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?
因為我和塗鴉的感情太淡了,這些年他也沒在我麵前出現過幾次,所以我壓根就沒把他往陰山大司馬的身上想……他會不會是真正的陰山大司馬?
還是豆三聽到陰山大司馬心底的秘密,原本就是陰山大司馬放的一個煙霧彈?
我心裏升騰起了一個念頭——得暗中查一查塗鴉了,雖然我覺得他是陰山大司馬的可能性太小了。
總之,現在從我師父用“靈山十巫”的紋針,帶給我的三句話看,我能分析出一些信息。
第一,我師父現在處境很危險——不然的話,也不會用紋針給我帶話了。
第二,我師父很讚賞我現在的行為,他也把我看成了陰陽繡唯一的希望,也希望我發揚陰陽繡。
第三,我師父說我遇到的事情,都是我的命劫——我的命劫,說的是陰山大司馬?還是說的“白衣先生”白衣獠呢?
我捏緊了拳頭,把這些念頭先全部打消,我也不去想塗鴉的事情,隻對劉老六說:六爺!既然師父都出麵調停了,咱們之間雖然有仇恨,但是沒損失,就這麼扯平了吧。
“真的?”劉老六問我。
我說你六爺早把我師父送過來的紋針拿給我看,我們之間的事,早就平了。
“講究。”劉老六豎起了大拇指,對我說道:那今天晚上,咱們好好喝一頓——我把咱們市裏陰行幾個最有臉麵的人請過來,我有一個重大的計劃,要說出來。
“好。”我也站起身。
我和劉老六本來今天要你死我活的分門宴,最終卻因為我師父紋針的出現,一切安全化解。
劉老六搭著我的肩膀,我收拾好了那三根“靈山十巫”的紋針,和密十三一起,出了這個書房。
到了客廳裏麵,兄弟們見我和劉老六安好的、和諧的出來了,知道今天這場架,肯定是打不開了,都挺為我高興的。
我的目光呢,掃了兄弟們一圈,高興的說:兄弟們!喝酒!
”喲嗬!”兄弟們都激動開了。
馮春生上來給我發煙,說今天高興,不醉不歸。
其實我剛才掃了兄弟們一圈,我的目光,卻隻是注意了一個人——塗鴉……我忽然覺得,這位消失很多年的師兄,似乎真有點不太對勁。
我沒注意他的時候,沒察覺到,剛才在密室裏,我想起了塗鴉的名字,我卻發現了塗鴉不同尋常的地方,塗鴉是閩南陰人,為什麼會投到了東北陰人那兒去了呢?另外,塗鴉這些天,從來沒有問過我現在我和劉老六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——塗鴉是一個挺熱心的人,從我師父假死,他來哭了一天一夜的靈堂就知道,但這一次,他竟然一個字都沒問我,說明什麼——是不是說明他——完全清楚我們這邊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也說明他,一直都在密切的關注我們閩南陰行?他為什麼關注?
我趁著馮春生來給我遞煙的時候,我輕輕的捏了捏馮春生的右手,然後拿過了煙。
馮春生和我十分默契,被我忽如其來的捏了一下,立馬知道我想幹啥,他直接轉過頭,把煙遞給了金小四:來,來,小四,你幫我發煙,我特麼肚子疼,內急。
他從煙盒裏拿出了一根煙,直接問劉老六:六爺,你們家大,廁所哪邊啊?
“出客廳,然後朝著回廊,直接走就行了。”劉老六說。
“行。”馮春生麻溜的出了門。
我們幾個又聊了一會兒,劉老六直接說明了,我們誰都不許走,今晚上必須在他這兒喝酒,我找了一個空檔,也溜出去,說我要上廁所。
我出了門,直接在廁所裏找到了馮春生。
馮春生問我幹啥——給他打眼色把他給找出來。
我對馮春生說:劉老六,不是陰山大司馬,我師父也不是!
“啊?”馮春生盯著我:當真?
我把我師父給了我三根“靈山十巫”的紋針拿給了馮春生看。
馮春生說:你師父不是陰山大司馬,劉老六也不是,還有誰是?
我對馮春生說:還有一個人——塗鴉!
“那小子?”馮春生說。
我跟馮春生講,說豆三臨死前給我打的電話裏,說了塗鴉的名字,但是,我腦子沒往深處想,直接選擇性的把他給遺忘了。
馮春生表示理解,說有些你內心覺得不重要的事,人家說三遍你不見得都記得,事後遇到某件事才能想起來。
我趴在馮春生耳邊說:春哥,你暗中幫我瞧瞧,看看塗鴉有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。
“直接問東北陰人啊。”
“不,不!如果塗鴉真是陰山大司馬,那這個人心眼絕對很多,咱們可不能打草驚蛇。”我對馮春生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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