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這陌生的小區,柯白澤很難從一堆一模一樣的樓裏麵,找到“36”棟在什麼地方,尤其現在還是半夜,問路都問不著。
既然柯白澤來了,我跟商一凡說:商老哥,帶上二傻子,我們出發!我請的高手,來了。
商一凡倒是樂意,但那二傻子,似乎非常不樂意,蹲在地上,死都不肯走。
臥槽……咱還能讓你一條狗瞧不起了?
我和馮春生,一個人抬前腿,一個人抬後腿,把作死掙紮的二傻子,直接給抬了下去,這二傻子,一路上用一種“完蛋了,這倆混蛋要坑我”的眼神,盯著我們。
不過,等我們到了小區門口,我們一放手,那二傻子竟然徑直跑到了柯白澤的麵前。
它在柯白澤的身邊,轉了一圈,不停的抬著鼻尖。
我則聽見,柯白澤背後背著的那把古琴,竟然開始發出嗡嗡的聲音——十分不善。
我怕引起什麼誤會,剛要開口說點什麼,隻見,那二傻子,直接抱住了柯白澤的大腿——這狗東西,還真是有靈性,知道誰厲害誰菜雞!
“可以走了。”商一凡對我們說:這二傻子抱了大腿,就代表他認可那兄弟的實力,可以去了!
“成!”我點點頭,讓馮春生開車帶著我們走。
我們這群人啊,直接開車去了“三王爛尾樓”。
這兒,還真是荒蕪,周遭荒無人煙,那些爛尾樓裏,都長出了很長的茅草!
二傻子直接給我們帶路,他歡喜雀躍的到了一塊空地上,對著馬路邊的一個“排水道”,一陣狂吠:汪!汪,汪!
柯白澤也直接盤腿坐了下來,將背後的琵琶,豎在了身前,輕輕的波動了琴弦。
鐺!
琴音十分溫柔,也沒有夾雜著殺氣,似乎要對那排水道裏麵的東西,來個“先禮後兵”!
他才彈了幾聲,那下水道裏,傳出了一陣有些尖銳的聲音。
“那狗子別叫了,彈琴的那人,也別彈了,我蘇大也有實力和你們性命相博的,但我蘇大問心無愧!不願意和你們起幹戈!你們止住了吠叫,停了琴聲,我自個兒出來。”
那下水道裏的東西,十分淡定啊!
商一凡喊住了二傻子。
柯白澤也停住了彈琵琶。
接著,我看到了兩隻“黝黑”的爪子,直接抓在了下水道的口子,然後,一道黑影從下水道裏跳了出來。
這東西,直接落在了我們麵前。
這家夥是個什麼?
它是一個老鼠。
這老鼠,和家貓一般大小,長得也非常肥碩,頭上、前腿上的皮毛,油光水亮。
除此之外,這老鼠還穿了一身道士衣服,看上去也是滑稽!
我盯著這老鼠:你就是祖鬼?夜遊神!
“是!”老鼠的眼睛,滴溜溜的轉著,說道:幾位陰人朋友!我既然出來見你們,和你們好好談談,那就是我蘇大問心無愧!
馮春生拱手說道:那我們倒要聽聽,你能說出個什麼花來!
老鼠嘿嘿一笑,也和馮春生一樣,拱手說道:先自我介紹一下!我叫蘇大,當然,這蘇大,是我附身的這老鼠的名字——這隻老鼠,原本是東北修行的野仙,是東北五大仙家——鼠仙蘇門一脈,可惜,這蘇大,偷吃了蘇門進貢給老祖宗的一管香油,然後跑路,最後被我碰上了,我結果了它,附身到了它的身上,從此,我修兩道——一修野仙道,二修鬼道!
“哦?”馮春生說道:那你本來的名字呢?
“時間太久了,兩三千年前的事了,我都忘記了。”蘇大說道:我現在,就叫蘇大!
馮春生說:你是心鬼?你擅控何種人心?
“我能控製人心中的——野蠻!”蘇大說道:這人都野蠻,隻是沒逼到那個份上!
這個夜遊神蘇大,也未免太誠實了吧?問什麼說什麼?
我都在想,這個賊眉鼠眼的“蘇大”,是不是用假話誆我們呢。
那蘇大又說:我附身在小猛的身上,自然知道你們要找什麼?曾經“風丹客運公司”的連環鬼事、消失的鬼車、包括小猛現在的模樣,都是出自我的手筆,我不否認!但是……我依然敢拍著胸脯說一句——我蘇大,照規矩辦事,問心無愧。
“好一個問心無愧。”我指著蘇大說:那你倒是說說……怎麼一個問心無愧?
那蘇大,整理了一陣自己的“道士衣服”,又清了清喉嚨,用前爪撩撥了一下鼠須後,說道:這事!小猛隻是一個受害者,我暫且不提!得從兩個人說起,一個叫“王紫崗”,一個叫“王二毛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