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麵積的去大城市打工,也就改革開放,人才流通之後,才形成這種局麵。
唯獨閩商,講究的是什麼?講究的就是“愛拚會贏”“少年不打拚,老年無名聲”,閩商是會前往全國各地打拚的,曾經著名的“海上絲綢之路”就是閩商帶頭創立的。
閩商去全國各地打拚啊,就有了一個缺點,不著家。
有時候家裏出了事,死了人,寄一封信過去,他們匆匆忙忙的趕回來,辦了喪事,又匆匆忙忙的去外頭打拚,家裏的墳墓沒人看管,自然被偷得多。
有時候呢,他們找一些家丁去看著墳墓。
但沒準那些家丁監守自盜,偷完了就跑路。
所以,戰亂時候,在閩南,刨富人墳的事,如雨後春筍,屢禁不止。
後來呢,有一些富人看不下眼了,找高人要杜絕此事。
有些高人真出主意了,立子母棺材。
“子母棺”嘛,顧名思義,一共是兩幅棺材。
兩幅棺材疊在一起,下麵的那副棺材呢,是富人或者富人家屬的埋人棺材。
上麵的那副棺材就有值得說道的地方了——這些棺材啊,裏頭埋的是一具“凶屍”,然後棺材蓋的背後,刻上“巫文”,這些巫文,能夠豢養凶屍。
那些不明就裏的刨墳人,掀開了第一具凶棺的蓋板,裏頭凶屍立馬會伸手把開棺的人給拉到棺材裏麵吃掉,吃完了,那凶屍再關上棺材板,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,然後等著下一個喪德的“刨墳人”過來。
這種“豢養凶屍”的子母棺啊,再當時,倒是製止了刨墳的現象,但是這事也有弊端——這凶屍豢養三年,就不能再動土了,不然一開墳堆,凶屍就要出棺作祟了。
我聽老官頭說了這麼多,問道:那你意思是——棺材吃人的,都是棺材裏的凶屍所為?
“可以這麼說。”老官頭如此說道。
我說我這兒倒是有一副吃人的棺材,問他要不要過來看看。
“看?不用了!”老官頭說道:都跟你說了嘛!棺材吃人的事,就這麼簡單……再看也是棺材裏的凶屍吃人,就這麼著吧,我還得去幹活去了,下次再聊。
老官頭說完,就把電話給掛了。
我看著那離我十米的吃人棺材,也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按照老官頭的意思——莫非這棺材上的陰陽繡,其實就是代替了“巫文”,用來豢養凶屍,為那有錢的富人家的屍體,保駕護航,防止“刨墳人”用的?
我摸了摸下巴,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。
第一,我也從沒聽我師父說我們陰陽繡的祖上,有人是給棺材雕陰陽繡,來豢養凶屍的啊!我倒是聽我師父說過,有刺青師會雕玉,但雕棺材,那是聞所未聞。
第二嘛,那老毛和林川,都是上了年紀的閩南陰人。
按照老官頭的說法,這上了年紀的閩南陰人,應該知道閩南多凶棺吃人的事啊,他們在刨別人祖墳的時候,鐵定會非常注意,子母棺他們肯定是不碰的,沒碰上子母棺,怎麼碰得上裏頭藏著凶屍的棺材呢?
這事我怎麼想,怎麼都覺得不對勁。
但除了老官頭的解釋,也沒什麼理由好解釋這“白玉老虎”的棺材了。
我搖搖頭,正想著呢,忽然,我接到了馮春生的微信。
微信是三張圖片。
第一張圖片,是一朵奇怪的金花。
第二張圖片,是一個盤坐著冥想的巫。
第三張圖片,我就比較熟悉了,是一隻“白玉老虎”。
我看了前麵兩張圖片,還沒什麼感覺得,但是我看到第三張圖片,我頓時激動了,我連忙打通了馮春生的電話。
“喂!”我跟馮春生說:春哥——你這三張圖片,是從哪兒拍的?
“古籍上啊。”馮春生說道:你不是讓我去探究一下閩南陰行裏頭的秘密嗎?我今天專門去了陰行祠堂裏,找了許多古籍,最後,我翻到了一本小冊子,瞧見了三張圖畫,這第一張圖畫,我認識,這叫“刺金花”,以前我見有閩南陰行的人紋過,但是現在沒見到了,我覺得奇怪,專門把這金花圖案和後麵的兩張圖案,給拍下來了,給你發過來了,有什麼問題嗎?
我說有大問題啊——這陰行古籍裏頭的三張圖案中,就有白玉老虎!
我麵前這奇怪的棺材上,也有白玉老虎——我感覺,這裏頭,是不是藏著什麼玄機。
我直接跟馮春生說:春哥,你現在就過來!對!就是現在。
接著,我又給老官頭打了一個電話,我也得讓老官頭過來看看這幅棺材。
我發現,這幅棺材,遠遠不是“子母棺防刨墳人”那麼簡單——這幅棺材,別是藏著什麼隱秘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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