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就這麼釘著。
釘到了中午時分,十一根桃木棍,全部打下了,隻剩下了最後一根“鼠王娶親”的桃木棍沒有打進去。
這一根棍子,是馮春生刻意留下的。
我們帶著這根桃木棍,又上了剛才能夠瞭望到“茶樓”、“鬼廟”的山頭,馮春生拿出望遠鏡,瞄了一眼,嘿嘿直笑,說道:十一根木棍,紮在了那“黑氣蛤蟆”的身上了,現在那大蛤蟆,半死不活了——咱們隻要把最後一根桃木棍,射到那大蛤蟆的背心上去,那大蛤蟆必死無疑啊!
我問馮春生:你可別以為我們不會養氣,就胡咧咧啊!你這風水陣,見效這麼快?
“這個……”馮春生幹笑一聲,說道:我也沒想到見效這麼快啊……這風水陣威力真大……最後這一下啊!還得借你水子使點勁。
我說我能使啥盡啊!
馮春生說:你直接把你的血水,塗抹到這根棍尖上,然後再讓倉鼠,把這根棍子射到那大蛤蟆的背心上,那三隻精怪,絕對必死無疑!
“真的假的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說:真的,真的,快,快,借點血用一下。
那桃木棍老粗了,得費多少血?
馮春生直接把匕首遞給了我,讓我自己看著辦。
我說不用血行不行?你不都說了麼——這十一根桃木棍都讓他們三個精怪半死不活了,這第十二根棍子上去,他們不就一命嗚呼了嗎?非得讓我幫忙?
“你快點,少廢話!”馮春生說道。
行吧!
既然馮春生說了,那我也沒招,我拿著匕首,把我的掌心切開了一條傷口,然後把血液,擠到了那桃木棍上。
馮春生有點變態,看我擠血,再旁邊樂嗬嗬的,他說:你這血有靈氣,九陰鬼命的血,天生克妖邪,滴到了這木棍上,不把那精怪一下子給紮死?
我這邊擠了不少血液,把桃木棍染紅了半截,接著,倉鼠拿過了沾了血的桃木棍,馮春生指了一個位置,說道:倉鼠,看到那棵樹沒?釘到那顆樹下去!
那個位置,距離我們幾個,至少有一百米。
倉鼠是天生神力,這兒也隻有她有把握憑空把那桃木棍子,給掄過去了!
倉鼠點點頭,拿起了桃木棍,準備要把這根桃木棍子給掄出去的時候,忽然,我身體裏麵,傳出了一陣蒼老的聲音:英雄,棍下留人!
這陣聲音喊出來,倉鼠真的停住了。
接著,所有的人都看著我。
我慌忙將口袋裏的“銅錢”給掏了出來,對他們說道:剛才那不是我喊的,是這枚銅錢喊的!
接著,銅錢裏,再次傳出了一道聲音:苦心頭陀!你個妖和尚——你釘了我多少年了!現在,你的魂破了聲,我“財迷兒”終於能夠重見天日啦!
這銅錢裏麵,竟然有兩個聲音,剛才喊我們“棍下留人”的那個,聲音渾厚,但現在叫囂的這個聲音呢,聲音發尖。
那跟著我們一起的劉雯瑾,聽到了這發尖的聲音,喊道:是他!就是他!就是他誘惑我,害了黃書婭的!
那發尖的聲音,又繼續喊道:還有臉說,我這兩年,給你帶來了多大的財運?你卻害我,引來了陰陽刺青師,等我從這銅錢裏,逃了出來,我首先要你好看!
我一時間,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呢,忽然,我兜裏的那枚銅錢,竟然在我手上,不停的震動著,有一種“躍躍欲飛”的感覺。
這時候,銅錢裏再次傳出了那如同“銅鍾大呂”一般的聲音:刺青師施主,你的血,天生鎮邪……我剛才說話了,破了“希聲”魂,無法鎮住這財迷兒了——這財迷兒,乃是一隻祖鬼,如果逃出去,後果不堪設想……你把你的血液,塗抹在這枚銅錢之上,三天之內,財迷兒是出不去的。
我這下子算是明白了——原來,銅錢裏住了兩個人,一個祖鬼,另外一個是和尚,這和尚,一直在用某種方式,鎮壓祖鬼,這種鎮壓方式,是不能說話的……剛才那和尚說話了,就鎮不住祖鬼了,需要我的血液來鎮住他!
我狠狠的捏了捏右手,右手本來已經愈合的傷口,再次崩裂——鮮血頓時染紅了這枚“光緒通寶”。
那“財迷兒”的祖鬼,再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了。
倒是我們的身邊,多了一個和尚的鬼魂。
這和尚,背了一個“龜甲”,他坐在地上,雙手合十,說道:阿彌陀佛!老衲苦心頭陀,見過陰陽刺青師。
“你……你就是剛才這銅錢裏的和尚?”我指著和尚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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