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好處?”我問。
“防火。”龍二說道:這些木材,因為平常吸入了大量的水汽,所以真要點起來,不太容易,這類木頭,都是先烤焦了木板,然後釋放大量的濃煙——這濃煙,一是木材燒了的廢氣,二來是這裏頭趕出去的水汽。
龍二說老年間,一些木屋子,就是靠這種手段來防火的。
我聽龍二一說,差不多明白了,是真有人要燒死馮春生,但是——因為這個地方的木材,比較奇怪,沒有燒出大火了,但那些煙霧,也差點害死馮春生了。
到底是誰在害馮春生呢?
這點,讓我很詫異啊。
馮春生這人,平常啊,也不得罪人,也沒害過誰,雖然老不正經吧,但他也就一張嘴騷,沒什麼仇人啊!
我也問馮春生,問他覺得是誰要對付他。
馮春生一直都沒說話。
那鐵算子也抱拳告辭。
我跟鐵算子說,今天欠他一個人情,什麼時候要我還,打個招呼。
“嘿,不妨事,舉手之勞。”鐵算子說完,出了陰行祠堂。
等鐵算子一走,馮春生才說話了,他說道:水子,其實你推測的思路,有些不對。
“怎麼不對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道:水子,你想啊——如果昨天晚上那個放火的人要殺我,那不是簡單得很嗎?我這人,一不會功夫,二也在睡覺,要想偷襲我,比脫褲子還容易!他要殺我的方式很多,為什麼要放火?
“那是?”我猛地相通了,一拍桌子,說道:他真正要燒的,其實是這一屋子的古籍!
“對嘍。”馮春生說道:我在火裏頭,生死一刻的時候,就想通這事了,隻是剛才鐵算子在,我不太好說,這事還是太事關重大了。
我們現在徹底明白了。
我和馮春生,翻閱古籍,要破解陰行隱秘——結果,遭到了暗算。
這個暗算很大,上手就是要燒掉祠堂,也燒死馮春生,不過,天無絕人之路——那個鐵算子,及時趕到,把這火場給撲滅了,保下了馮春生一條性命,也保全了這一屋子的陰行古籍。
馮春生說道:看來——這陰行隱秘的方向,咱們真是沒查錯——這陰行的秘密,就在這些散落在其餘門派古籍裏的陰陽繡,鉤織而成!
暗中的對手都要放火殺人了,這說明我們查的路線,太對了!
我問馮春生:那春哥猜的出來,到底是誰動手嗎?
昨天晚上動手,一定不是白衣獠——我們的這個宿敵。
白衣獠如果出手了,馮春生鐵定得死。
二來,也肯定不是那個泰國阿讚白佛!
白佛沒必要對付一個馮春生。
三來,也不會是唐多寶的同夥——這夥人,沒必要去攻擊馮春生,也沒必要燒這祠堂裏的古籍啊。
那到底是誰?
馮春生問我:我們查明整個陰行的秘密,會動誰的蛋糕?
我說我不清楚。
這個還真不知道會動誰的蛋糕。
馮春生說道:那反正小心點吧——要繼續查下去,查陰行的秘密,一定得小心謹慎的麵對這藏在暗中,像幽靈似的那個人。
我說是的。
好家夥,這我們前些天才得知陰行有個大秘密,想要查他一下呢,今天早上就有人動手殺人了。
我發現,我們現在腹背受敵啊。
正麵的對手,就有白衣獠、白佛。
和我們還不知道是不是對手的人,有唐多寶。
現在,我們背後,還藏著一個人——我們的處境,很艱難。
馮春生問我:那水子,你還準備查嗎?查陰行的隱秘?
“查!”
我說道:隻是往後我們小心一點。
我讓馮春生繼續在祠堂裏麵,查那些其餘門派裏夾雜的陰陽繡圖,我讓陳雨昊和祝小玲過來,保護馮春生,也保護這些古籍。
我和龍二兩個人,去舊物市場,找那個“海墓之王”北忽。
馮春生讓我們也小心一點。
我說自然。
馮春生說道:閻王易惹,小鬼難纏——我感覺,昨天晚上放火的那隻小鬼,才真是難惹呢。
“放心吧,咱們縝密點。”我說。
我一直在祠堂裏等著陳雨昊和祝小玲過來之後,我才和龍二去了舊物市場找北忽。
我的心裏,已經有了一股熱血——我倒是要看看,這個陰行到底藏著什麼隱秘,我這一查——竟然忽然出現了“小鬼”,要取馮春生的性命,殺人滅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