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酒吧呢,開得比較偏,真要找,還不好找,而且進去之前,還需要驗證,是酒吧的會員才允許進去。
當時我們還奇怪呢,不會這個酒吧裏,有什麼“飛葉子”“裸舞派對”之類的吧。
我跟那保安說,說我們是三元裏流浪歌手酒吧的老板,過來辦事的。
那保安給他們老板打了一個電話,才把我們給放進去了。
一進這酒吧,我瞧見到處都是男男坐在一起,勾肩搭背的,甚至有些男人和男人還有更加親密的動作——我才反應過來,這酒吧啊,是個“同誌酒吧”。
我們在裏麵還沒走到半圈呢,就有穿著緊身衣、緊身褲,打扮得花裏胡哨的男人,過來和我們搭訕,還問我們找不找“小奶狗”。
小奶狗這個詞,最近刷爆網絡了,不過這個酒吧裏的“小奶狗”,和那網上調侃的小奶狗不是一回事,這兒的小奶狗代表的是“小受”,小狼狗說的是“攻男”,反正都是“同誌圈”裏的事。
我擺擺手,跟他們微笑著說:不用。
龍二幹脆就不說話,估計他一說話,肯定要罵人——他特別討厭同誌,老二可是一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。
不過,我們還是保持微笑——畢竟這兒就是同誌的底盤,你平常私底下說一些“調侃”同誌的話,那都可以,但來這個地方,你再調侃人家,那不是沒意思麼。
我們一直微笑,都繞了一圈,準備出門的時候,忽然,酒吧的吧台裏,有人喊我:唉!水哥!
我一扭頭,瞧見那吧台邊上一位調酒師喊我。
調酒師我認識,叫小爵士。
小爵士本來是我酒吧的調酒師,我以前去我自己酒吧喝酒的時候,還見過他的,當時李公子還跟我介紹小爵士,說小爵士的“爵士舞”跳得特別好。
我走到小爵士麵前,打了個響指,說道:哎喲——小爵士,你這另謀高就了。
小爵士笑著說:對不住啊,水哥!其實公子姐對我也挺好的,工資我也很滿意,但我前段時間交了一個男朋友,我男朋友開的這個酒吧,喊我過來幫忙,我也拉不下臉,就來了。
“哦,哦!”我跟小爵士說:你以前在我們店裏,可沒說出櫃的事啊,這怎麼忽然就出櫃了?
小爵士撓撓頭,說他其實出櫃好些年了,隻是平常一直都要隱瞞,這事說出去也不光彩——他說他來這同誌酒吧當調酒師,其實也挺高興的——來了這兒,至少不用藏著掖著了,不用被人當異類。
“哦,哦!”我點點頭,說道:那你先忙,我這兒還有點事,先走了——對了,你甭管啥時候想回去上班,跟李公子打個招呼就好了。
“謝謝水哥擔待。”小爵士說完又喊我:不過水哥,你能幫我一個忙嗎?
我問小爵士:你讓我幫你什麼忙啊?
小爵士說道:是這樣的……晚上公子姐說你可能要來我們酒吧,我一直都在這兒等著你呢——我們酒吧,最近出了一趟怪事,您水爺名號多大啊,專門辦這怪事的大拿。
這小爵士說的怪事,得和鬼神掛鉤了。
我頓時來了興趣,我來這酒吧,不就是為了撞撞怪事,看能不能遇見祖鬼的嗎?
我立馬讓龍二和馮春生坐,順帶著還找小爵士點了三杯酒。
小爵士立馬幫我調,還說送我們的酒,不要錢。
我擺擺手,說酒錢的事,都是小事,你跟我說說,你們酒吧出什麼怪事了?
“關於吃!”
小爵士調著酒講了起來。
他說這個酒吧裏,最近出了兩件聳人聽聞的怪事——都是和吃有關係。
第一件怪事,發生在一個叫大煙槍的顧客身上。
大煙槍這個人啊,從外號就看得出來,這人喜歡抽煙,為了抽煙,一天幾乎可以不滅火,一根接一根的抽。
這大煙槍抽煙太凶,傳聞他的牙齒都能滴出煙油來。
他這樣的人,找“伴侶”是找不到的,人家也嫌棄他啊。
大煙槍沒辦法,隻能在酒吧裏出錢找“小奶狗”,但是——來這個酒吧做生意的小奶狗,也不是各個都願意接他的生意的——他那張嘴,一張開,能把人給熏暈過去,沒點心理抵抗能力,那還真是不敢和大煙槍發生點什麼。
三天前,大煙槍又來找小奶狗了——願意接他活兒的小奶狗都沒過來,他就點了一杯酒,等人。
等人的時候呢,大煙槍忽然找酒吧的吧台,買了一條香煙。
他買了香煙呢,也不直接抽,而是找酒保要了一個大盤子,把這條香煙的煙絲都拆了出來,倒在了那個大盆子裏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