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哦!馮老師。”那男人恍然大悟,猛的一拍額頭,說道:剛才那小區保安給我打電話,說我老師來了,我也不知道我哪個老師啊!我上學那麼多老師呢……搞了半天,是您啊!
咦!
這孔多亮還是認馮春生的嘛,隻是剛才沒認出來而已?
接著,孔多亮對馮春生說:馮老師,我現在要去見一個客戶?要不然,你改天再來?今兒確實沒空。
馮春生的臉,頓時黑了。
這啥話?趕人走?
馮春生氣得說不出話,我則站在路虎麵前,對那孔多亮說:你有生意要談?我這兒也有!
“你又是誰啊?”
“你要和我爭東西,連我是誰都不知道?”我盯著孔多亮說道:我是陰陽刺青師於水!
“哦,哦!”孔多亮盯著我,說道:原來是你啊!馮老師,你和這於水,是來找我辦“那事”的吧?
他說完,跟旁邊的辣妹說道:你先下車,這我老師。
他這話說出來,我估計馮春生心裏更加難受——原來,這老師的名頭,還不如我這麼一個陌生人呢。
馮春生有些惱火,根本不上車,就站在下頭抽悶煙。
我也沒招,隻能上車,和孔多亮在車裏聊事。
孔多亮直接問我:多少錢?
“什麼多少錢?”我說。
“你不和我爭老大,我就是老大。”孔多亮說:你說吧,多少錢你不爭?我這兒有的是錢。
我說我對陰行老大,誌在必得!
孔多亮哈哈一笑,說道:最近陰行我聽說過你,你很厲害……不過你出來混,不就是為了錢麼?開價!
我盯著孔多亮說:其實我找你……是為了讓你退出陰行老大的爭奪的。
“多少錢?”孔多亮又問我。
我說:怎麼又是錢?
“我的意思是,我如果不當老大,你給我多少錢?”孔多亮說道。
這孔多亮幹啥叫孔多亮,幹脆叫“孔方”得了,滿腦子都是錢的事。
我說道:你退出去,往後陰行,我分一些生意,這都是錢。
“切!”孔多亮說:你也是個沒幹貨的主,趕緊走,趕緊走!你有本事沒用,我這手上,也有高手!這年頭,愛錢的人不少,就煩你們這樣的,一分錢拿不出,還特麼覺得特別能耐!滾!
“哼。”我盯著孔多亮說:未必真的要拉開旗鼓,幹一架?
“幹啊!我手下高手多。”孔多亮說道:雖然我現在,沒怎麼打聽出你們的實力,但我覺得,不在話下,這世上,沒什麼是錢辦不到的事。
“鑽錢眼了。”我拉著路虎車的門把手,對孔多亮說:孔先生,如果二月二龍抬頭的前一天,我還聽不到你要退出陰行老大爭奪的消息,也許,咱們真得拉開了場子,幹一仗!
“幹唄,我肯定把你幹掉。”孔多亮瞪著我說道。
“嘿!”我拉開了車門,下了車。
我和馮春生直接走了,還沒走半條街呢,忽然,我聽到了一記喇叭聲音。
嘟嘟!
是一輛三輪車,從斜刺裏麵鑽了出來。
這三輪車,不是別人的車,正是“鬼爺”的垃圾車。
鬼爺明麵上做的是“收破爛”的買賣嘛——天天騎著一輛破三輪,走街串巷的。
我喊了一聲:鬼爺!真巧啊?這兒碰見你了。
鬼爺對我笑了笑,接著,他問我:你和馮大先生怎麼氣哄哄的?誰惹的?
“嘿,一個叫孔多亮的人,您可能不認識。”我對鬼爺說。
“不認識?太認識了!水爺,馮大先生,上車,這口氣,我給你們出了,反了他了,你們都敢惹。”鬼爺讓我和馮春生坐在他的鬥裏,他騎著三輪車,衝進了小區,說來也怪,這小區的門衛,不敢攔鬼爺的三輪車。
鬼爺找了幾個來回,找到了才把車停好的路虎,他拉了手刹,走到了路虎的麵前,一腳踹在車門上,喊道:孔多亮,你不下車,在上麵裝死呢?
不久前還氣勢洶洶的孔多亮,再次打開了車門,這次他換了一副諂媚的模樣,給鬼爺遞煙,說道:喲!喲!鬼爺……哎喲喂,你可想死了,最近就等你消息呢!
鬼爺指著孔多亮說:剛才,於水和你談事了?
“是啊!”孔多亮指著我,說:這個臭傻吊……
他話還沒說完呢,鬼爺猛地一吼:跟特麼誰說話呢?放尊重點。
這下,孔多亮才意識到,這鬼爺和我的關係,隻怕不淺,立馬堆笑:是,是,是!剛才於水兄弟啊……是跟我談判呢……
“這於水,是我大哥,我給他交了信物。”鬼爺再次說道。
“這?”孔多亮頓時有些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