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著韓莉說道:這位,就是民調局裏的領導——她動用了無數的線人,拍下了陰三爺,找人行凶,殺害鄧千千的全過程——從陰三爺和某個泰國的黑衣阿讚合謀,然後派出了一個泰國陰人,殘害了鄧千千的每一個細節和行動,都徹底還原了。
鄧千千是誰,有些人知道,也有些人不知道。
我為了照顧不知道的人,又說道:鄧千千是財團的代言人——祖師爺動怒,寫下了“逐”字,要趕陰三爺走人,財團立馬開始撤資,這陰三爺知道,隻要財團撤資了,他不想下台也得下台,所以,下了惡手,打死了鄧千千,為的就是要殺雞儆猴,恐嚇財團的人,來保住他的位置。
“這種險惡用心、困獸猶鬥的惡人,能是那麼輕易,就交出陰行大哥權杖的人嗎?”
我盯著陰三爺:要不要解釋一下?
陰三爺捏緊了拳頭,事到如今——他已經完全沒有抵抗的餘地了。
他殘殺陰行七八人,為了保住位置又殺人的麵目,隻要我播了錄像,他就徹底被揭開了。
我問陰三爺:要不然……我讓韓莉,把她拍到的錄像,給播出來?
“嘿!”馮春生也站了起來,嘲笑陰三爺,說道:三爺……你也是一個體麵人,有什麼事,現在招了,倒是挺痛快的,現在不招?嘿嘿……待會那連殘存的一點臉皮,也得被我們給剝啦。
“太殘忍了,你們真的太殘忍了,把一個衣冠禽獸給剝得一絲不掛。”龍二也站出來,譏諷陰三爺。
陰三爺依舊惡狠狠,但明顯,他的額頭上,滲出了不少汗滴,他已經絕望了。
我今天過來,可不是逼陰三爺下位這麼簡單,我要的——就是釘死他。
“好!好得很。”陰三爺的目光,稍稍偏移,他望向了另外一個地方,用隻有我和他聽得見的消息,說道:你看看那邊的那個人是誰?
那地方,就是茶堂一樓的一個消防通道。
消防通道裏,一般都有一個“常閉式”的防火門。
如今,防火門打開了。
裏頭站出來了兩個人。
其中一個,是一個左臉紋了一柄降魔杵的男人,他目露凶光。
站在那男人身邊的,是一個年輕小夥子。
這小夥子,我太熟了——不是別人,是我的弟弟。
我弟弟竟然在陰三爺的手上?
我前幾天給我弟弟和我母親打電話,他們還在廣州啊——而且,我弟弟和我母親,一直都是李善水的人幫我照看著。,
李善水是東北招陰人,手下高手奇多,莫非陰三爺的人,竟然在李善水的手上,把我弟弟和母親劫持了?
要說……今天陰三爺也估計是預料到了這場“大戰”,所以人手和底牌都帶得齊全。
他身後的那幾個人,也不是陰行的陰人,估計是和黑衣阿讚、陰三爺一起入閩南的泰國高手——
陰三爺的表情,又變得輕鬆了許多。
他的嘴角,露出了一絲微笑。
仿佛勝利的籌碼,又落到了他陰三爺的手上去了?
陰三爺衝著我努努嘴,說道:你該拿的都拿了,再惡意中傷我,就不好吧?
這句話裏,陰三爺的意思,很明顯了……他要和我講和,陰行老大的位置,我肯定是唾手可得了——但我要繼續釘死他陰三爺,他就要殺了我弟弟!
一命抵一命,他要用我弟弟的命,來換他的命。
我捏緊了拳頭,心裏有些著急——我弟弟如果被陰三爺抓了,那我母親,多半也落在陰三爺的手裏了。
怎麼會呢?
我總感覺,那消防通道門口站著的,不是我弟弟……會不會是陰三爺找人假扮的?
可是……萬一那真是我弟弟呢?
我現在也不能打電話給李善水去確認我弟弟到底有沒有被抓走啊。
這大庭廣眾之下,我一閩南陰行的人給東北陰行的大哥打電話——根本不像樣子。
抉擇來了。
我是選擇相信消防通道的那個人是我弟弟,我放陰三爺一馬呢?
還是我冒險,不相信我看到的人是我弟弟,繼續辦掉陰三爺?
出手或者不出手?
我偏著頭,看著消防通道那邊。
二樓的人都看不見那消防通道,大家也不知道,為什麼我忽然愣住了,都屏氣凝神的看著我。
我則看著我弟弟。
我弟弟身邊那個惡人,反手拿出了一柄“爪刀”,用刀尖,對準了我弟弟的太陽穴。
陰三爺則用隻有我和他聽得見的聲音,對我說:水爺,你的手段我領教了,夠準、夠快、夠狠!今兒個你一句話——就可能是我死……也可能是你弟弟死!好好選啊。
陰三爺這一手“釜底抽薪”,還真把我給為難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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