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零六章魚頭童子(鹽哥冠名)(1 / 2)

我連忙問李向博:到底是啥事啊?

“先不說了,我到了再跟你講。”李向博直接掛了電話。

好吧!

我現在知道李向博沒事的消息,心裏算是暫時安定了,至於李向博要跑路,這事不可怕,隻要龍爺一死,他就不用跑路了。

大概十幾分鍾之後,李向博的車子,停到了酒吧門口,他一下車,把鑰匙丟給了他的馬仔:幫你博哥去停下車!

說完,他拉著我們幾個,進了酒吧。

到了酒吧裏麵,他找了服務生,說道:把我的房間打開,帶一箱酒進去。

“好勒。”服務生答應了李向博。

李向博和我們幾個人,去了他的專屬包間。

很快,酒也到了。

他把門給鎖好,對我們說道:出大事了!

“什麼大事?”我問李向博。

李向博說:龍爺要幹掉你們!下午不是龍爺約我去釣魚嗎?我和他都插了杆,等著魚上鉤呢,結果,中途他去上了個廁所,他上廁所上了很久,沒出來,我當時也來尿意了,也去上廁所,結果……我剛剛到廁所門口,就聽見龍爺和人在廁所裏聊天,那人是個日本人,說話字不正腔不圓的,我聽龍爺喊那人“大平原孝先生”,當時龍爺和那日本人,就商量晚上怎麼幹掉你。

李向博說:我聽到了這個消息,就準備第一時間出來的,結果我出來的時候,回頭看了一眼窗戶,發現龍爺竟然站在廁所的窗戶前,看著我。

接著,龍爺把李向博給喊了過去,讓他去了魚莊的一間房子裏,不準他出來,同時,還拿走了李向博的手機。

這下子,李向博相當於是被軟禁了。

“瑪德,我要是被關住了,估計我也活不了了。”李向博說道:結果到了十幾分鍾前,我一個嫡親的馬仔,路過那房間,我就喊他,把門給我搞開,他拿著消防斧,砸爛了門,把我給放出去了。

李向博說:我出了門嘛,趕緊開著馬仔的車子,拿著他的電話,給你打電話了。

原來如此。

我說博哥,我也擔心你呢——那龍爺要發作了,如果你今天不出來,明天你真的要完蛋!

“不說了,不說了。”李向博說:咱們喝了這杯酒,我明兒就跑路!路上,我小弟給我定了今天晚上淩晨四點半,飛上海的機票,上海那邊我認識人,能跑一段時間路,你也小心一些!

我跟李向博說:那你現在就得走了。

“走啥走,不那麼著急。”李向博說:那龍爺也不是萬能的——這酒吧是我的場子,都是我的人,能怕他,喝酒。

我們幾個還真喝起來了。

這一箱酒喝了個底朝天,期間,李向博還跟我們講,說他現在就期望去外麵耍一耍,流氓當太久了,想著當一個生意人,他在閩南,是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倒不如趁著這個跑路的機會,重新開始呢!

“那預祝你到了新的天地,大展拳腳。”我對李向博說。

“必須的,不能當一輩子的社會哥。”李向博說:等我跑路了,我特麼再也不回來了,反正我光棍一個。

“那你爹媽呢?”我問李向博。

李向博忽然熱淚盈眶,一隻手捂住了臉,不知道說啥才好。

這人都有牽掛的,有牽掛的地方,才是家。

他說得這麼灑脫,多少還是有些不舍的。

我拍了拍李向博的肩膀,說道:得了,酒喝得差不多了,該走了!

“走!今日一別,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見呢。”李向博搖搖頭,跟我說。

我也傷感啊,這麼好的哥們,可能往後見麵的機會,就不那麼多了。

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啊。

李向博作為龍爺的馬仔,得罪了龍爺,不跑路,還能咋辦?

我們幾個,打開了包廂的門,都出門去了。

結果……這包廂的門一打開……我了個乖乖,這酒吧本來喧囂的氣氛,竟然十分冷清,燈光都關著,但是外麵已經沒有了鼎沸的人聲。

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。

“這酒吧,這麼早打烊了?”我看了一眼手表,現在才淩晨兩點鍾啊!

李向博搖搖頭,說:不至於啊!這兒每天嗨很久的,不到淩晨四點都不散場的。

事出無常必有妖啊!

我們一群人,順著通道往酒吧的大廳裏麵走。

大廳裏頭的燈光,依然五顏六色,各種各樣的鐳射光,炫得讓人眼睛疼。

但往日裏,熱鬧的大廳,如今冷冷清清,隻有十幾個人,坐在了酒吧大廳的卡座上。

酒吧的DJ早就不知道去了何處,但是打碟機沒關,裏頭發出重複的“吱呀吱呀”的擦碟音。

咚咚!

咚咚!

有人用指節敲著桌子,敲桌子的人,就是日本陰陽師——大平原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