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氣派麼?我感覺陳詞自從得到了苗疆殘巫的傳承之後,身上越來越有江湖氣了。
既然陳詞堅持,那我也不反對。
我對開車的馮春生喊了一聲:走!
“走著。”
我們一群人,浩浩蕩蕩的出發了。
這次陰行遴選的位置,就在一家茶莊裏麵。
那茶莊,叫“雲鼎茶莊”。
這茶莊,是陰行的產業,有一個巨大的茶堂,適合召開這種大型的聚會。
我聽鬼爺說——這茶莊,為了這次陰行大選,提前五天就開始清場了,今天能進茶堂的,大部分都是陰行裏的人物。
一路上車少,馮春生開得如魚得水,他說道:如果今天的茶堂和今天的馬路一樣一帆風順,那就好嘍!
“希望如此。”
……
一個小時之後,我們一群人,到了郊外的茶莊。
我們把車停好了,進了茶莊。
茶莊的茶堂裏麵,擺著三四十張桌子。
桌子上,聚齊了不少人。
這些家夥,都在打牌,裏麵不少熟麵孔,很多都是給我交過信物的。
見我來了,許多人牌也不打了,都站起身,跟我抱拳:喲!刺青師水爺來了!今兒個,你可是主角啊!
“見笑見笑。”我也抱拳,跟眾人打了個招呼。
“水爺,今兒個旗開得勝啊!”
“一定,一定。”我笑著說。
“旗開得勝固然是好事,但是,水爺,你可得輸得起啊!現在的年輕毛頭小夥子,輸了一場就哭鼻子,這事要是落在咱們這老一輩的人眼裏,那可是不行的。”說話的是一個胖子,肥胖的身軀,頂著一個光頭,臉上的笑嗬嗬,摸著牌,沒看我:八萬!胡了——我這才叫旗開得勝呢。
馮春生湊到我的耳邊,說道:那個胖子,就是這個區裏的一個武師,叫雷旺。
我盯著馮春生,說道:這陰行的大會,武行的人怎麼來了?
“嘿!陰行武行不分家。”馮春生說道:其實都是當年的老江湖演變過來的。
馮春生跟我講,說當年的老江湖,一撥人是手上有功夫,一撥人會奇門異術!會奇門異術的,成了陰行,會拳腳功夫的,成了武行。
有些陰人,你說他是陰行的,說得通,你說他是武行的也說得通!
比如說東北陰人中的大將——密十三。
十三小爺用的武器,是英魂化作的鬼頭刀——這就是陰行之道。
但十三小爺的刀法,是傳承於神州第一刀王五,算是武行之道。
那十三小爺到底是陰行,還是武行?
不好說!
所以,陰行武行不分家——陰行的盛會,武行的人來參加,武行的盛會,陰行也來參加。
現在,雷旺忽然用話語刺激我,我和馮春生倒是忍得住,但我身邊的龍二忍不住了,他脾氣還是有點暴躁的,直接盯著雷旺,罵道:這老豬也學會多嘴多舌了?陰行盛會,你不過是一個客人——在這兒甩主人的臉麵?真不拿自己當外人?
雷旺猛地一巴掌,講麵前的木桌拍得粉碎,站起身來,用眼睛剜著龍二:你特麼是哪根蔥?跟你雷爺說話這麼衝?
“雷爺?我水哥的師爺那才是雷爺?你特麼也配稱得上是雷爺?”龍二擼起了袖子,這是要幹架。
那雷旺也不是好相與,瞧著龍二要幹仗,整個人也炸毛了,輕蔑的說道:喲嗬——這陰行的人要跟我動拳腳?不跟你交交手,你還不知道輕重呢!
我立馬喊住了龍二,說道:老二……這事,咱們算了!今兒個開大會,注意影響,那雷爺要和我們交手,等散會了,咱們再跟他好好聊聊!
雷旺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:我呸!水爺是嗎?聽說今年你很凶啊?我雷旺就不服。
雷旺要動手的時候,我瞧見還有幾個人,都悄悄的站在了雷旺的身後,這些人,似乎要等我們和雷旺一交手,他們也要打“暗拳”!
雷旺這麼囂張,和龍二關係賊好的柯白澤慢慢的走到了我們身前,說道:都說陰行擅術,武行擅拳腳,你們幾個別浪費時間了,一起上,我柯白澤接了!
這下子好了——大會還沒開呢,我們這兒就先來一場惡戰。
既然雷旺不給臉,那我也不能再攔架了,我捏著拳頭,說道:兄弟們,咱們幾個,熱熱身。
說完,我在第三眼上,使起了勁,隻要一開架,我第三眼迸射一道金光,先撂倒那個雷旺再說。
“哎!哎!大家稍安勿躁,這還沒怎麼呢,大家怎麼就打上了呢?都是朋友,都是朋友!”一道熟悉的聲音,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