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板啥話也沒說,給了陰山道士四千塊大洋,開頭說好的一千外帶後加的三千,一個子都沒少。
這狀元樓被這陰山道士一鎮,凶靈給壓住了,再修繕這古樓,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了。
馮春生跟我說:那陰山道士,其實當時就喜歡抽鴉片,實在沒錢了,來接了這活兒——老實說……他如果不選擇斷自己的兩條腿,就要送掉自己的一條命,斷腿保命,已經是當時最好的選擇。
我聽了“狀元樓”曾經的鬼事,心裏有點瘮得慌,就問馮春生:這個凶物到底是啥……十張女人皮,外加陰山道士一雙腿,才給鎮住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馮春生說:總之很邪乎,這些事,都是我師父跟我親口講的——我來閩南要飯的時候,還特地去參觀過狀元樓——那樓太陰森了,站在門口,就渾身打冷顫。
聽了馮春生說狀元樓鬼事,那莫子茹驚呆了,連忙問我:於水,我就聽妖嬈說你是個高人,這位大哥……似乎?
我說馮春生是個風水大師,全國數得著的厲害!外號伏羲神卦。
“失敬失敬。”莫子茹端起酒杯,敬了我和馮春生一杯。
她說:我是出了事之後,才多方打聽那狀元樓的鬼事……打聽了個七七八八,花費了不少功夫,但馮大先生竟然一語道破,實在厲害。
“小事,狀元樓是出了名的鬼樓。”馮春生說:我知道也是正常,隻是,那樓,是出了名的不幹淨,莫導怎麼會去拍攝那棟樓呢?
不光是馮春生有疑問,其實我也有疑問。
我問莫子茹:莫導——這狀元樓到底有啥故事?怎麼成了一個村子裏的驕傲?那村子即使要死十條人命,也得修繕這古樓?
莫子茹歎了口氣,說道:狀元樓嘛,顧名思義,這裏頭出過狀元。
古時候的狀元,一次科舉全國隻有一個,這個狀元樓裏原來的主家,五代人出過三個狀元!一下子讓狀元樓成了名樓,不少文人雅士都在這狀元樓裏留下了墨寶呢!
電視台準備拍攝“古建築”,狀元樓文化底蘊深沉,實在是拍攝的最佳選擇了。
莫子茹說:我當時剛剛進那樓,就覺得怪,但是上頭有任務吩咐下來,不去也得去啊!
我心說這啥活也不好幹啊,有時候領導一句話,上刀山下油鍋,你都得去……這也是沒招的事。
我接著問莫子茹:聽說你的手臂上,多了一個紋身?
“是的!有個紋身。”莫子茹拿出手機,翻出了一張手臂的照片,遞給我。
我瞧見她的大臂上,多了一個“白骨紋身”。
那白骨翹著二郎腿,卻偏偏沒有頭,實在是古怪!
我看向馮春生,問:春哥,當年陰山道士,不是下了禁製——直接把那凶物給鎮住了嗎?怎麼現在又卷土重來了呢?
馮春生想了想,跟我們說道:這禁製是容易被毀掉的!實際上,我也差不多猜測出了這禁製是如何被毀掉的——
“哦?”莫子茹盯著馮春生,問:你覺得是如何被毀掉的?
馮春生說:很簡單啊!當年——陰山道士用了十張處.女人皮,裹住了那堆白骨,處.女皮至純至陰,剛好能封住那白骨……在莫導你在狀元樓裏“過陰”的那天,你惹到了禁製。
“我怎麼惹到了?”
“這個……”馮春生撓了撓頭,不太好說。
我其實明白了馮春生的意思,我也不太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