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爺讓我好好做,要讓那陰三爺知道,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。
我說鬼爺別這麼說,我和陰三爺誰是強龍,還不一定呢。
掛了電話後,我直接去了鬼爺家裏,找到了那麵人臉皮蒙出來的鼓。
那張鼓啊,反麵還真是一張人臉皮,正麵和側麵包裹著的,也是人皮,這鼓輕輕一拍,如泣如訴,真的像一個人在歌唱一樣,很是邪門。
我點了三根線香,對著那小鼓拜了拜後,才開始拆鼓。
我把那張人臉皮給割了下來,帶走了。
等我回了紋身店,我開始端詳著這一塊人臉皮。
這塊人臉皮的質感非常不錯,也許是長期有“聲樂”的滋養,皮膚非常有質感,用這種人皮做刺青,刺青根本不會變形。
一塊非常好的材料。
很快,我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染料和紋針,開始給這塊人皮紋身。
這塊人皮上的紋身,是一隻小鹿。
但是這隻小鹿,長著獠牙,滿臉的鮮血。
這小鹿其實不叫小鹿,叫“陸仙”,是一個像鹿一樣的神靈,也是曾經陰行裏麵的禁忌。
在我紋好了這個“陸仙”紋身之後,我這準備工作,算是全部給做齊活了。
我帶著“陸仙”紋身,和那買來的九條小蛇,去了太極酒店。
這一次,太極酒店承辦陰行的“上龍頭”宴會,是在頂層的大會場。
我偷摸著從酒店的樓梯裏上樓的,到了會場門口,我從那消防窗戶裏麵,找出了鑰匙,打開了門,然後走到會場正中央的位置,把女媧香堂裏的香爐拿了下來,然後我把香爐裏麵的土給鏟了出來,將我買的那九條小蛇,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,然後,我又將“陸仙”的紋身,給放了進去,然後,再將土給埋了上去,為了怕直接把那些小蛇給憋死了,所以我蓋的土,都不是很緊,比較鬆。
我做完了這些後,才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個針孔攝像頭,給黏在了天花板的縫隙裏,確保我能瞧見會場裏麵的情況,也瞧一瞧我這一手,明天到底能給陰三爺的心理,造成多大的傷害。
搞定了這一切,我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,攔了一輛出租車,直接回家睡覺了。
……
第二天我比較少見的睡了個懶覺,早上九點我才起床,洗刷一陣後,去了紋身店裏,繼續做我的生意,像是昨天的事,完全沒發生過一樣。
我上午在店裏處理生意的時候,陰行的人來了好幾撥人。
這幾波人都是給我帶請帖的。
請帖都是邀請我去參加陰行上龍頭大會的。
這些陰人同行呢,都跟我帶了一句話:陰三爺說了……請你去上龍頭。
我當然說我不去了。
這些同行還勸我,說讓我別和陰三爺對著幹了,大家以後都是陰人同行了,低頭不見抬頭見,何況現在陰三爺成為陰行大哥已經成了事實,我一個人憋著也沒用。
我說我不管誰是陰行老大……我就是不去,我現在不是陰行的人了。
我心裏有些失望,這些同行,現在算是徹底被陰三爺收買人心了。
那陰三爺,也要借著這張請帖,惡心惡心我呢。
他知道我肯定不會去的,他還暗藏鬼胎,派人監視我,生怕我去會場搞事情。
很快,這些陰人同行都被我拒絕了,我也說清楚了,說我現在就是一個生意人,什麼陰行,我不知道。
這種狀況,一直持續到了下午。
陰三爺親自登門拜訪了。
他這一次,依然和初次見我似的,提著重禮登門。
這陰三爺是黃鼠狼跟雞拜年,不安好心。
這陰三爺一進門,倉鼠立馬站了出來——誰知道陰三爺要玩哪一出?
我現在心裏也明白了——這陰三爺,是一直提防著我呢。
他這次過來,估計也是來查探我的虛實,順帶著惡心惡心我。
誰讓我昨天在衣櫃裏,聽到了他的心聲呢。
“哎喲!倉鼠妹子,可別動手。”陰三爺說道:我時常跟人說起,說你們天罡物華紋身店裏,是藏龍臥虎——男的都是英雄,女的也都是豪傑,我這提著禮物過來看望看望你們幾個老朋友,你還動手,可降了格調啊,咱們過了“陰行大會”那一場後,就沒什麼梁子了。
哼哼!
我壓了壓手,對倉鼠說:倉鼠,你繼續看電視吧,這陰三爺,是過來找我聊聊的。
我知道隻要我讓陰三爺相信我退出陰行了……他就暫時不會在我的紋身店裏對我下手。
倉鼠怒視了陰三爺一眼後,才繼續坐在電腦前追劇。
這陰三爺把禮物放在一邊,坐在我身邊,豎起大拇指說:水爺,大氣。
我點了根煙,說道:陰三爺,我這兒生意挺忙的……你有什麼話,趕緊說吧。
陰三爺笑了笑,說:哎……於水兄弟,我這兒還真有話要說——我最近一段時間,才當了陰行的大哥,事情很忙,沒什麼閑暇時光過來看望你,上午呢,我托人來請你水爺參加陰行上龍頭的晚宴,你怎麼就不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