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水又說:兄弟,實在對不住。
我說我理解你,你的考慮,其實是“師出無名”。
“對!就是師出無名。”李善水說道:師出無名就得給人說閑話,如果是以前的我,沒什麼顯赫名聲,這種閑話,我自然不會搭理,但現在沒辦法,管著一大家子人,一旦扛上了閑話,大家都不自在,時間久了,還是很有些麻煩的。
我直接跟李善水說:那小李爺,咱可不算師出無名!我們有名!
“什麼名?”
我對李善水說:我們這一次做陰事,遇到了風影的爺爺——憾龍先生,雖然隻是一縷殘魂!這一次,我們要替憾龍先生完成遺願,誅殺日本陰陽師大平原孝,算對風影有一些恩惠了吧?
“此話當真?”李善水問我。
我說當真!性命擔保。
李善水哈哈大笑,說道:恩情換恩情,有名了!我們這次幫你,就當為風影出頭,咱現在這麼敏感的時候,如果和你以錢財做交易,那就丟份,但恩情換恩情,不丟分,不丟分!能做!
我連忙說:那就謝謝小李爺了。
“放心!”李善水說:我小李爺做事,要麼不做,要麼就做得敞亮、講究,這次我派一個高手過去!
“小李爺打算派誰過去?”
“北海鮫人,喬拉。”李善水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我聽到了“喬拉”的名字,我心裏大定,我以前聽馮春生說過,說北海鮫人喬拉,那手段是頂尖的厲害。
我也見過喬拉幾次,這個女人,氣定神閑,手上的手段,賊硬!
有她在,我母親和我弟弟的性命,沒什麼好擔心的了。
馮春生問我事辦得怎麼樣了?
我說小李爺答應讓喬拉出馬了!
“那就好。”馮春生心裏也定下來了。
……
事定下來了,我就得辦我自己的事了,我閉目養神,等著生意上門,也等著墨大先生那邊的消息。
中午一兩點的時候,我終於等到了墨大先生的信。
墨大先生給我發了一封郵件。
下一個要競爭“閩南陰行老大”的人——船少爺,柯明,三角碼頭的少爺。
我給墨大先生回複了兩個字:收到。
接著,我坐起身,跟馮春生說:春哥!下一個要競爭陰行老大的人,我知道是誰了。
“誰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:船少爺,柯明。
“船少爺?走海的那群人?那有點麻煩了。”馮春生跟我說。
我說碼頭少爺,怎麼就麻煩了?
“你可知道啥叫碼頭少爺嗎?”
我還被馮春生給問住了,但我也說出了我腦中的答案:也許就是碼頭的哪位領導的公子爺吧?
“領導公子爺?你想什麼呢?”馮春生說:船少爺和陰三爺是同行——大蛇頭!那群人吃海上的生活,大海是他們的老爺,賞他們飯吃——那麼,掌控這群人的,他們稱呼為“船少爺”,也叫“尋海少爺”。
“這群人,那都是正兒八經的刀頭舔血的莽夫,一個不對勁就能要你命的人。”馮春生說。
我問馮春生:怎麼聯係上他們?
“找碼頭的人唄。”馮春生說:算了,跟我走吧,我帶你去找。
“喲,那咱們趕緊走。”我跟馮春生說。
我和馮春生兩個人,驅車到了三角碼頭。
三角碼頭的岸邊水就很深,極其適合當碼頭,萬噸級的貨輪,在這兒的吃水線都足夠。
我們上了碼頭,馮春生問我:這給蛇頭賣命的船夥計,都在這碼頭上,春哥我是認得出來的,不知道,你水子能不能認得出來?
喲!
這春哥是在考我呢,還是在傳授我江湖經驗呢?
我笑了笑,點了根煙,開始滿碼頭的逛了起來,我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,晃蕩了三四圈之後,跟馮春生說:第六艘貨輪上,有一個叉車司機,他應該就是船少爺的人。
“哦?”馮春生很奇怪,問我:你怎麼瞧出來的?你可沒有我春哥這雙閱人無數的慧眼啊!而且,我還知道那些船夥計的習性,才能在白天裏,把他們給找出來的。
我笑道:憑鼻子聞出來的。
“你小子別特麼瞎說,你那鼻子能聞出蛇頭味來?”馮春生哈哈大笑。
我也笑笑,然後正準備跟馮春生說說,我是怎麼分辨出來的時候,忽然,我電話響了!
電話是李善水打過來的。
我接了電話,李善水直接說道:喬拉馬到功成,揪住了威脅你母親和你弟弟生命的人!
“哦!那個人是誰?”我連忙問李善水。
p..s:補更到了哈!麼麼噠!謝謝鏡中人兄弟的打賞,麼麼噠,也謝謝各位支持老墨的書友,麼麼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