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耳巫還說:剛才我說的那些,足夠買我的命了……但是,我還要再說一個我知道的隱秘!顯出我的誠意。
“你說。”我讓耳巫繼續說。
耳巫說他和眼巫這兩天,通過他們的“耳清目明”,還觀測到了一件事。
“什麼事?”我問。
耳巫說道:我大哥瞧見了苗升——六百六十年前的祭祀人,他是半陰人半巫人。
我點點頭。
耳巫說道:曾經六百六十年前,陰陽刺青師和巫族大祭司和談的時候,他也在場。
“哦?”我心說這是個好消息。
那苗升,原來還知道很多的事,隻是他沒有跟我說而已。
耳巫說道:這些消息,足夠買我的魂靈了吧?
我說足夠了。
我一根紋針,紮入了耳巫的眉心,將耳巫先殺了。
接著,他脖子後麵的“耳朵”紋身,脫落了下來,飛騰了起來,要飛走,飛到那天上的棺材雲裏去。
馮春生跟我說:水子,弄死他!跟這種巫人,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。
李龜窯也說:就是——弄死他。
聽到馮春生和李龜窯如此說——那耳巫嚇慘了,人皮紋身裏,發出了顫抖的聲音:刺青師,你可不能聽他們的,你是刺青師,你一言九鼎。
我露出了一絲詭笑,反手拔出了背後的那把“氣刀”,狠狠一掄,氣刀砍向了承載著耳巫魂靈的人皮紋身。
耳巫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,罵我不守信用。
我說你在殺人餐廳老板女兒的時候,不也是不守信用嗎?你不守,我也不守。
“你根本就沒想著放過我。”
“現在知道,太遲了。”我狠狠一刀劈了下去,耳巫的人皮紋身,煙消雲散。
馮春生給我豎起了大拇指,說我這事,辦得好,說我不死板。
我說我這個人,講道理,講信譽,但是得分人——我不可能和眼巫、耳巫這兩個禽獸講道理的!
“就該這樣,江湖義刀斬惡鬼,快意恩仇!”李龜窯也如此說道。
這兒耳巫和眼巫已經死掉了,我將兩人的屍體,懸掛在了房梁之上,算是完成了對這個餐廳老板的承諾——幫他報仇雪恨。
搞定了這一切,我們三個就離開了餐廳,開著車,去了市裏喝酒吃飯。
這天晚上,喝得很多。
我們在阻止巫族詛咒的路上,已經走出了一大步了。
現在我的背後,有一把迷霧妖刀,此刀,能斬巫人的魂靈,對上古巫人,是一個巨大的威懾力。
我們酒足飯飽了之後,李龜窯說他先煤礦公司了,往後有事情,喊他就可以。
“我叫泥人王!定不辱祖宗意誌,但凡水爺用得上我,通知我一聲,萬死不辭!”李龜窯對著單膝跪拜後,離開了酒樓。
離開之前,李龜窯還對我說,如果我需要找到其餘沉睡者,找他就可以了。
我和馮春生也回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先去找韓莉去了————今天本來應該繼續去尋找沉睡者的,再去找李龜窯的,但是在找沉睡者之前,我還得見一見苗升。
我坐車去了監獄,先見到了韓莉。
韓莉憂心忡忡的說道:話說……那黑水呂家,死了一百多號人,是巫人做下的吧?
我說是……不過,那巫人已經被我幹掉了。
韓莉歎了口氣,說道:這陰行的詛咒,也真不知道哪天會爆發哦。
“嘿!”我對韓莉說:你放心吧——阻止這場浩劫,我已經走出了一大步!我有信心,終結詛咒。
“那就最好了。”
韓莉說道。
接著,韓莉帶我去見了苗升。
苗升被我廢掉了巫術,但他現在還是在地毯上麵打坐。
我走進了房間,關上了門。
我看向了苗升。
苗升的耳朵豎了起來,說道:聽腳步的聲音,你是於水吧。
我說是。
“你為何又來找我?”苗升詢問我: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。
我對苗升說:昨天有兩個巫,已經被我斬殺了,一個耳朵神異,一個眼觀千裏。
“哦!”苗升說道:耳清目明兩兄弟!死就死吧,巫人不會真正的死亡——巫人不死,隻是高飛。
他說完,指了指窗戶外麵。
窗外外麵的天空上,正橫跨著一朵巨大的黑色“棺材雲”。
我對苗升說:你可能想錯了,我說的斬殺,是斬殺掉了那兩個巫的魂靈!他們從此,再也無法出現在這個世界了。
“不可能。”苗升說道:你不可能斬得了巫族的魂。
我說我的背後,有一把妖刀的紋身。
“妖刀?妖刀?你竟然找到了妖刀。”苗升徹底方寸大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