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去山廟的路上,我心裏還真有些犯怵——那個黑衣箭手,到底是什麼來頭?
我問馮春生,這江湖之中,可有什麼箭術高人?
馮春生盯著我,說道:我告訴你——東北招陰人李善水旗下,有一名箭術高手。
“誰?”
“段廣義。”馮春生說道:此人活了三世,他活的第一世,是清朝的一個文武狀元——文能提筆安天下,武能上馬定乾坤,箭術如神。
他說:曾經西域密宗明王,被“暗鬼”附身,那段廣義,聽聲辯位,射下那隻暗鬼!你說這人的箭術,是不是一等一的了得。
我說道:自然了得,難道說,這黑衣箭手,就是小李爺的人?
“不太好說啊。”馮春生說道:這小李爺首先對咱們發難?我覺得他不是這麼不講究的人。
李善水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,說這次詛咒,東北陰人也要進來討好處,不過,他是個體麵人,不會這麼快動手的。
“先走著再說。”馮春生說道:如果今天咱們一定要去山廟,我估計,得有一場仗要打,水子,把兄弟們都喊上。
今天尋找第二個沉睡者——黑衣箭手聞著味就過來了,這個人,跟我們一定會糾纏到底的。
到時候,勢必要幹一架。
我扭過頭,詢問羅門海:老羅,你們門派的山廟,在什麼地方?
羅門海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山:看到那座山沒——頂像棺材似的山。
我說看到了。
羅門海說道:那就是了。
“哦!”我先給兄弟們打了一個電話,說這邊來了一個硬手,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,兄弟們一起過來。
同時,我在手機上,給兄弟們留下了一個定位,讓他們來尋我們。
搞定了這些事,我們才跟羅門海一起上山。
到了那山廟之上,和昨天李龜開他們家的山廟差不多,羅門海在山頂上,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孔洞,喊了一聲之後,那山頂崩塌了,露出了一個山廟。
我讓羅門海和李龜窯在外麵等著,我和馮春生,抬著灌了血,寫著“羅門海”名字的紙人,準備進山廟。
我們前腳才踩進了山廟裏麵,忽然,我們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叫喊。
“啊!”
我和馮春生猛地回頭,發現羅門海躺在了地上,腿還蜷著在,嘴裏發出淒厲的叫聲。
我連忙小心的將紙人給放下,小跑到了羅門海的麵前,我瞧見,那羅門海的腳背,被一根弓箭釘穿了,釘在了地上。
箭是從山下射上來的。
要說,我們站在山頂邊緣,看不到那黑衣箭手,那箭手的箭,莫非能拐彎?
我再看了一眼那根箭,還真別說——這根箭是歪的。
歪的箭,能在空中彎出一個弧度來。
黑衣箭手,還真的跟過來了。
這時候,我就聽見山腳下,傳來了黑衣箭手的吼聲:入山廟者!殺無赦!
“刺青師,已經警告過你們兩次了——這一次,是第三次!”黑衣箭手十分高傲的說道: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的手段!先禮後兵,事不過三——再破我戒,那我的箭,可就不長眼睛了。
說完!
空中再次傳出了一陣“呼”的箭響。
羽箭鑽出了山頂,劃了一個弧度後,奔著羅門海的另外一隻腳掌就去了。
這一次,李龜窯眼疾手快,他如閃電一般探手,去抓那羽箭的箭身,但是才抓到手上,那箭身竟然劇烈旋轉了起來。
李龜窯拿捏不住,那箭,脫手而出,穩準狠的釘穿了羅門海的另外一隻腳掌,把他的腳掌,釘在了地上。
“啊!”
羅門海再次慘叫了起來。
那黑衣箭手在山腳下放聲大笑,說道:這就是警告!從現在開始,沒有任何警告,誰靠近山廟!我就射死誰!
我一拳砸在了地上,這黑衣箭手,真的有點棘手了。
馮春生也齜牙咧嘴的說道:奶奶個球!待會,等咱們人來了,看你還囂張不!
我也有點有氣沒地方發的感覺,不過,現在最重要的,就是要等人!這黑衣箭手,要靠江湖手段,跟咱們較量,咱們也等高手過來。
我先要把羅門海腳上的箭給拔出來。
在我給羅門海準備拔箭的時候,我瞧見了那個箭頭,發現這黑衣箭手的箭,極其狠毒!
馮春生看了,也罵道:奶奶個熊——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?
那箭頭,竟然長著許多倒刺!
要拔出來,還真是不好拔!
馮春生說,這種箭,叫“釘錨箭”,是以前明朝時候,東廠錦衣衛鏟除異己的時候才用的,一旦射進去,放以前醫療環境,必然要重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