊了。
陳雨昊、祝小玲、倉鼠他們三個住在一起。
也是我讓陳雨昊看住倉鼠的,我怕倉鼠不知道什麼時候,身體裏的那個“虎女”就出現了,小雨哥在,多一份照顧。
我去了倉鼠家,喊陳雨昊出門。
陳雨昊問我發生什麼事了?
他說:是不是食為天的事啊?我總感覺那食為天不是什麼好人,他竟然跟我說倉鼠是妖。
“不是食為天的事。”我跟陳雨昊小聲說道:小雨哥,最近柯白澤、龍二和馮春生三人教我練刀,你知道這事不?
“聽說了。”陳雨昊說:你刀練得怎麼樣了?
我說有所成了。
“哦?那咱們試一試?”陳雨昊說:找個餐廳就能試了。
餐廳裏動刀子?這個,不太合適吧?
“合適!”陳雨昊說道:我這兒有一種比刀的方式,以前北方武行的人,很喜歡玩,叫挾手揉刀——刀法好不好,用這方法,一試便知。
“可以。”我說:先去買幾把刀具。
“也不用,兩根鎮魂釘就可以了。”
說完,陳雨昊和我,找了一家咖啡廳,在裏麵訂了一個包間。
包間不到。
陳雨昊將從他背後的木盒子裏,取出了兩根鎮魂釘,拍在了桌子上,說道:來吧,挾刀揉手。
“怎麼來?”
陳雨昊說,我們一人撿起一把鎮魂釘,然後兩根鎮魂釘碰在一起,說“開"的那一下,雙方開始進攻。
這兩把刀先觸碰在一起,到我們贏的那一段時間,兩邊的時間是一樣的。
誰能贏誰,自然說明誰比誰高明。
我點點頭,撿起了鎮魂釘,和陳雨昊的鎮魂釘觸碰到了一起。
陳雨昊喊了一聲:開!
我一聽這聲,鎮魂釘立馬動了,筆直的釘向了陳雨昊的眉心。
陳雨昊要格擋,但是他的鎮魂釘沒到,我的鎮魂釘先到了。
“可以,再來。”
陳雨昊和我再來了一局。
不過,這一局,陳雨昊化守勢為攻勢,這次,我們兩人的鎮魂釘一樣快,他頂著我的眉心,我頂著他的眉心。
“不錯,不錯!”陳雨昊把鎮魂釘放下了,說道:水子,你練的這幾天,抵得上人家十幾年的功夫啊?這柯白澤和馮春生,給你下什麼狠藥了。
我把我師父曾經藏技於我心的事,說給了陳雨昊聽。
陳雨昊聽了,說道:廖程鵬是個高人啊。
接著,陳雨昊又跟我說:你這手刀,厲害是厲害,但也就能對付對付二流高手!對付一流高手,還差了一些火候。
“這火候是?”我問陳雨昊。
陳雨昊說:武技是武技,氣勢是氣勢!你這武技,頂門一刀!可以破許多三腳貓,但是破不了真正的高手。
說完,陳雨昊說道:再來。
他拿起了鎮魂釘,要和我再來一局。
我也拿起了鎮魂釘,這一次,我的鎮魂釘再次朝著陳雨昊的眉心,頂了過去。
但這一次,陳雨昊絲毫沒動,但他忽然怒目圓睜,吼道:敢來?
這一聲吼,和陳雨昊忽然爆發的氣勢,我的手抖了,鎮魂釘本來要打陳雨昊的眉心的,但最後,卻打在了陳雨昊的肩膀上。
偏差這麼遠,我的手不穩了。
陳雨昊說道:瞧見沒?這就是氣勢!你氣勢不如我,你甚至連刀都握不穩。
我笑著說:那是……氣勢差遠了。
“練刀練氣。”陳雨昊的說辭,和馮春生他們說的一模一樣。
接著,陳雨昊又說:這幾天練練吧,你要是把氣勢養出來了——那咱們在巫人之亂的時候,相當於加了一個強援。
“嘿!”
我跟陳雨昊抱拳,一起回去了。
陳雨昊在和我分別之前,還詢問:水子……你的刀,用的不是刀法吧?
我說是“針法”,是我們陰陽刺青師用的針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