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陰三爺露了三手,前兩手還算花活,但剛才這手“空手接暗器”的能耐,就不是小能耐了。
我看向了馮春生,說道:有點麻煩了。
“是挺麻煩的!”馮春生說:這小子有手功夫,咱們都是陰人,扛不住。
陰人裏頭,也有高手,十三小爺、密十三、東北的鮫人喬拉也是,這些人,陰術不是很突出,但功夫是賊硬,其實我、馮春生這些人,都算是陰人裏的秀才,陰三爺這樣的,根本就是陰人裏頭的兵。
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啊。
馮春生跟我說:要不然,再去請十三小爺?
我搖了搖頭,說不能請——請一次十三小爺過來,那是情分,但要是天天請,算什麼了?人家十三小爺是咱保鏢?
馮春生又說:那給陳雨昊發條消息,讓他過來。
“別!陳雨昊忙著找白衣獠呢。”我跺了跺腳,說道:咱就麵前幾個人……對付陰三爺,咱們幾個上!
“人家是高手。”
“高手怕啥。”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,說道:咱有腦子!我們不和他正麵對,智取!
“那現在咋辦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:先看看這陰三爺到底出什麼招!他出什麼招,咱們想辦法接著就是了!
“成。”馮春生說道:你小子脾氣夠硬啊!這回,咱們就跟陰三爺硬著來,他想收咱們的店,門都沒有。
……
這天下午,陰三爺沒再過來,墨大先生給我發了幾次郵件,說讓我不要著急,他正在調查陰三爺的門道。
其實不用他調查,這陰三爺都和我們正麵交過手了。
還好——現在陰三爺至少不知道我們也要爭閩南陰行老大。
我則在想著,對付陰三爺的辦法。
現在紋身店裏,秋末和於波的刺青手藝,注定要大放光彩,到時候就是搖錢樹,隨便踹一腳,嘩嘩掉錢,我們陰陽繡的招牌,也打出去了,要是換店,那得從頭再來,等於跑馬拉鬆,都看得到終點了,結果被人拽到起點重新跑,這怎麼行?
下午六點多的時候,我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我跟馮春生說:有辦法了!
“什麼辦法?”馮春生問我。
我說:咱們用咱們的方式,請高手。
“你不是不請嗎?”
“不是不請,是不用情義去請。”我說:閩南總有民間高手要做陰事的唄?我給做一幅陰陽繡,換那人的功夫,讓他去對付陰三爺!
馮春生明白了我的意思,說道:這個好辦!民間出高手,我去訪訪,找找技擊界的高手,買那陰三爺的命!
“對!”
我說就是這樣。
馮春生直接出了門,我則收工回家等著去了。
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多,才接到了馮春生的電話。
馮春生跟我說,他找一些老朋友找拳手去了——有個老朋友給他指點了一陣,說真有一個高手。
這高手,現在就在閩南,叫李如獅,這小子,人如其名——從小一膀子力氣,師從河北的文東來,練就了一身的“形意拳”,拳風剛猛多變,一會兒似猴,一會兒如虎,生斷石碑,又能閉眼摘飛葉,厲害極了。
我連忙問:這李如獅,真的這麼厲害?
“厲害!”馮春生說:就是這人,功夫很好,但性格極其暴躁……曾經和他師弟切磋武藝,但下了重手,打死了師弟,因為是切磋打死的,沒惹出人命官司,當時文東來以“拳風戾氣太重,習武越深,越是一個禍害”,把那李如獅給趕出了師門。
後來,李如獅又在酒吧廝混的時候,為了一個女人,和一群小流氓大打出手,小流氓一共七個,六個被打死,剩下的一個還活著,但是……成了植物人。
那李如獅就跑路了,隱姓埋名。
馮春生說:李如獅沒有去別的地方,躲在了武夷山裏,壓製自己的脾氣,修煉“內心”,不過,最近又因為“陰事纏身”,在市裏找高人,要解他的陰事。
我連忙問馮春生:那李如獅出了什麼陰事?
“聽說,是長出了一條狐狸尾巴。”馮春生如此說道。
一個活人,長出了一條狐狸尾巴?
“不是造謠的吧?”我覺得這事不太可能。
馮春生卻說:千真萬確,這李如獅長出了一條狐狸尾巴,這還就算了,背上還長了一個瘤子,人頭大小,趴在瘤子上聽,還能聽到裏麵有“咿咿呀呀”唱戲的聲音。
p..s:補更到了哈!麼麼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