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鬼樓(2 / 2)

“是啊!”船夫說。

我說行。

船夫這才停了馬達,伸出了竹篙,把我們一個個的拉了起來。

我們一個個落湯雞似的。

本來準備給白佛來個偷襲,擒住他的,沒想到我們不但沒擒住人,反而差點死在了地宮裏。

現在就算逃出升天,也是一副狼狽模樣。

那漁船上的大哥找我收錢:老哥,五百塊一個的人啊,開始咱們說好了的。

“是!”我拿出了錢包,先把錢包的水給擰幹了,然後從裏麵,拿出了現金。

現金也都泡了水,軟趴趴的。

我數出了兩千塊錢,遞給了那大哥,說道:錢濕透了,對不住。

“哎呀,這錢蘸了屎,那也是錢啊,何況隻是泡水了。”船夫那叫一個高興,把錢數了好幾遍,裝進了兜裏。

這船夫,是一個典型的漁民。

漁民嘛,成天風吹日曬的,海風又鹹,帶著砂礫,很容易就把臉皮膚給打粗糙了。

船夫的臉就很粗糙,坑坑窪窪的,他的嘴唇,也幹涸得不成樣子。

他盤坐在夾板上,給我們幾個遞煙。

我們都接了煙,點上。

船夫問我們:唉……老哥,你們幾個是怎麼掉水裏的?今天沒聽說這邊有船過啊!

在海邊,出海的船啊,甭管是出遠海還是出近海,航線都是規劃好的,你在你那一片裏開船,我在我這一片裏開船,大家不撞上。

所有,船夫很明白這片海域裏麵,到底有沒有船經過。

我們還能怎麼說,難道說我們就是從海底鑽出來的。

我嘿嘿笑著,沒直說。

“不會是黑船吧?”漁夫的臉色有些變,詢問我們。

他怕我們是“走私”的人。

我說不是……是一朋友開著遊艇,帶著我們走呢——結果那遊艇翻了。

“哦,哦!觀光的,來玩的。”漁民嘿嘿笑著,說道:那我就明白了。

接著,他又點了一根煙,說道:真是羨慕你們這些有錢人啊,每天閑時間也多,還有錢,任務就是到處玩——我們這些人天生的苦命,一天到晚海裏忙活!現在下海吃飯又不好吃……以前出船的人少,海裏的貨又多,日子過得還算富足……哎呀,現在這日子,真是沒法過了——出趟海,也就撈個油錢!可這不出海吧,船馬達不發動,也容易壞!難啊!

我吐了個眼圈,說道:現在不是淡季嘛,海汛還沒來呢,來了……錢就來了。

“那也是,海汛的時候,日子還是過得去的。”船夫說到這兒,才算笑起來了。

他說道:哥們幾個沒吃飯吧?

我說沒吃啊。

船夫說道:我們待會就上岸了——美食小鎮知道不?青花街那個!

我說我太知道了,特麼的,我們幾個就是在美食小鎮裏吃著海鮮麵,這稀裏糊塗的,就進了一個詭墓,然後就來了這片海域。

船夫說:我大哥在青花街開海鮮店的——我這不收你們五百塊錢嗎?也不白收,晚上去我哥家吃海鮮,能吃多少,吃多少!你們那五百塊錢啊,就當飯錢了,成不?

這船夫其實還是一個實在人。

我一聽船夫在美食小鎮有生意……我連忙問船夫:大哥,你知道“彭氏海鮮館”嗎?

我們今天中午,就是在彭氏海鮮館裏,遇見的白佛他們——然後我們就稀裏糊塗的到了這座海墓裏麵。

我們得搞清楚這裏頭發生的事啊!

船夫一聽,說道:我在青花街很久了,沒聽說過彭氏海鮮館啊。

“就是……就是對麵是一間茶樓。”我說:那茶樓的名字,叫“紅袍館”。

紅袍館,這茶樓多半是主營“大紅袍”的茶館。

我在進“彭氏海鮮館”之前,瞧見那茶館了,覺得名字還不錯,就無意中記了下來。

船夫聽了“紅袍館”後,想了一會兒,接著,他哈哈一笑,說道:我說你們在打聽什麼彭氏海鮮館呢——就是那鬼樓嘛!

啊?

我們中午,和白佛見麵的地方,不是彭氏海鮮館,是一座鬼樓?

船夫說:那鬼樓以前是叫彭氏海鮮館——二十年前了吧——那開海鮮館的,叫彭祥,本來海鮮館經營得紅紅火火的……日子過得,算美食小鎮裏麵頭幾號的了,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誰,被人滅門了。

“一家七口人。”船夫說道:都死得賊慘——七個人,全部被吊在店門口,這些人,都沒了腿!搞他們的人,也真是殘忍。

船夫說:人死了,沒人敢買他的屋子,就空那兒了——倒是經常有人半夜喝多了酒,去那屋子旁邊撒尿的時候,聽到屋子裏有人的聲音……這屋子,那是絕對鬧鬼了——所以半夜的醉客,尿到飯堂的大廳裏,也不敢去那屋子邊撒尿了。

咦!

搞了半天——這白佛和我們見麵的屋子,本來就大有玄機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