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九十二章偽裝者(2 / 2)

“恩?”我沉吟了片刻,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跟陳詞說:陳詞博士,是這樣的,我現在懷疑一個人,有另外一個身份。

陳詞說:我明白,你懷疑那個人的內心,住著另外一個人?

“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。”我對陳詞說。

陳詞點點頭,說:那你想證明一點什麼?

“我想證明,那人的確是內心住著一個截然不同的他!他是一個偽裝者。”我對陳詞說。

陳詞想了想,說:那好辦……你把那人帶過來就可以了。

“不會用催眠吧?”我在想,如果塗鴉真的是陰山大司馬的話,以他的道行,能害怕催眠?

陳詞嘿嘿一笑,說:根本就不用,因為你的要求很低嘛,你就想讓我證明,你說的那個人,是不是在撒謊,或者說是不是在偽裝?對不對?

我說對啊!

“那這個很簡單,我采用心理學上一個非常基礎的理論——是與非。”陳詞說。

我問什麼叫“是與非”。

陳詞說全世界,所有的問題,都可以用兩個答案來回答,一個是“是”,一個是“不是”。

你早上是不是吃飯了?答案有兩個——“是”或者“不是”。

你是不是談女朋友了?答案也兩個——“是”或者“不是”。

陳詞說:心理學這個東西,就是把複雜的人性心理行為給簡單化,規律化,所有的問題,都可以歸類為兩個答案——是或者不是,這就是“是與非”,你要我證明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偽裝者——也很簡單,就是兩個答案,是或者不是。

“我要證明這兩個答案,很容易。”陳詞說。

我一聽陳詞這打包票的模樣,都不敢相信了,就說:真的?

“真的!”陳詞說:心理學是很神奇的嘛。

“那個人是高手。”我對陳詞說。

陳詞說在她的眼裏,沒有高手和低手的區別,她眼裏隻有正常人和不正常人的區別——隻要是正常人,百分之八十的心理活動都和普通人一樣。

我聽陳詞這麼有力的保證,心裏竟然有些放鬆,說:你真的沒問題?

“當然啦。”陳詞扶了扶黑框眼鏡,扭動著腰肢,去了她的辦公室:把人帶出來玩……要想不露馬腳,就得找個好理由哦。

我說這個明白。

等陳詞進了辦公室,我拿出了手機,給塗鴉打電話。

“喂!塗鴉師兄。”電話一接通,我就興奮的打著招呼。

塗鴉也表現出了一分熱情:哦,水哥,找我幹啥啊?

“出來喝一杯吧。”我對塗鴉說。

“我們倆嗎?”塗鴉問我。

我說不是啊,幾個好朋友,一起吃飯,咱們都是陰陽繡的門人,自然得多聚一下,促進感情啊。

塗鴉說行,問我地點。

我給他爆了一個餐廳後,然後喊上了陳詞和馮春生,一起赴約。

有陳詞和馮春生在,如果塗鴉真的是偽裝者,那怎麼也給揪出來了吧。

大概一個小時之後,我們四個人,聚在了餐廳裏麵。

塗鴉說:春哥我認識啊……話說水子,你旁邊這位妹子,是?

他讓我介紹陳詞?

我怎麼介紹?

難道我跟塗鴉介紹,說這位是香港大學的心理學博士——這次過來,就是要用她的火眼晶晶,來驗證你塗鴉是不是偽裝者,是不是陰山大司馬偽裝的?

我急中生智,指著陳詞說:她啊……她是我女朋友!

“哦!弟妹啊。”塗鴉頓時更熱情了,伸出了右手和陳詞握手。

陳詞十分知性、得體的跟塗鴉握了握手,說:初次見麵,多多關照。

說完,陳詞轉頭,不經意的白了我一眼。

我不管,我假裝沒看見——介紹你是我女朋友,這是唯一的介紹方式。

話說塗鴉那邊,首先說開了,他對陳詞說:我這於水兄弟啊,是個好人……也是好命,妹子,你以後有福氣了。

“哪裏,哪裏。”陳詞擺了擺手,說:於水的缺點還是很多的,最大的缺點,就是滿嘴跑火車,嘴裏沒一句真話。

“很正常,做陰行生意嗎,難免誇大其詞。”塗鴉善意的對我笑了笑。

我則有點尷尬,陳詞的言語真的很犀利啊——反擊得恰到好處。

這時候,服務員先把陳詞點的“熱巧克力”送上來了。

陳詞抓起了“熱巧克力”,忽然手一滑,那熱巧克力摔倒了桌子上,濺出了不少的熱巧克力。

因為那杯口對著塗鴉在,所以熱巧克力都撒到了塗鴉的身上。

我連忙起身,幫忙去擋那熱巧克力,但我剛剛抓住那“熱巧克力”殘骸的時候,我瞧見陳詞犀利的目光,正在打量著塗鴉——敢情這熱巧克力不是陳詞失誤打倒的,而是陳詞試探塗鴉的一個手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