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真?”那人狐疑的看著李龜窯。
李龜窯說道:你看我不就活得好好的……能不能幫?
“能!”那人一伸手,伸出了五根手指頭,說道:其實就算要我死,我也認了!但是……得拿錢。
“五十萬?”我問那人。
那人說:對!我如果活著,五十萬!我如果死了,翻倍,你給我家人一百萬!
“哎!”李龜窯盯著那人說道:兄弟,你這就不厚道了——上來就談錢,不合適吧?
我對李龜窯說:龜老哥,小事!五十萬嘛,我於水出得起!你帶我去找你門派的沉睡者,事成之後,五十萬,立馬送到!
你談錢,我可以接受。
畢竟好多年了,你幫我忙,我也不能讓你白幫。
那人這才爬上了澡堂,說道:我叫羅門海,是吹簫人。
“哦?”我看了羅門海一眼,說道:你的陰陽繡,在什麼地方?
陰陽繡,就是陰陽刺青師布下的局裏人的“身份證”,都是出自六百六十年前的陰陽刺青師的手筆。
“在這兒呢。”羅門海拉起了他齊膝的大褲衩子,露出了右邊大腿上的紋身。
這紋身的內容,是一個人在深山中吹簫。
“深山吹簫客。”我點點頭,說道:那就沒錯了。
馮春生也點頭,說道:沒錯……是羅家的人,深山吹簫人,替閩商開路,收驅魈錢。
他這句話,說的是以前羅門海的“陰事”性質。
老早老早,閩南的交通還不算太便利,閩南山又多,閩商又喜歡往外去發展。
這樣,閩商就迫不得已得穿越從山峻嶺。
山中多山魈,山鬼!羅門海他們一門,就是專門給這些外出發展的閩商吹簫,驅趕山魈山鬼,收一個驅魈錢!
羅門海他們,也就被稱為“吹簫人”。
關山蕭音起,山鬼無蹤跡,說得就是這群人的寫照。
我現在確定了羅門海的身份,他也答應幫我去找他們門派的沉睡者了,也開出了價格。
我讓羅門海換了衣服,帶路!
羅門海去了更衣室,換好了衣服之後,帶我們上路,去找他們那個門派的山廟。
我們的車子,剛剛出城,馮春生喊我:水子,看!
我順著馮春生指的方向看過去,瞧見了路邊的一塊水田。
水田之內,站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,那人帶著麵罩,身形飄逸,看不到長相,他反背著一柄長弓。
估計早上在李龜窯家的響馬箭,就是他射的。
“停車。”我讓李龜窯停車。
接著,我們四個人下了車,本來要去追那射箭人的,我們剛準備動呢,忽然,那黑衣人反手拔弓,猛的把長弓拉成了滿月模樣,我們身形一停。
那射箭人,一鬆手指。
噗!
一聲極其清脆的響聲,隔著我們好幾十米傳過來了。
我們下意識的彎腰去躲箭,但根本就沒有箭——那黑衣人隻是拉了一下空弓。
“嘿,這小子是在威脅我們呢。”馮春生說道:他在展示他的力道,要警告我們,他是一個相當難纏的對手。
啊?
這黑衣人拉了一下空弓,原來有這麼多說頭?
李龜窯問馮春生:他怎麼警告我們的?不就是拉了一次空弓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