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草看到紋身的時候,再次被秋末的手法給驚訝到了。
她左邊的翅膀,純白而聖潔。
圖案運用了“3d”畫的手段,隔遠了看那翅膀,那翅膀像是真的,紋理和質感,和真正的翅膀相比,還原度相當高!
白小草右邊背部的紋身,是斷了翅膀之後的鮮血。
鮮血和純白翅膀在一起,給人的視覺衝擊感,簡直強到爆炸了。
我給秋末豎起了大拇指,說道:厲害,厲害。
白小草更是跟秋末“比心”,她對自己的紋身,簡直不能更滿意了,興奮的跟秋末說:我明天晚上,一定去電視台,這麼好看的紋身,我需要和人分享。
“謝謝。”秋末笑了笑,送走了白小草。
他對他的“天使的翅膀”,實在是滿意。
秋末的紋身厲害,於波的紋身也不遑多讓。
於波的紋身,是標準的閩南紋身,他紋身的題材,大多數都是取自於一些傳統的東西,紋身蘊含的故事,也是傳統的閩南故事。
他今天要做的刺青——竹山老漢。
說的是以前閩南雲竹山上有一種毒蛇,老漢一家人,都去當了捕蛇者,抓蛇賣錢,養家糊口。
那毒蛇的毒液,十分劇烈,據說隻要被那蛇咬到了,人還沒感覺到疼痛,就已經死去。
每天,兒子、兒媳婦、成年的孫子去了深山捕蛇,老漢就站在竹山的山腳,苦等著家人,生怕家人會被那些毒蛇咬死在深山內。
今天找我們做紋身的誌願者徐老師,他就是想著要一個紋身,以防他後來的老年癡呆症惡化了,人變傻了,方便家裏人尋找他。
“竹山老漢”這幅紋身裏的情感,其實很適合徐老師。
他變傻了,肯定會癡呆的站在市中心,焦灼的等待自己家人的尋找。
於波給徐老師紋好了“竹山老漢”的刺青後。
徐老師側過身子,看著鏡子裏自己的紋身,竟然觸景生情,老淚縱橫。
這幅紋身,打動了徐老師的內心。
我給於波也豎起了大拇指,傳統紋身,用“無具象”的手段,更容易打動人心。
這幅“竹山老漢”的紋身,就把“無具象”玩到極致了,老漢的臉上,鼻子、眼睛、嘴巴、甚至臉上的輪廓,都有些模糊,唯獨一雙“焦灼、滿懷希望和恐懼”的眼睛,紋得那叫一個精致。
所有的情緒,都靠這雙眼睛,表達出來了。
這兩幅紋身,真的都是上佳之作,徐老師當然也是極其滿意了。
前麵兩位誌願者,都拿到了他們欣賞的紋身,對我們十分感激。
倒是第三位誌願者,就是那個“產科醫生”常青妹子,本來我們約定好了七點半來的,但是常青妹子跟我們打了一個電話,說醫院有一台剖腹產的手術,她還得做手術,需要到九點。
到了九點的時候,她又打了一個電話,說又來了一台手術,她覺得很愧疚,就說今天她不紋了,還是把她的誌願者機會,讓給別人!
我搖了搖頭,對常青妹子說道:我一直會等你,你十二點鍾過來,我就十二點給你做紋身,你淩晨一點過來,我就淩晨一點給你做紋身。
“這個!”
“就這樣吧,我們一直等你。”我掛了電話。
大概在晚上十點四十的時候,我們把徐老師和白小草的紋身都完成了,剩下的事,就是等著常青醫生了。
在等人的過程中,我忽然歎起了一口氣。
於波給我遞了一根煙,問我:水哥,你想啥呢?
我搖了搖頭,對於波說道:小波,你的紋身,看上去粗糙,但是很有情緒——能夠讓人感同身受,秋末呢?紋身實在是華麗,技巧高超,美感十足,但總有一點——缺乏情緒的感覺,視覺衝擊力有,可是衝擊不到人的心裏去。
“這個?”於波和秋末都沒說話,他們都覺得我說得對。
我對兩人說道:如果你們兩個人的特點,能夠合二為一!那就牛逼了!偉大的刺青作品,真正能夠代表閩南刺青的巔峰。
於波和秋末都搖了搖頭,說這事,沒人能做到,這是神辦的事。
我當時甚至也是這麼以為的——可是——等到常青妹子來的時候,我忽然腦子裏麵,進入了一個無比“完美”的思路!
也許我說的偉大的刺青作品,並不是隻有神才能做到,我、秋末還有於波,我們三個人,合在一起,就能做到!
到底是什麼刺激出了我的靈感?讓我對給常青做的刺青,如此有信心?
這一切,都得說常青跟我說的那件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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