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拍著馮春生的肩膀,說道:放心!有我在。
馮春生抬起頭,翻了翻白眼:就是有你在,我才不放心呢!
他明麵上是懟我,其實已經笑顏開了……春哥,還是願意相信我。
我笑笑,說:走!春哥,出去請你喝杯酒,讓兄弟們晚上都在紋身店裏等著,晚上阿刻度大師要過來解降頭!
“行啊!”馮春生說道。
我們兩人,出了紋身店,剛剛到店門口,忽然我瞧見,我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。
這男人帶著一個金絲眼鏡,瞧見了我,問我:你可是於水?
我不認識這男人啊,但我還是回答:是我!
“我是陰三爺的徒弟,我師父,讓我給你寄一封信。”西裝男說。
我手一伸,說道:拿我看看。
“好!”
西裝男從公文包裏麵,掏出了一封信,遞給了我。
信上,寫著“於水親啟”。
我打開了信,信裏,就一段話——明天早上九點,你們紋身店所有陰人,務必在紋身店裏見我,如果不來,後果自負!
“後果自負”這句話,威脅的意思很濃烈。
這陰三爺和我們定的三日期限還沒到呢,結果,說了這麼一句話——難道是明天要給我們一點顏色看看?
我直接把信給揉成了一個團,說道:你師父給我寄了一封信,那我現在讓你給你師父帶幾句話——你回去告訴你師父,他算個鳥啊?一個泰國來的陰人,在我這兒人五人六的,還給我寫這封信?後果自負?哼哼,本來衝著他這句話,我明天就不赴他的約,但是,我們要不來,他又說我們怕了他!
“明天,我準時等著,他有什麼能耐,放馬過來。”我對西裝男說。
西裝男點了點頭,轉身離開了。
因為西裝男的這封信,我和馮春生喝酒都喝得掃興,喝了一個鍾頭,直接來店裏麵休息,等著阿刻度大師來給我們“拔降”。
時間過得很快,在我和馮春生鼾聲四起的時候,我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。
我揉了揉眼睛,發現兄弟們都到齊了,阿刻度大師也來了。
我連忙把馮春生給推醒。
我、馮春生、龍二、倉鼠、金小四和陳詞都來了,都等著阿刻度大師拔降頭。
阿刻度大師問我:你們的降,是陰三爺下的?
我說是的。
阿刻度大師點點頭,說:我先幫你們看一看。
說完,阿刻度大師直接右手搭在了我們的頭上,同時左手燒了一根幹草。
那幹草的香味,很濃烈,在我聞到了那幹草的味道時候,我感覺身體裏,有什麼東西,在大範圍的遊動著,在我的身體裏,橫衝直撞,每隔幾秒鍾,都給我的身體,帶來一種觸電似的酥麻感。
阿刻度大師,把這個動作,持續了四五分鍾後,站起身,對我們周圍的人說:骨刺降?這個陰三爺,是降頭高手啊!
“能解不?”馮春生現在不想詢問陰三爺的陰術,到底有多麼厲害,他隻想知道一件事——這骨刺降能不能解?
阿刻度大師搖了搖頭,說道:我解不了,他的降頭,十分怪,用的是“降頭師”不常用的“身化鬼”。
我問什麼叫身化鬼?
阿刻度大師說,一般的降頭師,用的什麼“玻璃降”“血降”“泥鰍降”等等,都是用的別人身體上的材料,或者幹脆就是泥鰍啊、玻璃之類的東西——這些都叫“飼化鬼”。意思是飼養的降頭小鬼。
什麼叫“身化鬼”,意思降頭術用的材料,是從降頭師身上取下來的材料,是降頭師的身體化作的降頭小鬼。
我們身上中的“骨刺降”,這骨刺,就是從陰三爺的身上,取下來的。
阿刻度說:飼化鬼降頭術,好解,身化鬼降頭術,不好解,因為身化鬼有靈性。
他跟我們舉了一個例子,破解“飼化鬼”,就好像釣魚——拋出誘餌,把那魚給釣出來。
但破解“身化鬼”的降頭術,就像是在釣人——拋出誘餌,把水裏遊泳的人釣上來。
後者能釣上來嘛?水裏能釣得起人來?當然不能,因為人是不會咬你的鉤的。
阿刻度說道:哎……你們幾個人的性命,全部捏在了陰三爺的手上了——回天無術!小僧也毫無辦法。
他這一句話,讓紋身店的兄弟們一聲哀歎——誰都不想落在降頭師的手裏,可這一次,咱們幾個,就偏偏落在了降頭師的手上。
當然,他們哀歎,我心裏去暗自高興:解不了陰三爺的降頭吧!我要的就是解不了陰三爺的降頭術!
p..s:第一更到了哈!今天請個假,第二更今天晚上就不寫了哈,明天補更新,加上明天原本的更新,明天會更新三章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