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那“聞知味”在害人的時候,一會兒從嬰兒變成一個老頭,接著又從一個老頭,變成了一個年輕人的事,說給了墨大先生聽。
墨大先生聽完,滿臉煞白,他說道:那你都不是要當心的問題——隻怕這惡鬼,道行太高了。
我說何以見得?
墨大先生說:這祖鬼,吸天地日月之精華,存活幾千年,道行本來就深,但這惡鬼聞知味,還懂得佛門的修煉法門,自然是厲害得很了。
他說佛門講究“悟”,悟的法則有很多,有人行走千裏,用裏程來悟。
有些人坐在庭院裏,接受大自然的風吹雨打,在自然中領悟。
不過……佛門還有一種領悟——叫“生死觀”,這種高僧,隻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體上,從自己年輕到成熟,從成熟到衰老中,來頓悟佛法!
生死觀,觀自我生死,一世隻能做一觀!
能做好一觀的,便是高僧了,可那“聞知味”惡鬼,都在靠吸食人身上的異味,來讓自己經曆“生死觀”,他經曆了多少次生死觀,道行高到了什麼程度?
“你想要拿下他,未必是一件易事。”墨大先生喝了口茶,說道。
其實他這話還是好聽的,他的潛意識是,讓我別上,上了就是找死。
“生死觀?”
我這還是第一次聽這說法。
從墨大先生的話語裏——這個“聞知味”的佛門小鬼,還真是惹不得啊!
我目前見過的祖鬼裏麵,實力最強的,應該就是“畜神”了。
如果當時畜神出手,我們幾個,也不是他的對手,不過,畜神的心,不在爭鬥之上。
現在聽這說法,聞知味,比起畜神來——似乎不遑多讓啊。
墨大先生說到了這兒,站起身,說道:時間不早了,我也要休息了——水爺,祝你明天一帆風順——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惹那聞知味。
“謝謝墨大先生。”我對墨大先生說。
說完,我就回了家,洗刷了一陣,也準備去睡覺的,剛剛躺倒床上,馮春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,詢問我問得怎麼樣?
我跟馮春生說,那聞知味不但是佛門惡鬼,還是一隻懂得佛門修煉之法的人,道行深不可測。
“那要不然,咱們不碰他了。”馮春生說道:反正現在在外頭遊蕩的祖鬼,除了白衣獠和聞知味外,應該還有一隻——那隻說不定好對付一些,這柿子,咱們找軟的捏啊!
馮春生的意思,就是讓我別對那聞知味有什麼想法了。
我說這事,明天咱們幾個再商量。
“也行!我先睡了。”馮春生說完,掛了電話。
我則在床上想著——是不是要對付這聞知味。
對付吧——這聞知味似乎真的道行挺高的。
不對付吧——下一隻祖鬼,什麼時候才會出現?那誰能知道?
聞知味這時候,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,吃了嫌燙,丟了吧,舍不得。
“明顯先相處勾引聞知味的辦法,想出辦法來了,再考慮如何對付那聞知味。”我心裏如此想到。
目前就算我下定決心要去對付聞知味,我也沒辦法把他給勾引出來啊——這聞知味別看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,但實在狡猾,小心翼翼。
我得先想個辦法出來,想好了勾引他的辦法,我再約上紋身店的兄弟,考慮考慮,是不是要對聞知味出手。
而且,我感覺,我們對這聞知味,還是不太了解——為什麼佛門的惡念,會化作祖鬼呢?這個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——祖鬼,那是人心的惡念所化啊,一群僧人的惡念,就足夠化作一隻祖鬼嘛?而且祖鬼年代,那僧人才多少啊,有幾百個人,幾千個人嗎?
我不太明白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了紋身店,開始想辦法,想著把“聞知味”引出來的辦法。
在我想辦法的時候呢,忽然,紋身店裏來了一位客人。
這客人,是我昨天晚上,在我自己酒吧裏,撞見的“杜麗娘”。
杜麗娘屬於已經沾惹了“邪氣”的陰人,她的影子裏,站著一個“老太婆”。
杜麗娘見了我,跟我打招呼:唉!水爺!早上好啊。
“喲,杜麗娘!”我跟杜麗娘打開了個招呼。
杜麗娘說:唉……水爺,昨天晚上你可答應了我的,要給我做個陰陽繡啊,我今天一大早就來了。
“額……”我本來想拒絕的,但昨天晚上放出話去了啊,不給杜麗娘做又不太好,我隻能問杜麗娘:給你做一個小點的陰陽繡,可以嗎?
“可以,可以……我就是給那些小混混們看……!”杜麗娘的話說了一半,又慌忙把話給吞進去了,尷尬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