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用這錢,以毒養毒!”李斯曼說。
以毒養毒這事,其實比較常見,一些染上了毒癮的人,知道自己這輩子完了,幹脆一邊販毒一邊吸毒。
李斯曼說剛才給她打電話的人,就是警察。
當然,李斯文不是因為以毒養毒,落在了警察的手裏。
那李斯文有一個小圈子,圈子裏都是癮君子,都找他買毒品,這些人裏,有一個叫“平頭”的人。
今天早上黎明十分,平頭的毒癮犯了,去找李斯文買毒品,等李斯文開了門,平頭就給李斯文下跪,說其實自己沒錢,但癮頭上來了,就想著找李斯文要點毒品,先過過癮,下次再給錢。
李斯文不允許,說一手見錢,一手見貨。
平頭苦苦哀求,一求就是一個多小時。
李斯文依然不答應,並且大罵平頭,說平頭就是個窮逼,沒錢,沒錢吸你MB的毒!
他一陣侮辱之後,平頭徹底爆發了,大喊大叫的從懷裏摸出了一把匕首,直接捅死了李斯文。
馮米娟聽了李斯曼的話,頓時整個“鬼”都不好了,大聲叫嚷了幾句後,然後直接消失,讓我們看不見她了。
我估計——她這是去找李斯文的屍體去了!
李斯文的死去和馮米娟離開,這件事“真鈔變冥幣”的事,算是徹底了結了。
我對李斯曼說:你的事,搞定了——你弟弟死了,你母親的鬼魂,也不會去偷你的錢了。
“謝謝先生,謝謝馮先生,謝謝詞詞。”李斯曼對我們一一道謝。
她終於能正常的生活了。
我說我們還有事,也陪不了你了……我們先忙,再見。
我們還著急去見不戒和尚,當然陪不了李斯曼了。
話說,我還偷偷的記下了李斯曼背後的“銅錢”陰陽繡,我打算見了不戒和尚的時候,把這事也跟他說一下,讓他幫我掌眼。
“行,先不打擾了,下次有機會,我再來登門感謝。”李斯曼對我們說。
我笑了笑,說:你還是做音樂吧,你自己也喜歡那個。
“哎!”李斯曼再次笑笑,背著包離開了。
她走到了我們紋身店的門口的玻璃櫥窗處,忽然愣住了。
“怎麼了?”我詢問李斯曼。
李斯曼沒有說話,她忽然直勾勾的倒了下來。
她躺在地上的時候,整張臉,被長發給蓋住了。
我趕緊小跑過去,要把她給扶起來。
我剛剛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,也把她的長發給打開。
結果,就在我把她臉上的長發給扶開的時候,我看到了什麼……我看到她的臉,墨黑墨黑的——李斯曼好看的臉,現在已經枯瘦如柴。
她的牙齒,也在幾秒鍾的時間裏,長成了獠牙!
完全就是一隻小鬼的模樣。
我嚇得差點直接把李斯曼給扔在了地上。
這時候,我再往那個玻璃櫥窗上麵一瞧——我瞧見了什麼?
我瞧見了玻璃櫥窗上,竟然有白衣獠的影子。
“白衣獠,是你殺了李斯曼!”
“哈哈哈!是她自己殺了自己。”白衣獠冷笑了起來,說道:記住了——於水,今天是李斯曼自己殺了自己,總有一天,我要你於水,自己殺了自己——陰陽繡的最後一點血脈,自生自死!
白衣獠說完,影子再次完全消失。
我則把手伸到了李斯曼的鼻子處,搖了搖頭——沒氣了。
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李斯曼,現在就死掉了!
我恨恨的說道:白衣獠為什麼要殺了李斯曼?
我下意識的想起了李斯曼背後的紋身——她背後的銅錢紋身……就是陰陽繡。
我開始還猜測,這個陰陽繡,會不會就是白衣獠的手筆呢——現在看……莫非真的是白衣獠的手筆?白衣獠殺了李斯曼,是要遮掩這個陰陽繡?
白衣獠,也是我們陰陽繡的門人?
我回過頭,對陳詞說:詞詞……你留在這兒,打120,把救護車喊過來,把李斯曼送到醫院去搶救一下,我們能做的,也就是這個了——我和春哥,還有點事,得先出去一趟!
“可以,可以!”陳詞說道:我在這兒,幫你們盯著,沒問題的。
我說了一句謝謝,把李斯曼交給了陳詞,我和馮春生,開車去找不戒和尚了。
我的命劫,還有這個“銅錢”陰陽繡,能不能在不戒和尚的幫助下,找出白衣獠的蛛絲馬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