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詞點頭,說這名字原來是這麼來的。
她正感歎呢,忽然,我們前麵,傳來了一陣女人的聲音:哎喲,這不是於水嗎?現在發達了。
我抬頭一看,發現站在我麵前的,是我中學的一同學,叫婁靜,她和我是初一同學,不過她初一讀完,就沒上學了,因為她腦子似乎有點毛病,隻要很專心的想問題,腦子就會痛,根本不適合考學——考試對腦子的專心程度要求很高的嘛。
我後來聽說婁靜去理發店學手藝去了,就在縣裏的一家發廊上班。
她打扮得有點“風俗”,這麼冷的天,穿著黑色的“絲襪”,白色的羽絨服,開了一點領子,露出了裏頭的一層裹胸,也把胸前那條溝,給展現出來不少。
她的頭發染黃了,然後燙得筆直,整體打扮有點像五六年前的“時尚潮人”。
婁靜走到我麵前,直接用手指肆無忌憚的抬起了我的下巴,說道:哎喲喲,於水,以前沒發現啊,現在才感覺,你也是個小帥哥嘛。
我連忙擺手,說:婁靜同誌,別鬧,別鬧,你都結了婚的人了。
“就是嗦。”婁靜歪著臉,給我眨了眨眼睛,說:就是結了婚,才能光明正大的調戲你這“城裏人”嘛,我都生了小孩了,怕什麼叻?害什麼羞叻?
“大姐,你生孩子了,我還沒生啊。”我這一句話,不但讓婁靜笑彎了腰,就連我身邊的陳詞、柷小玲,她們都笑了。
“哎喲喲,小水,我待會過來找你啊。”婁靜說:今天剛好買了一些水果回來,我回家切點,待會給你嚐嚐,也給你這城裏來的朋友嚐嚐。
說完,她再次撥起了我的下巴,看了一眼:正!模樣是正。
等她走了,陳詞對我說:你們這土樓裏的人,關係都很好啊。
我說那是的……這土樓裏的人啊,都喜歡串門,因為隔得近嘛,所以村裏的人,幹什麼事都心齊,也不挨欺負。
像我們這邊的小孩出去上學,那都不用怕縣裏的小混混——不然我們回來站在大院裏麵,喚個幾聲,立馬能出來挺多的小夥伴幫我們報仇。
不過,婁靜似乎熱情得有些過分?
我搖搖頭,先把大家帶到了我家的土樓房間裏。
我媽給我收拾了三個房間,第一個房間,自然是我和馮春生住了,第二個房間,是陳詞和柷小玲住的,第三個,剛好給陳雨昊靜養。
陳雨昊這會兒,整個人都暈過去了,我們把他送到了他的房間,給他滾燙的額頭,敷了一個冰塊後,陳詞開始用催眠,來喚醒陳雨昊。
我母親和我弟弟,就先回房間去了,他們知道我有事,也不怎麼慘和我的事。
很快,陳雨昊蘇醒過來了。
陳詞問陳雨昊:你的心裏在想什麼?
“想什麼?”陳雨昊的眉頭,皺得緊緊的。
就在這個時候,我們房間的門打開了,是婁靜端著一盤水果進來了。
婁靜一進門,陳雨昊猛地站起身,指著婁靜,說道:孩子……小孩,小孩不能死,小孩不能死,小孩是無辜的……
陳雨昊話音未落,直接蜷縮到了床上,再次陷入到了極其恐懼和驚悚的情緒裏麵。
這次,無論陳詞怎麼做心理引導,陳雨昊也無法恢複到正常的狀態,最後沒辦法,陳詞隻能先把陳雨昊給催眠了。
至於婁靜,也是奇怪,她被陳雨昊一指,說了幾句之後,整個人麵如土灰,不但手上的果盤脫落,一些水果都摔在了地上,她也像丟了魂一樣,猛地一下,摔倒在地板上,接著,她又麻溜的起身,直接跑向了外麵,頭也不回。
出了這麼一場鬧騰,我幹脆讓陳雨昊先休息,陳詞和柷小玲兩人專業一些,照顧著陳雨昊。
我和馮春生,則在土樓裏走了起來——這土樓奇怪,土樓裏的人也奇怪了不少,這還是我曾經熟悉的土樓嗎?
馮春生在跟我一起散步的時候,說道:你有沒有發現——那個婁靜,有點問題——小雨哥剛才的話,斷然不是胡說的,那婁靜反應也很大……會不會婁靜有什麼問題?
我說不至於吧?
“小孩不能死,小孩不能死,小孩是無辜的?”
“這話到底是個啥意思啊?”我在想陳雨昊說的這句話。
馮春生說:反正你留意留意那個婁靜就對了。
我點點頭,說一定。
我和馮春生討論詛咒的事,討論了一個下午,也找不到頭緒,晚上我媽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,我們吃得挺歡實的,不過,婁靜……又找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