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!每個人的上限是固定了的。”龍二說道:上限取決於你的天分!你天分高。
“我天分哪裏高?”我問龍二。
龍二說道:你昨天那幾刀,出奇的準,出奇的狠,也夠快。
我說我準是因為我做紋身的,很了解人體構造,我知道人脖子上的主動脈在什麼地方。
我說我狠,是因為我知道那些人都是殺人犯,手上沾著人命的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龍二直接將刀遞給了馮春生,說道:紮我的眉心,使勁紮!
“真紮?”馮春生問。
“讓你紮就紮,廢那麼多勁幹啥?”龍二說。
馮春生打開了彈簧刀,對著龍二的眉心紮了過去。
在刀尖快要紮到龍二臉上的時候,龍二猛地一伸手,兩根手指,夾住了刀背,馮春生的刀,再沒有絲毫寸進。
龍二問我:水子,你看春哥這一刀,紮在了什麼地方?
我一瞧,馮春生的刀,差點紮在了龍二的眼球上了。
龍二說道:瞧見沒?春哥練武就是沒天分,讓他紮我眉心,他紮我眼球!這用刀啊,不是你想紮就紮哪兒的!
我一拍大腿,說道:想起來了,我的刀準,因為我從小就拿著紋針,紋針做刺青,必須得準啊!所以,我的刀也跟著準。
“有這方麵的因素。”龍二說道:但不能否認的是,你練武真是有天分。
柯白澤說道:行了,廢話不多說了——水子,你如果能領悟出,頂門一刀是怎麼使的,那你就已經是高手了!
“這麼邪乎?”我說。
柯白澤笑了笑,說道:我現在要用刀,紮你的眉心。
“哦。”我答應了下來。
我這才應下來,那柯白澤的刀,就直接過來了。
我連忙偏頭一躲,但沒躲掉,最後,柯白澤的刀,還是在我的眉心上。
“咦!”我驚訝道:沒躲過去。
柯白澤說道:你盡管躲。
我聽了柯白澤的話,在他出下一刀的時候,我往後跳了一步,依然沒躲過去。
第三刀,我蹲下身子,依然沒躲過去。
柯白澤這時候說道:頂門一刀,一刀傷要害,就在於刀如人手、如意念,意隨心發,如影隨形!
我聽柯白澤一說,差不多明白了——就是這一刀,甭管你是格擋、是逃避還是怎麼著——我這一刀,一定要頂到你的麵門上去,傷你。
柯白澤接著把刀遞給了我,說道:你來刺我,依然刺我眉心。
“好!”
我一刀紮了過去,但刀還沒捅出去半寸,就被柯白澤的手指給夾住了。
“再來!”
我再把刀給紮了過去,這次我加了一些變化,假裝直直的捅柯白澤的眉心,但我其實想從下方斜刺過去。
依然被柯白澤給夾住了。
往後幾刀,我加快了速度,用最快的速度,去刺柯白澤,但都被柯白澤給擋住了。
柯白澤讓我先停一會兒。
他跟我說:你是不是覺得這刀,是越快越好?
“不是你們說的,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嗎?”我說。
龍二一旁哈哈大笑,說道:我特麼就是信這句話,我這輩子都成不了高手!
柯白澤搖搖頭,說道:用力不老,用招需巧!
柯白澤對著我打了一拳過來,他的肘是彎著的,他說道:如果我的肘打直了,力氣就用老了,想要變化,那就難了!這叫用力不能老。
他右手再次錘到了我的耳邊,我連忙伸手去擋,但他的膝蓋,卻頂到了我的心髒。
柯白澤說道:瞧見沒?如果我是你敵人,你這下就死了!這叫用招需巧——你練的頂門一刀,隻有一刀,更是需要巧勁,無比的巧妙才行。
我點點頭,說我先去想一想。
“先去想一想。”柯白澤說道:水子!記住了,過幾天,我們不但要平巫人之亂,還要和東北陰人鬥一場,和天下的陰人鬥一場——你是閩南陰人的核心、龍頭!如果你三招兩招就被人給製服了,這仗,沒法打!
我心說明白。
其實我一直都想練練功夫的,但也沒時間,第二個也沒什麼愛好。
現在情勢逼著我練。
柯白澤說道:你去想一想吧——你師父,可是一等一的高手。
這個我知道,以前我師父救下了馮春生,靠的就是拳頭。
我師父還有一個外號,叫乾坤劍,劉老六有個外號,叫袖中刀。
我也得多學學。
我坐在了涼亭裏麵,閉著眼睛,開始想著柯白澤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