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零七章般若禪師(2 / 2)

我個人覺得不是——我覺得,也許白衣獠隻是為了守住馮米娟和李斯曼的母女姻緣。

至於,白衣獠為什麼要幫忙?

我這兒有兩個答案——第一個,白衣獠總是喜歡人間慘劇的發生——他已經釀成了不少人間慘劇了,他覺得馮米娟和李斯曼之間,注定有一場人間慘劇。

第二個,白衣獠的心裏,還有點愛——他很感動馮米娟和她愛人李陶的愛情。

馮米娟是一條樓鳳,李陶是個流氓,兩人的愛情,在我們世俗的眼裏,應該屬於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但如果放在白衣獠眼裏,他沒準覺得這是一場離經叛道的愛情!他很欣賞呢。

當然,我對白衣獠的心裏是否有愛——表示懷疑。

在我心裏,白衣獠就是一個惡魔——十足的惡魔。

我推斷出來的這兩個答案,到底哪一個正確呢?白衣獠到底是一個徹底的變態,還是一個心中懷揣情懷的惡魔?

那得等不戒和尚給我做出“聞心道場”,照出我的命劫,看看能不能找出白衣獠的一些蛛絲馬跡來。

我和不戒和尚、馮春生,吃完了齋飯之後。

不戒和尚讓我和馮春生繼續休息一會兒,然後等“聞心道場”布置完成。

我直接找了一條長凳,躺在上麵睡覺。

馮春生則在我身邊不停的嘀咕著,他說:哎……水子,過年之後,李公子的酒吧就開張了,你說她成不成?

我說李公子的酒吧當然成了——也算有看點嘛。

我做陰陽繡的生意之後,接觸了不少的大老板,算是搞清楚了一些事情——比如說賺錢,誰才能賺大錢?

在咱們的心裏,做事情有技術的,技術最厲害的人物,一定能賺最多的錢?

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,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——其實每個行當,做得最頂尖的人,都不是那一行當裏最專業的那個人!我感覺,每個行當能做到最好的,都是具備話題性的——李公子的酒吧就挺有話題性的啊!

一群流浪歌手駐唱,酒吧的主題也是每天一波不一樣的流浪歌手來表演,到時候再來一個類似“流浪歌手的情人”“流浪的吉普賽歌手”之類比較有話題性的“主題派對”,這酒吧包火!

馮春生點點頭,說要火了,也算能圓李公子一個心願了。

接著,馮春生又推了推我的肩膀,喊我:哎,水子,你先別睡覺啊……聽我再說說!

我昏昏沉沉的說道:想說啥快點說嘛。

“哦,是這樣子的。”馮春生跟我說:那李斯曼不是說過——李公子其實真正的心願是……

我蹭的一下,坐了起來,我太明白馮春生要說什麼了。

李斯曼以前和李公子是上海漂時候的室友,兩人都熱愛音樂,李斯曼說李公子最大的心願,就是站在鳥巢上麵唱歌——唱歌給十萬人聽!

我跟馮春生說:春哥,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——去鳥巢開演唱會?除了汪峰,我都不知道還有誰在上麵唱過。

在鳥巢上唱歌的歌手肯定很多,不光是汪峰一個人,但其餘的我不知道……可是我知道一點——能站在上麵唱歌的人,不是一般人,一般的明星,能去那兒唱歌嗎?

馮春生對我說:水子,我感覺,這個夢想也不是不能實現……你想啊——那鳥巢不過就是商演嘛!給錢就能去。

“還真不好說。”我對馮春生說。

馮春生咬了咬牙,說:過了年,等生意穩下來了,咱們去北京問問?

我撓撓頭說:問問當然可以,反正問也是不花錢的……不過這事,你不要抱太大的心願。

馮春生說明白,他說:我要幫李公子完成真正的心願。

我拍了拍馮春生的肩膀,點了一根煙,遞給了他。

他這個模樣,滿臉通紅——一看就是意氣風發——我感覺,人要是有這個精氣神,其實也挺好的。

怎麼說馮春生的生活,是找到魂了。

在我和馮春生有一茬沒一岔的閑聊的時候,不戒和尚進了禪房,對我們說:聞心道場布置好了,請跟我走!

我說行!

我和馮春生跟著不戒和尚一起走。

我們一直走到了靠裏麵的一間禪房。

禪房拉開,我驚呆了。

我看到禪房的地麵,竟然是釘板,全部是直勾勾的釘子,立在地上,尖頭朝上。

不戒和尚指著地板,對我說道:去吧——於水兄弟,這就是聞心道場,去,躺在那釘板上。

我心裏有些恐懼,那些釘板,釘子頭都冒著寒光啊。

我一伸手,按住了不戒和尚,說道:不戒大師,你這是聞心道場嗎?我怎麼感覺是——紮心道場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