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成吧。”唐多寶頓時癟著嘴,說道:我再等等……
他說完這話的時候,我開始穿衣服了。
剛才做完刺青嘛!
結果,我才把衣服整理順暢,還沒往身上套呢,那唐多寶像一個基佬似的,站在我身後,伸手摸著我的後背。
我連忙躲開了,盯著唐多寶:你瘋了?摸我幹啥?
“你背後的妖刀!背後的妖刀……”唐多寶瞪大了眼睛,盯著我。
除了馮春生,還沒有另外的人見過我的妖刀刺青。
我說妖刀怎麼了?
唐多寶拍著巴掌大笑,說道:哈哈哈!好好好——你這個紋身要成啊,那還真得去一趟極惡之地。
我眯著眼睛,看著唐多寶,說道:你看懂這把刀了?
“嘿!我心裏有數了,暫時先不說破,你該怎麼做事,怎麼做事。”唐多寶說道:但我肯定你……在未來的一些天內,必須會到那極惡之地去。
說完,唐多寶喜氣洋洋,再次鑽到了龍二腰間的飛熊鈕裏麵。
馮春生罵道:奶奶個唐多寶,比我馮春生還會賣關子。
顯然,唐多寶是看出了妖刀的一些“淵源!”
我也知道,這唐多寶絕對不是信口開河——因為我背後的妖刀,是一把玉刀。
“走吧。”此時,我已經穿好了衣服,和馮春生、龍二,出了山廟,今天晚上,先去見一見那夏,明天,開始尋找第三個沉睡者了。
馮春生問我:不找唐多寶把那妖刀問問清楚?
“現在不著急。”我說。
等這個妖刀刺青,徹底完成之後,再找,那也不遲。
“有耐心。”馮春生笑著說。
……
第二個沉睡者,我們尋找的時候,也遭受了一些波折,但還好!黑衣箭手被打退了。
至於羅門海,我把他送到了醫院,找了醫院的朋友,給羅門海的腳上的傷,做一個康複手術。
他要的五十萬,我也一分不少的打到了他的賬戶上麵。
在我離開羅門海的時候,羅門海拉住了我的衣服,說道:水爺,你可別怪我。
我說我怪你幹什麼?
“怪我找你要五十萬。”羅門海說道:我們雖然也是陰術,但我那陰術,已經毫無用武之地了,我不甘心一輩子當個搓澡工,想著找你訛筆錢,自己做個小買賣。
我理解羅門海,羅門海的祖上,曾經保護閩商穿越山路,可現在——有公路了,有船了,有飛機了,他們吹簫人已經沒了飯碗了。
我說道:那五十萬自己做生意吧!我們這次就是一筆生意,別往心裏去!往後有困難,給我打電話!
“謝謝水爺。”羅門海紅了眼睛,流著淚。
我跟羅門海打了個招呼,回了紋身店。
下午,我都在處理羅門海的事,晚上,我們當然要去見見那夏了。
見那夏,我也不用兄弟們一起上,我和馮春生兩個人就去了暗石茶堂。
我們本來想著,和那夏也不是仇人,他找我,無非也就是因為這次“巫族蘇醒”的事唄,人帶那麼多幹啥!
結果,我們進了暗石茶堂,才知道——這茶堂裏頭,全是那夏的人,都是來自八門的高手。
我和馮春生對了個眼神,哭笑不得。
看來……我們信任那夏,那夏去不信任我們啊!
我們在八門高手的指引下,上了二樓的茶堂,那夏坐在了茶堂中間,旁邊,擺著一個煮茶的爐子。
他見我們來了,說道:坐!好久不見啊。
我笑著說:是好久不見了。
我和那夏上次相見,還是我們把黃昆侖黃爺,從長壽鎮裏帶回閩南的時候。
一晃眼,差不多一年時間過去了。
那夏身邊的小弟,端著兩杯熱茶,放在了我和馮春生的麵前。
我跟那夏先說:夏爺,對不住!黃爺的死,我也有關係!
黃昆侖是為了替我去找白佛,才死的,他是那夏的幹爺,想來,那夏心裏,不太好受。
那夏歎了口氣,說道:逝者已矣,生者朝前看——我幹爺的事,今天就不想提了,我隻想說說,咱們之間的事。
我說道:你是說巫族複蘇的事?
“對!”那夏說道:我希望你於水,從現在開始,不要再管巫族複蘇的事了!
“能給個理由嗎?”我問那夏。
那夏說道:唉!為了八門。
我說巫族複蘇,那些巫人,就會到處殺人,到時候血流成河,又對你八門,有什麼好處?
“氣運。”那夏說道。
那夏和東北招陰人李善水一樣,都是為了“爭搶氣運”,才來閩南,並且對閩南巫族複蘇,虎視眈眈。
隻是——這氣運,到底是什麼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