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水裏麵,爬出來了一個血孩子。
這個小孩子的模樣,實在太可怖了,破碎的臉,滿是痢疾的頭皮,他的牙齒森寒,眼神怨毒。
這小孩二話不說,直接趴在了劉佳禾的背上,然後猛的咬了下去。
沒幾下,血童子就把劉佳禾的背上,要出了一個大洞,然後那血童子直接爬進了大洞裏麵。
劉佳禾的身體,還在胡亂扭曲,三四分鍾後,他的身體徹底幹癟了下來,像是一張蛇皮袋子。
緊接著,那血童子從劉佳禾的嘴裏鑽了出來,然後他再把劉佳禾僅剩下的這張人皮,徹底吃掉了。
剛才還挺囂張的劉佳禾,這時候一點痕跡都沒有了。
皮也沒有了,骨頭也沒有了,血也沒有了,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似的。
馮春生湊到了我的耳邊,問我:水子——你說這個血童子,是不是就是這一次咱們要找尋的祖鬼?看上去頗有道行啊。
我說不太清楚。
其實我差不多已經確認,這血童子,多半就是咱們要尋找的祖鬼——他知道劉佳禾賣了他,所以,現身吃掉了劉佳禾?
但顯然——我們估計錯了。
因為我張口問血童子——那三個失蹤的幼兒園小孩呢?
我們今晚上,除了要找出祖鬼,並且將他滅掉之外,我們還需要找到下午幼兒園失蹤的三個小孩。
那血童子聽了我的問話,直接雙膝跪地,給我們磕了幾個響頭,然後徑自離開了。
他又是朝我們跪拜,又是直接走了,我才知道——這個小孩肯定不是祖鬼。
他是誰?
他應該是這家幼兒園裏——小孩的怨氣。
怨氣化作了小鬼,小鬼吃掉了給小孩帶來災難的幼兒園校長劉佳禾。
這叫冤有頭,債有主。
這個叫劉佳禾的院長死掉了……但是……幼兒園裏藏著的祖鬼,卻給了我更多的疑問。
這個血童子的出現,難道祖鬼不知道嗎?
祖鬼和劉佳禾是一夥的,為什麼祖鬼不幹掉血童子?
那個劉佳禾在血童子還沒出現之前,說自己命數已經到了——他顯然是知道血童子的存在的。
他怎麼會知道呢?
我感覺,這幼兒園裏的陰祟問題,應該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一些?
我搖了搖頭,帶著兄弟們回了校長辦公室。
劉佳禾死了,我們卻依然要尋找祖鬼。
我打算把寫字桌裏的“小孩血”,給抹到那銅鏡之上的,但我在要倒血的時候,我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馮春生問我怎麼了。
我說道——如果我現在倒血,那不就打草驚蛇了麼?
我又不是要和祖鬼溝通,我想的是……逮住祖鬼。
馮春生也覺得是。
他說道:先別動,我再想想。
龍二也說:這祖鬼肯定在幼兒園的地界上——這劉佳禾和祖鬼溝通,又是靠著一麵銅鏡來溝通……這裏頭,肯定有蹊蹺。
啪!
馮春生一巴掌拍在了龍二的肩膀上,說道:我知道了……這個校長辦公室的位置,在這棟樓的風水眼上——風水眼裏望銅鏡,銅鏡出祖鬼!祖鬼應該也住在這風水眼的連接線上。
“那就是?”我的答案呼之欲出。
馮春生直接說道:就在這地下——地下估計還有問題——讓龍二挖一挖就知道了。
龍二瞪著馮春生。
馮春生問龍二:怎麼?我說得不對?
“說得太對了。”龍二十分嫌棄的把馮春生的右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打開,然後警告馮春生:但是,我跟你說——你甭管多激動,也特麼別拍別人的肩膀!好家夥,你剛才那一巴掌下來,老子肩膀都快被拍散了,你以前學鐵砂掌的吧?
“嘿嘿!這個不重要。”馮春生說:習慣而已,習慣而已!
龍二這才轉過頭,對我們說:開始我沒想起來——但現在,我算是琢磨出來了……這兒,是一個子母樓!
地上的是子樓,地下的是母樓。
子樓裏的風水,受到母樓的影響,所以這家幼兒園裏,陰森森,死氣沉沉——其實氣質源自於這地下的母樓,子母樓很有說道呢。
我問:什麼說道?
“子母樓,那都不是給人修的。”龍二說道:子母樓,常見於精怪……這地下的母樓,是給精怪修的。
龍二說:所以,這地下……除了咱們要找的祖鬼之外……還有精怪!
地下除了祖鬼,還有精怪?
又是什麼精怪,在這兒修了一套子母樓呢?
這精怪和祖鬼,到底在“出賣小孩才氣”的幼兒園裏,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?
謎團,再次浮現在了我們麵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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