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啥意思?咱得查查,這個暗處的人,到底是誰?別到二月二龍抬頭的那一天,被人橫刀奪愛,那才叫又悔又恨呢。”馮春生如此說道。
我說是得查,另外,我說有點意思了,是這局勢有點意思了——正如那畜神說的,爭鬥,才剛剛開始而已!
我這天晚上,到處打聽,打聽了許多陰行的人物,悄摸的問,到底還有沒有“爭奪陰行老大的”候選人,墨大先生、鬼爺那邊,我也都問了。
但是所有人的答案,都說沒有。
墨大先生甚至信誓旦旦的告訴我,說現在爭奪陰行的候選人,就是我自己!就算陰三爺要插足,他名不正、言不順,對我構不成威脅,我就安心當老大吧!
我打聽了一個晚上,沒什麼結構,最後我問馮春生:春哥,你說的那個和陰三爺相互呼應的“暗子”,到底是存在,還是不存在呢?
馮春生搖搖頭,說道:薛定諤的貓!
……
馮春生對陰三爺是明子,還有一個暗子的說法,也是猜測,沒有真憑實據的。
但誰成想——第二天,我們竟然真的有暗子的消息了——果然如同畜神說的——我們要搶陰行老大的位置,還真不是唾手可得,而是暗藏了許多的變化。
這“暗子”的消息,從何而來呢?得從第二天早上,我在紋身店遇上的“聾人”說起。
第二天我很早就去了紋身店,因為最近沒別的事了,除了查一查馮春生猜測的“暗子”,我就隻要等著“二月二”龍抬頭了——如果無字天書沒有新的預示的話!
我有幾天沒來店裏“坐店”了,我這會兒來了興致,把店裏的衛生給打掃了一下,順帶著拿著蘸了酒精的紗布,一點點的擦拭著紋針和其他的器械。
大概到九點多的時候,我店裏來了一個客人。
這客人長得挺奇怪的,個子不高,一米五出頭的樣子,但是身體特別壯實。
他五十來歲的樣子,眼睛很有神,稍微佝僂的背,讓他給人的視覺感受更矮。
他走到了我的麵前,我才發現——這人的兩個耳朵沒了。
他的耳朵外廓,好像被人齊著頭皮給切掉了,隻露出兩個耳窩,看上去有些驚悚。
我盯著這人問:你好!您是來做紋身的?不對……
我剛剛問出口呢,頓時我就覺得不對了。
哪兒不對?
這客人的脖子上,有一個紋身,是個什麼紋身——項鏈圖案。
這項鏈上的點綴,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巫族文字,這條“項鏈”紋身,出自我師父的手筆,是一個融合了巫族文化的“陰陽繡”,叫——“住舍”。
鬼魂奪了人的身體,叫“奪舍”。
巫族請神,叫“住舍”,傳說老巫族人請神,都是在自己的“項鏈”上作法,請過來的“神仙小鬼”,首先用雙手抓住那條項鏈,才能鑽進人的身體!
所以後來,這巫族項鏈,幹脆就叫“住舍”了。
我直接盯著這客人的“住舍”項鏈,詢問他:你跟我師父有什麼關係?
那客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好像在說他的耳朵不好使。
我隻能拿出了紙筆,準備把我剛才說的話,寫在紙上,結果,我竟然瞧見這個人默默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盒子。
他打開小盒子,從裏麵抓出了一個“助聽器”。
好吧!原來有高科技啊。
我把紙筆都扔了,等客人帶好助聽器。
他帶上了助聽器之後,才開口說話:你是老廖的徒弟嗎?
我說是。
那人又指著脖子上的“住舍”項鏈,說道:我是老廖的朋友,特別好的朋友!但是曾經我和老廖啊,有一場誤會——然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了!最近我決定還是來看看我的老朋友,當然,我也有一些事,來找一找老廖。
這人是我師父的朋友啊?
我對這人客氣的笑著,說道:哦!你是我師父的朋友啊?我師父不在!你有事找我也成!
那客人笑笑,說:那我就不客氣了……我跟你說啊,我最近,遇上了一樁陰事,要找你來破呢。
他話一出口,我直接把右手中指豎在了嘴邊:噓,你別往下說了……你不是我師父的朋友!
“我真是你師父的朋友。”說完,那客人指了指他脖子上的“住舍”項鏈,說:你瞧瞧這紋身,這是你師父的手筆!
“這紋身是我師父的手筆不錯,但是……你還真不是我師父的朋友,我於水這眼睛,亮著呢!”我盯著那客人說道:你要是隻是單純的騙我呢?我最多不做你的生意,但你打著我師父的幌子,來騙我!這就得說道說道了——倉鼠!關門,把這人給拿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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