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
我抱著豆三的身體,怒氣衝衝的出了門。
怒在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我太憤怒了,憤怒得我都感覺我有了殺氣!今天去劉老六家參加分門宴,我質問劉老六。
一旦我發現劉老六的馬腳,那今天,就得是你死我活的場麵了。
我和劉老六,能站著喘氣的,隻有一個!
……
我先讓李善水他們等在了原地,我和馮春生開車,把豆三的屍體送到了冷庫,把他的屍體,和咪咪的屍體,收在了相隔的兩個冰櫃裏麵。
隻要我找出了白衣獠、金蛟先生他們,我就能複活咪咪和豆三。
“老三、咪咪!你們隻是暫時的死去,放心,我有辦法能讓你們複活的。”我摘下了帽子,對著咪咪和豆三的屍體,敬了一個禮後,又和馮春生開車去了我家樓下。
我對李善水說:小李爺!我們走!我和劉老六,不死不休!
李善水可能不太知道,我為什麼忽然對劉老六那麼大的怨恨,他勸我,說:水子,都是一個師門的人,不必要這麼狠。
“小李爺,放心,我不是熱愛殺戮的人,等我到了劉老六家,我和他當麵對質,你就知道事情的因果關係了。”我對李善水說。
李善水點頭,說清楚我這個人有分寸,反正到時候需要幫忙,他們東北陰人,肯定會出手就是了。
我也衝著李善水點頭,說行。
接著,我們出發了。
這時候,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。
分門宴有時間的……要選吉時,一般都是中午十二點,或者是晚上六點。
時間不到,我們開著車子,圍著市裏到處晃蕩。
我看向了外麵,滿世界都是我師父的影子。
我師父對我恩重如山,但被劉老六逼得,顛沛流離——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。
我恨劉老六。
馮春生開著車子,漫無目的的晃著,不小心又開回了我以前的紋身店。
我的事業,就是從這個紋身店發跡的,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馮春生、見到咪咪時候的場景。
可是現在……咪咪躺在冰冷的凍箱裏麵,好生悲涼。
我恨劉老六。
最後,我們晃蕩到了五點半,準備開車去劉老六家的時候,我又路過了希爾頓大酒店,我也是在這兒,遇見的豆三——豆三是一個侏儒,一個藏在酒店裏的侏儒,但是人很有趣,雖然他幹的事都很齷蹉,關到監獄裏去住幾年也絲毫不為過,可是……他罪不該死啊!
我恨劉老六。
我將我師父、豆三、咪咪的仇恨,聚攏在心裏,我的目標隻有一個——揭穿劉老六的麵目,然後和他拚個你死我活!
在五點五十五的時候,我們的車,開到了劉老六的門口。
他的門口,站著風影。
我們的車一停,風影就湊到了我的車前,對我說:從中午到現在……一個陰行的人都沒有!
“啊?”我不知道風影是什麼意思。
風影對我說:我中午十二點鍾過來的,這個別墅裏麵,就隻有劉老六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喝茶,沒有一個賓客過來!到現在……也沒有賓客過來。
“不會吧。”我說。
今天是劉老六要當著整個閩南陰行有頭有臉的人,和我分門的日子,怎麼會一個賓客都不來?
我下意識的都覺得是不是我們記錯了開分門宴的日子了?又或者是劉老六記錯了?
我們車上的人全部下來,李善水問怎麼了?
風影把這邊的事也說了。
密十三說不可能,就在昨天,他還從本市黑道那邊得到了消息,劉老六在黑道找槍手,要打死我呢!
風影說這兒真的沒有其餘人了。
“有沒有我去看看。”喬拉順著圍牆直接翻了進去,她的身法實在是不錯。
現在是冬天嘛,天黑得晚,現在天也差不多黑了一小半了,喬拉靠著迷離的天色,進了別墅,大概五分鍾之後出來,說:還是沒人……就劉老六一個人,坐在了客廳裏麵出神,然後就是他的家人、保姆等等,沒有陰人。
我說劉老六這又是搞什麼名堂?
馮春生讓我別管這麼多,先進去——看看劉老六玩什麼花樣。
我說行!
我帶著兄弟們,還有東北陰人,進了劉老六的家門。
劉老六一個人坐在超大的沙發上麵,他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後,偏過頭,看向我,說:水子!過來了?坐!
他讓我坐,我當然坐了。
接著,一大圈人都坐在了沙發上。
劉老六對我說:水子……今天我本來要請幾百個人過來的,但是我一個都沒請,現在,你也讓其餘人都走吧,我們爺倆坐下來,好好聊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