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行。
很快,我和馮春生兩人開車,到了甘泉的家裏。
她的家,屬於裝修得很精致的風格,走的是“極簡風”,裝飾簡單,但幾個陶器花瓶的點睛之筆,給這個房間帶來了不少的溫馨。
她指著桌子上的兩杯茶,說道:哇,你們真的來了,我的茶沒有白泡唉。
我笑了笑,對甘泉說:謝謝你的茶,你家搞得不錯哎,這個地段也好,得要一萬多一平吧?
我這隨口問的話,引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,甘泉說:不是啦——這個房子不是我的,是租的,但是裝修是我自己裝的,裝修花了三十多萬吧,都是我這三年自己在網上唱歌當主播賺的哦,血汗錢啦。
我猛地問道:我天,你給別人的家搞裝修啊?你也不怕別人不租給你了,把這房子收走了?
“不會啦,我們簽了十年的合同,十年之內,不能轉租的。”甘泉說。
我說既然是租的,那就隨便住住唄,幹嘛要裝修,還花了這麼多錢。
“我房子是租的,但是我的日子不是租的嘛,人生那麼短,當然要精彩每一天啦,我現在的錢買不起房子,就算交了首付,也搞不起裝修啦,幹脆就這麼辦嘍。”甘泉的樂觀和對生活看上去無所謂,但實際上有很有要求的觀念,對我造成了很大的衝擊。
我問甘泉:你朋友應該很多吧?
“很多!”甘泉說:隻要星期六星期天,好多朋友來我家裏開派對的,我很幸福啦。
我忽然發現這個甘泉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,很有趣的女生……我甚至不敢想象——她換了別人的臉,甚至用一種極度陰邪的陰術來換的。
她表麵的陽光下,藏著一個陰祟的靈魂嗎?
我覺得很不忍心打破這種騙局,但我還是問了,我問甘泉:你的臉,應該不是你的吧?
“我的臉啊?”甘泉指著她的臉說道:我和你第一次見麵吧,你竟然會問這種問題哎。
“我是陰陽刺青師,專門做的陰祟的生意,你遇上什麼髒東西的事,我都能解決。”我對甘泉說:你的臉,不是平白變成這樣的——是通過一種陰邪的術,變成這個樣子的。
我本來以為甘泉會反對。
結果,甘泉哈哈大笑了起來:你這麼有本事嗎?太好了!我這麼多年的心結,總算要解決了。
她說道:其實是真的,我的臉,以前不是這個樣子,我以前的模樣,很醜陋的……非常醜,像一隻哈巴狗哈,塌鼻梁,不好看,現在這張臉,變得很好看,完美無缺,但我知道,這張臉不是我自己,我是個平常生活很開心的女生啦,但如果非要讓我說一件我不開心的事情,就是我這張臉了,我想要回我以前的那張有點醜,但是很真實的臉。
我沒有往下接話,而是問甘泉:你不喜歡美麗的樣子嗎?
甘泉給了我一個我至今記憶深刻的話:我自己的美麗,不是因為擁有了一張別人漂亮的臉蛋——我美麗是因為我很樂觀啊,以前的臉雖然醜陋,但是……那就是我自己。
我知道甘泉說的不是假話——如果她真的很喜歡現在這張臉的話,就不會在直播唱歌的時候,不露臉了。
事實上,她的歌喉,加上這討喜的性格,再加上現在這張十分仙氣的臉,完全可以讓她的“唱歌主播”的事業,進展好大一步的,但她沒有。
我說:你大概知道你現在這張臉是誰的嗎?
“我大學同學的。”甘泉說:以前我的一個室友的臉——她叫陳纓,對了,我以前不叫甘泉,這是我的藝名啦,我以前叫甘甜甜,我很喜歡甘甜甜這個名字,可是直播平台的超管非要讓我叫甘泉,我也沒辦法,畢竟靠他們吃飯。
我點點頭,說:甘泉……我想問問你,你既然知道你這張臉是陳纓的,那你為什麼不去找陳纓?
“我怎麼找啊?”甘泉說:我後來見過一次陳纓,偷偷觀察她的,我發現她的臉,沒有了五官,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說——難道說——你的臉在我臉上,我們互換?這個怎麼換?靠整容嗎?沒有解決辦法的,而且我怕她,她可能會做出剝我臉的事情。
我說:如果我有辦法,幫你換臉,你願意嗎?
“隻要找回我以前的臉,我就願意換。”甘泉說。
我看著甘泉清澈的眼神,說道:那你說說看,你的臉,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甘泉說:我說一說吧,其實我曾經失蹤過半年。
“你也失蹤過半年?”我問甘泉。
那個陳纓從一個美女變成了怪物,就是被一個小孩給騙到了一家別墅門前,然後按下了門鈴,結果門鈴上傳來了一陣電流——陳纓暈死了過去,半年之後,她再次醒過來,結果……她變成了一個怪物。
這個甘泉,也有和陳纓一模一樣的遭遇嗎?
那半年失蹤的時間裏,她們到底遭遇了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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