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陷入了思索,托著腮幫子,腦子裏麵,走過了很多的念頭,一時半會兒,我都沒想明白——主奴的雙人紋身,到底怎麼做?
那郎橫舟估計看出了我的難處了,說道:如果水爺覺得犯難,那就隨便紋一個——反正水爺手藝精湛,紋出來的,再怎麼次,那也是精品。
我搖搖頭,我沒有最好的狀態,就不會去做紋身的——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。
我又繼續想著,忽然,我的腦海裏麵,出現了兩個人名——曹植、楊修。
曹植是曹操的兒子,七步成詩的才子,楊修是曹植手下的軍師,恃才傲物。
曹植和楊修這對搭檔,和柯明、郎橫舟,極其相似。
曹植七步成詩,寫下了“煮豆燃豆萁,豆在釜中泣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”的詩歌來,他是一個心軟的人,和柯明很像,寫下了“洛神賦”的曹植,是一個浪漫而優雅的人,剛好,柯明也是一個浪漫優雅的人,這一點,也很像。
楊修出了許多計謀,讓曹植在曹操麵前表現自己,無非就是想讓曹植擊敗曹丕,成為世子,但事與願違,這就和郎橫舟,要辦掉我和馮春生,扶持柯明上位一樣。
再加上柯明和郎橫舟的主奴關係,柯明很隨和,絲毫沒有把郎橫舟當手下,反而每每遇見,都要喊一句老師。
郎橫舟呢,著實還是有手段,對柯明也有些高傲,可骨子裏還是忠心。
這和楊修曹植也差不多,曹植尊重楊修,楊修性格高傲,雖然骨子裏是真認曹植為主,但表麵上卻不是那麼尊敬。
郎橫舟和柯明,自然沒有楊修、曹植的一世英名、萬古流芳,但都有一些共同點。
我如果以“曹植和楊修”為藍本,未必不能做出一幅讓郎橫舟滿意的紋身來。
我想到了這兒,就著手紋身了,順帶著,我還凝心靜氣的思考了如果我是曹植,我該怎麼麵對楊修,我是楊修,我該怎麼麵對曹植?
我對郎橫舟和柯明之間的事情不熟悉,但我對曹植和楊修的事熟悉啊,從小讀過的課本,都有對這兩個人物比較深的刻畫。
很快,我腦子裏麵的畫麵,浮現了,我就做了一幅“郎橫舟和柯明”喝茶的紋身。
紋身裏,郎橫舟一臉高傲,但是卻雙手捧著茶杯,同時很認真的看柯明——他高傲但骨子裏是尊重柯明的。
柯明則雙手拿著茶杯,身子比郎橫舟矮半截,他柯明是十分尊重郎橫舟的。
我做出了這幅紋身後,讓郎橫舟對著鏡子看。
郎橫舟看了紋身一陣後,盯著我,豎起大拇指,說:陰陽刺青師,名不虛傳,佩服,實在是佩服,這個刺青,我喜歡!我十分喜歡。
我笑著說:喜歡就好,喜歡就好。
郎橫舟,又走到了鏡子前,左看看,右看看,越看越高興,越看自己的紋身越喜歡,接著,他忽然爆發出了一陣放肆的大笑。
我還以為這郎橫舟是精神出毛病了呢,結果,他在回頭的時候,我瞧見了郎橫舟的胸口,似乎有一點銀光點點的玩意兒。
他的心髒上,紮了一根紋針,他趁著我們不注意,拿了一根紋針,紮進了心髒裏麵,。
這紋針的型號,我太熟悉了,按照現在露出來的針尾,至少紮進去了四五公分。
一根紋針,紮在了胸口四五公分意味著什麼?
我慌忙喊道:老郎,你特麼是不是瘋了?為什麼要用紋針紮自己的胸口。
“少爺死了,我活著,沒啥意思啦。”郎橫舟猛地對著自己的胸口猛的一拍,那根紋針,徹底紮進了他的胸口。
接著,郎橫舟直挺挺的跪倒在了地上,身體也在迅速抽搐。
“別愣著了,送醫院。”我不知道郎橫舟被紋針紮穿了心髒,是不是還能救,我和馮春生衝上去,把郎橫舟給抬到了我們門口停車位的車上去了,柯白澤也循著聲音,和我們一樣,摸索著上車了。
“別費勁了,我心髒都紮穿了,大羅金仙難救。”郎橫舟仰望著天空,說道:少爺!當年我雄心壯誌,去給劉老六當軍師,妄圖在陰行江湖裏麵闖出一個名堂來!我一個窮人家出身的,我明白,我除了狠,再也沒辦法讓我過上好日子!可惜,我因為狠,被劉老六掃地出門,當時我很落魄,是少爺找到我,你說我是整個閩南最聰明的人,你說你要認我當老師,你是我的學生!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尊敬我,也沒有一個人,真心誠意的對我說——你是一個最聰明的人,你有才!
“從此,咱們就是主奴,我這一輩子,隻為了能讓你贏得更……更……多!士為知己者死!”
郎橫舟一段慷慨激昂的話,幾乎就是回光返照,他說完了這句話,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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