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原本溫文爾雅的城市,變成了“殺戮都市”。
我猛的從這個夢裏麵驚醒,坐了起來,已經是天亮了。
我倒了一杯水,走到了陽台上,望著天空。
天上,那黑色的“棺材雲”,依然壓在了閩南城的上空。
我想——我一定要阻擋陰行詛咒。
不是我多麼高尚,而是一個當英雄的機會,出現在我的麵前,我不想拒絕!
……
我出去吃了一頓早點之後,喊上了馮春生和龍二,去了監獄。
事先,我通知了韓莉,我說我要見一見苗升。
韓莉問我為什麼又要見苗升。
我說第二個巫出現了,我想尋求他的意見。
“是嗎?”韓莉問我:這麼快?
“對!就是這麼快。”我說道。
韓莉讓我們過去,她安排我們和苗升見麵。
等我們到了監獄,我們沒有著急進去。
馮春生在監獄外麵,下了一個風水陣。
這個陣,叫“庚金大陣”,馮春生說:按照昨天苗升的解釋,這巫的力量,其實還是來源於自然。
我說那苗升不是說巫的力量,來自本身的靈魂麼?
“人的靈魂哪有那麼強大的力量?”馮春生說:隻是苗升不願意承認罷了——巫的力量,就是來源於自然,我現在用庚金大陣,封鎖這周圍的風水,這苗升沒辦法借力了!自然就囂張不起來。
“希望管用。”我說。
馮春生說一定管用。
其實管用不管用的,也無所謂,我這兒還有第二招後手呢!
很快,我們幾個人,一起進了監獄裏麵,在韓莉的安排下,見到了苗升。
此時,苗升還坐在墊子上冥想。
“苗先生,於水他們又來了。”
“該來!”苗升說道:最近事情不太平,多來和我交流,總是沒錯的。
韓莉打開了門,讓我們三個進去。
我們幾個,都坐在了苗升的身邊。
我詢問苗升,說道:第二個巫,出現了。
“沒有。”苗升說道:第二個巫沒出現,不然我不可能感應不到的。
我說真的出現了,我還和他打過了照麵。
“哦?”苗升說道:莫不是一些宵小冒充吧?
我笑著對苗升說:這個巫,排場很大,出門的時候,都要呼喚幾隻狐仙,抬著轎子,把他抬到那個地方去。
苗升猛地抬頭,聲音也陰沉了很多,他說道:這不是巫,這是半巫半陰人,於水兄弟,你也別話裏帶刺了——你說的,不就是我苗升嗎?
“對!我說的就是你苗升。”
我指著苗升說道:昨天晚上,你從這監獄裏出去過!
“不會吧?”韓莉問我。
我對韓莉說:我第一次來這監獄的時候,你就說了,說這監獄關得住犯人,卻關不住苗升。
韓莉望著苗升,問道:苗先生,可有此事?
“有!”苗升說道:想不到啊——你們還是把我給盯上了。
“當然盯上了。”我說道:你昨天晚上,去見了白佛!你……就是陰行六百六十年前流傳下來的守密人。
苗升把拳頭捏得啪啪響。
接著,苗升又把拳頭給鬆開了,他說道:我今天早上心神不寧,還以為我是哪個感覺除了問題呢,強行在冥想!我感覺到有人似乎在監獄裏作怪,但是卻察覺不到是誰在作怪,搞了半天,作怪的人,原來是你於水!
“是我。”我說道:苗升……你背叛了陰行。
“我是巫族後裔,身體留著上古巫族的血脈,何談背叛?”苗升盯著我說。
我說:你是巫?
“不是!”
“那你是守密人?”
“我也不是。”苗升雙手放在膝蓋上,依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,他說道:昨天我說過,說你和六百六十年前的陰陽刺青師,長得一模一樣。
“對!”我說道。
苗升又說道:那你又知道?我為何能觸摸六百六十年前陰陽刺青師的臉呢?
“不明白。”我說。
苗升冷笑連連,他說道:那是因為……我是陰陽刺青師阻擋“陰行詛咒”的第二套計劃!
“第二套計劃?”
“對!”
苗升說他正是半陰人半巫,血脈十分奇特,所以曾經的陰陽刺青師,也讓他沉睡過去,在六百六十年後蘇醒。
蘇醒了的苗升,他的任務,就是通過自己血脈的關係,用人情,來化解巫族的仇恨。
“那你為什麼不做?反而要和白佛合作?”我問苗升。
苗升說道:因為我想通了!我為何要幫助陰人?我為什麼要化解這段仇恨?我應該幫助我們巫族,建立真正屬於巫族的文化!建立真正屬於巫族的領地,這才是我血脈的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