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歎了口氣,對龍二說道:我知道,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!你覺得秋末和於波,屬於不幹活隻拿錢的人……往後並不會了——這也是前些天,我拚命要在電視台裏拿到市裏麵紀錄片的推廣,就是要擺脫現在的格局。
“老二,別說胡話了!”馮春生說道:水子是啥樣的人,咱們心裏沒數嗎?他為咱們所有人,都鋪好了路,隻要走就可以了!別特麼一天到晚胡說八道。
“是啊!好一個鋪路,把我們往死路上麵鋪?”龍二冷笑連連。
這時候,倉鼠都站出來發聲了,說道:二哥,你說得太過分,我都聽不下去了——別什麼罪名都往水子的身上推。
“就是。”金小四也說:現在咱們是陷入困境了,但是……咱們更加應該齊心協力。
“我們閩南陰人聊天,有你東北陰人說話的份嗎?”龍二對金小四吼道。
馮春生被龍二的胡攪蠻纏,徹底給搞怒了,直接對龍二罵道:龍二!來這兒的,都是兄弟,大家出了事,別把責任到處甩——朝著自己兄弟的腦門開槍,不是什麼英雄好漢!你不服氣,不服氣就離開這兒!
“還真以為我喜歡你們?”龍二撇著嘴,轉身離開了。
他走到了門口,我喊道:老二!別走,你走了,你身上的“骨刺降”還沒解呢!
“哼,死哪兒不是死?非要死在紋身店裏麵嗎?”龍二直接離開了。
我直接追了出去,但我哪兒追得上龍二啊。
我就聽見身後的馮春生喊我:水子,別特麼追了,我知道龍二在什麼地方,我待會去找他!
我雙手撐在膝蓋上,不停的吐著粗氣,說:龍二今天到底是幹啥了?吃了火藥了嗎?
馮春生慢走到我身邊,說道:哎!龍二是個江湖草莽嘛!他今天晚上,發這麼大的脾氣,其實隻要還是兩個原因。
我問馮春生:兩個原因?什麼原因?
“第一個,龍二平日裏,對你的為人處世還是有些不滿意。”馮春生說:其實我知道,你是為了大家好——你做了很多的事,也不怎麼講原因,但這人心隔肚皮呢,有些許誤會是很正常的事,今天龍二覺得自己活不了幾天了,索性都爆發出來了,剛才你也解釋了那些事,他也明白,隻是嘴巴上倔,不然龍二現在肯定不是直接跑路了,而是攔一輛的士,直接去火車站,回老家去了。”
馮春生說:龍二也知道你困難唄,店裏大部分的事,都是咱倆親力親為,他們都是閑雲野鶴的性子,有時候,隔個好些天都不來店裏看看,其實龍二不是生你的氣,是生自己的氣,他覺得他誤會你了。
我說龍二發脾氣的第二個原因呢?
馮春生給我點了一根煙,說道:話說,如果龍二今天隻是我說的第一個原因,剛才也不至於走,待會咱們幾個,坐下來私自喝點酒,這事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但我了解龍二,龍二是一個不喜歡在別人麵前露出太劇烈情緒的人,他自從被老婆綠了,心裏有些脆弱,悲歡離合的場麵,他經曆的時候總覺的有些尷尬,過幾天,陰三爺來找我們麻煩,引爆我們身上的降頭術,咱們都得死,那又是一場生離死別的時刻,龍二不想經曆,所以說一些特別傷人的話,找個借口跑開,這樣就不用跟我們生離死別了。
“我如果真的找到解除陰三爺骨刺降的辦法呢?”我問馮春生:那我去哪兒找龍二。
“跟我說就行了。”馮春生說:我知道他在哪兒。
馮春生說完,繼續往前走。
我喊住馮春生:春哥,等一下,龍二離開,是不是還有第三個原因?
“什麼原因。”馮春生轉過頭問我。
我說:是不是不相信我?不相信我能夠帶著大家,躲過陰三爺這一劫?
馮春生的嘴角,顫抖了一下,接著他扭過頭,繼續朝前走著,邊走邊小聲的說:怎麼會……自家兄弟,誰還能不信任誰呢?
馮春生表麵上這麼說,但從他說話的細節,我判斷出來了,龍二是真的不信任我——不信任我鬥得過陰三爺!
我捏緊了拳頭,對馮春生說:春哥!明天早上,和兄弟們一起來紋身店,那陰三爺要和我們正麵懟了。
“嗬,龍二可能來不了。”馮春生如此說道。
我點頭,說:龍二不來可以,你得來。
“我?”馮春生站住了,接著,他很長時間沒有說話。
難道馮春生也不信任我了嗎?
比強大的敵人最可怕的,是兄弟們之間的“分崩離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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