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禾哈哈大笑,說道:老媽是樓鳳,女兒是個小姐——嘿嘿,龍勝龍,鳳生鳳,老鼠兒子會打洞,說得是真的不錯啊!
李斯曼的眼淚打著轉,這是她人生中,被當麵侮辱得最慘的一天。
……
這事本來就這麼結束了——李斯曼被母親逼上了“小姐”這條路,李斯文買了房子,泡到了女神。
可惜生活不是斷代史——它一直都在延續著。
李斯曼得償還那二百萬,也得努力賺錢。
她想賺夠了錢,就直接去外地生活,再也不回來了。
可惜,她的目標根本實現不了。
因為……她母親每個月都要找他好幾趟,都是為了李斯文。
李斯文要買車……找李斯曼要錢——差點的還不要,還得要個寶馬的5係。
李斯文每個月要找李斯曼要一萬多的生活費。
李斯文花錢大手大腳,根本沒有錢付房貸,所以每個月還要找李斯曼要高額的房貸。
還有油錢、車貸、轟趴錢,總之,馮米娟每個月,都要找李斯曼要好多錢。
李斯曼當高級小姐,賺得多,但每個月,差不多要拿出一大半的薪水給李斯文去揮霍!
李斯曼真的無奈——她很多次都不想給,可每次,又挨不住母親馮米娟一次次的求饒——母親隻要一求饒,她就心軟,就給錢。
李斯曼的事說到了這兒,我表示非常反感。
我反感李斯文的貪得無厭。
我反感馮米娟為了兒子,死坑女兒的殘忍。
我還反感李斯曼的優柔寡斷——她一次又一次退步,都讓馮米娟和李斯文覺得她養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
我問李斯曼:你為什麼不反抗?至少要表明你的態度吧?
“你不是我,你不知道我當時的感受。”李斯曼說道:你知道不?我每次都打定了主意,隻要我媽過來,我就嚴厲的批評她,然後絕對不再給她一分錢,可是隻要她一哭喪,我就渾身不得勁,我心裏頭似乎有個聲音,再跟我說——你媽都這樣求你了,你還不給錢,你還是人嗎?我每次就因為這個,才把錢給她了。
我一聽,忽然明白了——李斯曼一次次的把錢給她的母親,原因不是她真的太懦弱了,而是……她肩膀上的陰陽繡。
我估計,她肩膀上的那個“銅錢”陰陽繡,這陰陽繡,逼得李斯曼每次在母親求饒的時候,不得不就範——這幅銅錢陰陽繡,到底是什麼來頭?作用很古怪啊?
我拍了拍李斯曼的肩膀,說道:我跟你道歉,現在,我隻反感你弟弟的貪得無厭,和你母親的殘忍——你不能拒絕你母親,其實是因為……哎,你繼續說吧。
李斯曼點點頭。
她說她自己賣身,供養了李斯文差不都有一年半的模樣。
結果,李斯文回來了……回閩南了!
他在北京的酒吧裏,沾染上了吸毒的惡習——和他的父親一樣,沾上了毒品……北京的房子,早就賣掉了,當做毒資了,車也賣了,女神也和他分了。
他孤身一人,回了閩南,還讓他母親繼續給他要錢,要錢養他吸毒。
這一次,李斯曼徹底看清楚了——如果再不和母親、李斯文斷絕關係……她這一輩子都得糟蹋在這對母子的手上。
她也瞧清楚了——這對母子壓根不是他的親人,是兩頭狼,兩頭吸食她骨髓,吃她骨肉的狼。
李斯曼隱約發現,隻要自己見了母親,那錢肯定得借出去,她幹脆直接不辭而別,去了海南度假。
她一度假,度假了一個半月。
等回來的時候……事情不對勁了——李斯曼的母親馮米娟,死了!
李斯曼打聽了母親為什麼在她離開的一個半月裏死了,她打聽了一圈之後,打聽清楚了——原來啊,這一個半月裏,李斯文的毒癮一犯就找馮米娟要錢。
馮米娟去找李斯曼要錢。
可是李斯曼找不到了,馮米娟就沒辦法拿回來錢。
沒錢,李斯文就打馮米娟,用皮帶抽,用鐵棍砸,什麼手法都用上了,把馮米娟打成了重傷。
馮米娟的腿,也被打斷了一條,被李斯文用鐵鏟給鏟斷的。
就這樣……警察要逮捕李斯文的時候,馮米娟還罵警察,說他兒子打他,那是家事,跟你們警察有個毛的關係。
話說,馮米娟在被打了一個月的時候,身體上的傷太重了,渾身的傷口重度感染,死去了。
也就是說——是李斯曼的弟弟李斯文,直接打死了馮米娟。
李斯曼說道這兒的時候,忽然,我們紋身店裏,傳出了一陣老太婆的狂喝,她喊道:李斯曼!你這麼詆毀你弟弟,你的良心,不痛嗎?
我回頭一看,李斯曼的母親——馮米娟的鬼魂出現了,她一隻腳站立著,斜挎著一個包,怒目圓睜的盯著李斯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