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願意用苦行僧的方式,走過許多土地,為孫子祈福,祈求孫子下輩子能投個好胎,好生過活。
隻是,她每次經過一些新地方的時候,總是會將骨灰盒放在地上,然後雙手舉起,對著天空呐喊:天命能違嗎?
這句呐喊,也許是她代替長舌婦喊出來的。
……
我去了於慶秋家,給她做完了紋身之後,我就回店裏了。
因為一晚上沒睡覺,再加上做了那麼大一幅紋身,精神已經透支了。
我到了店裏,摸到了一張沙發,直接躺上麵呼呼大睡了起來。
我這兒睡得正舒服呢,忽然,我電話響了。
我這時候真有想把手機給摔掉的想法。
“喂!”我十分不情願的接了電話。
“喂!水哥,我啊……盜門草上飛。”
我連忙坐起身,詢問:陰行這邊的局勢怎麼樣了?
“矛盾爆發了。”盜門草上飛說道:陰三爺最近手段有點辣,接連弄死了不少的陰行好手。
“然後呢?”我問盜門草上飛。
草上飛說:今天上午,陰三爺又發了三個必殺令——把陰行裏頭的三個極其有名望的人,給殺掉了。
“這麼狠?”
“那可不?”草上飛說道。
我點了點頭,說道:那好叻——事情要成了,你幫我繼續關注。
“放心,你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”草上飛掛了電話。
我拍了拍巴掌,心想這閩南的局勢,還真是向我想象中的發展啊。
我直接給馮春生打電話:喂,春哥,幹啥在?
“睡覺。”馮春生慵懶的說。
我讓他別睡了,先來店裏。
“你是不是周扒皮啊?有你這麼使人的嗎?覺都不讓睡了?”馮春生要暴走了。
我則說道:春哥,陰三爺要動手了,我們的機會來了。
馮春生頓時換了一副態度,幹笑著說:哦,哦!特殊情況特殊對待——我馬上過來。
……
很快,馮春生到了紋身店,他一進紋身店,就問我怎麼了。
我跟馮春生說:陰三爺開始宰陰行的人了,咱們的機會來了!局勢一亂,咱們就能趁虛而入了。
“我的乖乖。”馮春生盯著我,說:你一直都說陰行的人要請你回去當老大呢,原來打的就是這個算盤?你這個算盤,百分之九十要失算。
“為什麼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道:我開始不明白你小子為什麼老是有念想,說那陰行要把老大的位置,送到你的麵前,請你坐……現在我知道了,你就是覺得陰三爺要殺人,殺了人陰行就內亂,然後你趁火打劫是不是?做白日夢!
“純粹的白日夢。”馮春生跺著腳說。
我遞了一根煙給馮春生,問:春哥,這話我就不明白了,這事怎麼就算白日夢呢?
“怎麼不算白日夢?”馮春生說道:你可知道,陰三爺為什麼要殺人?
我說道:為了穩固他現在的位置唄。
馮春生說道:對啊!為了穩固現在的位置!這隻要“權杖交接”之後的,沒有不殺人的,但是這種殺人,很難引起內亂,因為陰三爺一定是一邊安撫,一邊殺人,這邊打人一棒子,那邊給人紅棗,這裏頭有一個生態平衡。
“隻要這個生態平衡不亂,那陰三爺的位置就非常穩固。”馮春生說道:你現在想這往裏頭橫叉一杠子——你覺得有戲嗎?
“有戲。”
我說:我有辦法,破壞這個生態平衡?
“你什麼辦法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:造謠!
前些天,我之所以沒當成陰行老大……就是因為陰三爺在陰行大會上,不停的造謠我。
我現在等這個機會,就是要把陰三爺造我的謠,全部給還回去。
馮春生聽了我的話,愣住了,接著,他問我:你打算造他什麼謠?
“當然是可信度高的謠言了。”我對馮春生說:現在陰三爺殺人了,這就是他的髒事——我繞著這件髒事,把謠言給他造起來……他通過安撫、殺人製造的生態平衡,還穩當嗎?
“你小子現在能耐啊,連造謠都學會了。”馮春生盯著我,說。
我打了個響指,說道:春哥,你可就放心吧——咱們這一次,絕對能贏。
“能不能贏我不知道,看你小子,現在也是挺有主意的,那我問你,你打醒我瞌睡,喊我過來,又是為了什麼呢?”
“當然是為了搞事情啊。”我拍著馮春生的肩膀說道:咱們這次,要在陰行裏麵,搞個大事情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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