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煙自己把麻繩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麵,對我說道:動手吧。
我點點頭,把麻繩的另外一頭,直接扔到了橫梁上麵,要吊死老煙。
在我動手的那一刻,忽然,老煙雙手扯住了麻繩,吼道:等一下,等一下。
“還是怕死?”我盯著老煙,問。
老煙喘著粗氣,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,同時對我說:我還有個遺憾——於波是我徒弟,也是你曾經的同學、朋友,他混敗了,水子,你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拉他一把,讓他過得體麵一些。
我說沒問題。
“那我無話可說了。”老煙鬆開了麻繩。
我直接拉住了麻繩,狠狠一扯,直接把老煙吊死在了橫梁上。
老煙死了。
他和這鬼宅子——死在了一起。
這時候,天已經大亮了。
我、柷小玲和馮春生,三個人,回了土樓。
這次,我們總算準確的定到了“苗疆殘巫”的點了。
在我們回土樓的時候,我母親已經開始在不停的胡言亂語:天幹物燥,小心火燭……天幹物燥,小心火燭。
我母親被黑毛棺槨的怪物給盯上了。
除此之外,還有我弟弟和馮春生。
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,也許過了明天晚上,他們三個,都要離開這個世界。
我看了母親幾眼後,繼續讓我弟弟,好好照顧母親。
我、馮春生和柷小玲三個人,直接去尋找“土樓七樓”了。
我們如果無法對付黑毛棺槨裏的怪物,那至少我們要搞定“苗疆殘巫”。
苗疆殘巫和黑毛棺槨裏的怪物,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。
很快,我們三個人,都到了土樓的一樓,也就是傳統中的“土樓六樓”,開始尋找地下室的入口。
這個入口,真的不怎麼好找,找了一圈,誰也不知道怎麼下去。
最後,馮春生和柷小玲兩個人合計了一下,由馮春生拿出羅盤,順著羅盤找。
柷小玲則聞著陰氣,等羅盤的針一沉,柷小玲聞陰氣判斷位置對不對!
在找土樓七樓的時候,馮春生搖了搖頭,說道:我早就說你們土樓很奇怪了,你還不信!
我讓馮春生別絮叨了,先找到地方再說。
馮春生點頭,很快,我們三個,在一間房子的門口站住了。
門口貼著一塊牌子——雜物間。
這是一個雜物間,但門上的鎖,卻已經長了許許多多的鏽跡,說明這間屋子,許久都沒人來過了。
在這雜物間門口,馮春生羅盤上的針,猛地停住,針頭直接鐵柱了羅盤的底盤。
柷小玲趴在門縫上,聞了聞,然後她回過頭,對我說道:裏麵的陰氣,重一些。你們讓開點。
我和馮春生迅速站開,柷小玲搖動鋼鞭,一鞭子抽在了那個鏽跡斑斑的鎖上。
哐當一聲。
那把鐵鎖被砸得四分五裂。
我們三個人推開門,進了房間裏麵,同時,關好了門。
這雜物間裏頭,根本不是雜物間,更像是一個“門房”,裏麵桌子、椅子,擺放得整整齊齊,在門房的裏間,還掛著一幅字,字寫得剛勁有力——陰陽情牽。
在裏室的一個角落裏,還有一塊鐵板。
我把鐵板給拉了起來,發現下麵真的別有洞天。
鐵板下是一條“甬道”。
柷小玲直接跳下了甬道,然後讓我們也一起下來。
很快,我們三個人,都下了甬道,順著甬道往前走,走了大概十來米的樣子,豁然開朗。
“土樓七層”的麵貌,已經可見一斑了。
在最外麵的,是隨處可見的牢籠、囚室。
馮春生隻看了一眼,立馬跟我說:水子,我差不多明白了……為什麼你們土樓會是從上往下數的“算樓”方式。
我問馮春生:為什麼?
“簡單!”馮春生說道:因為等級!你們於家堡,原本是一個等級製度十分森嚴的土樓。
他說道: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,第一樓,應該是族長和族長嫡係親戚的居住地方,這一層最高,居高臨下。
“第二樓,就是配陰婚的那些陰人和他們的子女親戚居住的地方。”
“第三樓,是外門親戚……。”馮春生一層層的給我往下推,他一直說到了土樓六樓和土樓七樓,說道:六樓是交易地點,接待客人的客房,七樓……嘿嘿,瞧見這些鐵囚和牢籠了嗎?這都是關押配陰婚的材料的地方?
“用活人配陰婚?”我問馮春生。
馮春生搖了搖頭,說道:是用剛死之人配陰婚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