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不知道。”奇聞小鬼說:你們見了七仔,肯定聽七仔說過——我這個八隻耳朵,還有四隻眼睛,隻有一隻耳朵能用,隻有一隻眼睛能用,我見天下事,聞天下事的能力,已經大不如前了,我知道的消息,也不算太多了,你說你的師父——你師父可是陰陽繡的優秀傳人,行走陰人江湖多少年的人物,他道行高深,我去哪兒知道去!
“另外,你們說的做“胎繭術”的白衣先生,不知道他的名號,不知道他的事跡,我又從哪兒知道去?”
我說隻要你聽到名號,道行不太高的,你就知道嗎?
奇聞小鬼憋著哭臉,說:差不多可以。
我直接搶過了金小四手裏的皮鞭,盯著“奇聞”小鬼,說道:那我再問問你——金蛟先生這個人,你聽過吧?
我感覺我的眼睛都能噴火了,這個奇聞小鬼,如果再給我來個“不知道”,我就一鞭子下去。
奇聞小鬼想了很久,說:你可知道我見天下事,聞天下事是怎麼做到的嗎?
“你說說看。”我揮舞著鞭子,冷冷的說。
奇聞小鬼立馬跟我說,說他其實真的不是神仙,不可能是全知全能,他知道很多事,見過很多事的能力,其實是怎麼來的?無非就是他這種小鬼,偷窺的欲望很強,用人的話說——就是一個偷窺癖,所以他每天耳聽八方,目不轉睛的盯著一些奇怪的事情,慢慢的,他就真的知道很多事了,也獲得了一個外號,叫“奇聞小鬼”。
但是,他現在眼睛和耳朵受損,知道的事,見到的事,都不算太多了,所以,能知道的信息,也不多。
他又跟我說:其實金蛟先生的事——我也不太知道。
我上手又是一鞭子,抽打得奇聞小鬼再次嗷嗷直叫喚。
“水哥,讓我來,你一邊歇著。”金小四拿起了鞭子,一鞭子一鞭子的抽。
不過沒用,抽到了淩晨三點,奇聞小鬼說得最多的就是幾句話“不知道”“沒聽過”“有點印象,但是忘記了”。
他的嘴裏,全是“無可奉告”的官方語氣。
這事讓我有些惱火了。
不過,我的腦子裏麵,有了一個新的想法。
我把馮春生喊出了紋身店。
馮春生叼著煙,蹲在馬路牙子上,跟我說:水子……我感覺這個小鬼,太特麼機敏了,竟然跟我們談條件。
就在剛才,奇聞小鬼,跟我談了一個條件——隻要我們能想辦法,恢複他的眼睛和耳朵,他就能讓我知道我所有想知道的事情。
馮春生還問我:水子,你說咋樣?要不要答應他的條件?
答應個屁。
我說這奇聞小鬼心裏鬼著呢,他不是不知道,隻是根本就不想說,恢複他的眼睛和耳朵?這小鬼不知道有什麼鬼心思,到時候下了我的套,那可怎麼辦?那不是欲哭無淚嗎?
“那咋整?好不容易逮了這麼一個小鬼!”馮春生說:這種小鬼可稀有了,抓一萬隻小鬼,也不見得有一隻奇聞小鬼呢。
我說這奇聞小鬼真是因為這個,所以有恃無恐。
他知道,我們拿他沒辦法,除了讓他忍受一些痛苦——他很精明。
我拍著馮春生的肩膀,說:所以,我決定賭一把。
“怎麼賭?”
我問馮春生:春哥,你說如果有一個陰人……擁有奇聞小鬼的能力,這是不是一個超級厲害的陰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