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七婆說道:你當然不一樣……其實這個幼兒園,曾經也來過兩個高人,要找我們的麻煩,他們來了,一幅頤指氣使的模樣,嘴裏嚷嚷著除魔衛道,卻一點話也不會聽我們,上來就打。
“他們更加不可能和你一樣。”餘七婆說道:你有同情心,你至少還會答應在我們死後,為我們留下紀念。
餘七婆說:你是個善良的人,不過善良的人,總是有好報的。
“這話我很難想象能從你的嘴裏說出來。”我跟餘七婆說。
惡人的心裏,是不會對善良的人有同情的,不然他們也成為不了惡人,所以餘七婆說這句話,讓我出乎意料。
餘七婆說:你可知道——在這個幼兒園裏麵當撈金領頭人的人,幾乎都死掉了,唯獨有一個人沒死——她安全的出局了,因為她很善良,我聽說她後來去當了一個報社的編輯,她是一個真正的好人,在這個惡人局裏,隻有善良的人,才能安身出局,你說這是不是善有善報?
我說是。
“你也一樣。”餘七婆說:行了,事情說得差不多了,咱們之間,就擺開擂台,生死有命。
“兄弟們,上。”
我們和這十二個人皮燈籠的戰鬥,一觸即發。
這場戰鬥,就充滿著曾經江湖纏鬥的風格了。
雙方擺開了架勢,鑼對鑼,鼓對鼓,不玩虛的,就手底上見真章。
那十二個凸著一張老人臉的人皮燈籠,把我們給圍攏了。
我跟柯白澤說:射人先射馬,擒賊先擒王——先把那個餘七婆給拿下。
“好勒。”
柯白澤坐在地上,將琵琶立在身前。
他猛地撩撥了琴弦,琵琶彈動著肅殺的音符,周圍空氣,都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這十二人皮燈籠,在聽到了琴音之後,也都是識貨的主,她們的神色裏,露出了一絲絲慌張。
她們搶在了柯白澤前麵,發出了聲音。
這十二個人皮燈籠,各自站著一角。
她們張開了嘴巴,一共發出了四種聲音。
“狐。”
“叱。”
“魅。”
“璃。”
這四種聲音,融合在了一起,竟然異常的好聽,當我們聽到四個字融合成的聲音之後,身體都變得滾燙了起來。
我眼前看到的一切,都變成了靡靡的畫麵。
我瞧見我的麵前,站著一排沒有穿衣服的妖媚女人。
她們緩緩的舒展著腰肢,身體擺出了一個個風騷撩人的動作,把我心裏的火,一點點的往喉嚨上麵拱。
我的身體,也不受控製了,整個人輕飄飄了起來,一點點的往那些妖媚女人的身邊走著。
“停下……這些……都是……都是性妖,道行,道行還真的不淺。”
我們被這些人皮燈籠的聲音給迷惑的時候,柯白澤掙紮的說著。
他讓我們停下別動,說這些人皮燈籠,都是以“性”來害人的。
他還說這些性妖用來迷惑我們的那四個字,都是曾經女媧造人之後,男女交和時候,發出了四個音符——狐、叱、魅、璃!
這四個音符,是人最原始的“性音”。
這人最怕的就是欲。
欲裏最強的就是“姓欲”,人的兩種最原始的本能之一。
一旦姓欲被引動了,想要製止,是非常難的。
那柯白澤的聲音,讓我們稍微停住了腳步,但在這猝不及防下的“魅惑之音”裏,那點微弱的喊聲,是毫無幫助的。
很快,柯白澤的這點聲音都消失了,他也徹底被迷惑了。
這些聲音,都是激發的本能欲。
我們這夥人,沒什麼色鬼——平常不色,不是我們沒有本能的欲,隻是欲一直都被壓製著在。
壓製住的欲,如果這一刻引動,那相當於在我們的胸膛裏引爆了一顆炸彈。
炸彈把我們的“克己複禮”給炸得粉碎。
我眼前的畫麵,越發的糜爛了起來,那周圍勾魂奪魄的女人們,風姿更加撩人。
“狐”“叱”“魅”“璃”四種音調混合的聲音,像是一隻看不見的手,隻要我們的心裏乍現了“色戒”的想法,這隻手就會把想法給迅速拿走。
我一步步的走向了離我最近的那個女人。
等我走到了她麵前的時候,我一伸手,把她給抱住了。
軟軟的身體擁入到了我的懷裏。
一時間,我竟然想起了陳詞——陳詞的影子,在我的心裏慢慢蕩開。
我又想起了在川西地宮裏麵,陳詞用她的身體給我降溫的畫麵。
我也想起了我和陳詞第一次歡喜的畫麵。
我身體的溫度都感覺下來了不少。
“不行……我不能背叛陳詞,背叛我的愛情。”
我心裏的“邪惡”欲,一時間冷卻下來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